季夜看了一眼季伯远,这种场面他从到大已经很熟悉了。
温茹的怒火在季伯远这里一拳砸下去有如遇到了棉花,软软的,让她胸中有火也发不出来。
她转身又看着季夜,目光扫到他怀里的猫,心中的不满更加膨胀。严肃质问他:“你把囡囡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合适吗?”
季夜:“……”自然是不适合啊,所以他时时刻刻将家伙抱在怀里啊。
他是新郎,自然要跟新娘子在一起啊。
见季夜没有什么反应,还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温茹更加有气:“夜,我可提醒你,你要是敢给囡囡气受,敢欺负她,敢对不起她,我就……”
“您就不认我这个儿子,将我赶出去。”季夜戳穿温茹的心思,并且替她将后面的话出来。
温茹:“……”顿时噎住。
呵,这个儿子,倒是蛮了解她的。
“对啊,你的没错,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如果你对囡囡不好,我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了,我只要我的儿媳妇!”
温茹无比嫌弃地看了看季夜,“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或许是受到同样的语言暴力太多聊缘故,季夜对于温茹的语言攻击已经免疫。
他微微一笑,视线看向家伙,眸光更加柔和了,然后他又忽地抬起头看向温茹,缓缓道出,“妈,您就没有想过吗?如果您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要了,那您的儿媳妇怎么办?”
难不成独守空房?
温茹:“……”她被季夜的话一噎再噎。
顿了好一会儿,温茹才找回自己的语言,“我……我要囡囡做我的女儿。”
对,就做女儿。
女儿才是当妈的棉袄。
“妈,您也太自作多情了,我敢百分之两万的断定,囡囡只想做您的儿媳妇,不想做您的女儿。”
季夜的语气里有自信,有坚守,也有胸有成竹的得意。
他的姑娘,他还是很了解的。
跟在他的身后追了那么多年,只为了做季家的干女儿?
那是不可能的。
温茹被季夜连连呛声,情急之下她将炮火转向了季伯远:“你的好儿子,你也不管管!”
季伯远两手一摊,做无辜状:“他是你生的。”
温茹“……”她没想到这一老一都跟她作对。哼,还是囡囡好,她去找她的棉袄去。
被孤立的温茹转身欲走。
季夜叫住温茹:“妈您要去哪里?”
温茹睨了他一眼,:“我去哪里?我去找我的心肝。”
季夜的眼睛疼,心肝?妈您这样置老季于何地?
果然,季伯远的脸色微变,嚅嚅出声:“我……我不是你的心肝了吗?”
温茹瞥了他一眼,无比嫌弃,“我喜新厌旧懂不懂?让开。”
季伯远站在她的面前,执拗地:“我不。”
那声音得可怜,但是季夜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家的老季先生,在温女士的面前,就是一只绵羊。
绵羊继续控诉:“你过我永远是你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