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眼里柔情似水,温年深深陷了进去。她微微张口说道:“老爷也是像当年一样的英俊潇洒,还记得当年初次见面,我还是个黄毛丫头,你也是个不知轻重的傻小子,一转眼,敏儿都那么大了”
“当年要不是遇到你,那里会有今日我呀!你呀!是我福星!”温年描完了一边,又开始描另一边。
温母强忍着眼泪,哽咽的说道:“老爷,如果还有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夫人,生生世世都只做你的夫人!”
温母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眼泪,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夫人不必说,温年早已发誓与你生生世世都做夫妻。今生不够,我们来世再续。”温年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老爷,你看,这是敏儿当初为我作的画,之前一直保存在我的匣子里,今日我将它拿了出来,这是我们的女儿亲手画的,美吗?”温母忍住住眼泪,拿出了一幅画。
画上的女子从容优雅,面带微笑,身边还有两只蝴蝶飞舞。
“美!我的夫人当然美了,我记得这两只蝴蝶还是我惹得敏儿不高兴了,不小心滴上去的两滴墨呢。”温年接过画仔细端详了起来。
温母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由的捂嘴笑了起来,她弯弯的眼角还湿润着说道:“是啊,当时你还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呢!”
“我只是没想到,整日就知道骑马射箭的温大小姐,竟然也会作画了!哈哈,当时她还和我赌气来着。”温年想到女儿可爱的模样,也笑出了声。
门外的士兵们听到了笑声,纷纷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唉,只是没想到,幸福的日子这么短暂”温母想着温敏又难过了起来,“女儿还那么小,她还没有及笄,明天就是她的生辰了,我还没有给她梳起长发”
“夫人,你放心吧,敏儿长大了,有老纪和小翠跟着,她会没事的。”温年安慰着夫人,心中却也是暗暗担心。
如果女儿发现自己和夫人都不在了,她会怎么样呢?
不知不觉间,天完全黑了下来,看热闹的百姓早已经散了,此时温府外除了把守的士兵,空无一人,花猫和小路子还在门口守着。
一辆马车停在了温府门口,小路子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是夏琪的马车。
他连忙跑过去,献媚的朝着马车说道:“二皇子!您来啦!”
车内夏琪听了低声骂道:“闭嘴!蠢货!”
“是是是”小路子吓得连忙捂住了嘴说道。
只见夏琪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衫,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穿了一身夜行衣,下车后他又披了一件巨大的披风,径直进了温府。花猫幸灾乐祸的看了看小路子,跟着夏琪进去了。
小路子发现今日赶车的侍卫有些眼生,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问道:“你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灰狸看着小路子说道:“我是灰狸,今日刚被收在二皇子麾下!”
小路子想起在哪见过这人了,他说道:“你不是那个小兵吗!”
灰狸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
“二皇子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蠢货!还不如我呢!哼”小路子说着也迈步走了进去,留下了灰狸守在门口。
花猫带着夏琪路过院中看守丫鬟和小厮的地方,夏琪疑惑的看向花猫,花猫连忙开口道:“白日里看热闹的百姓太多,就等着晚上处置了,这刚要处置,殿下您就来了,嘿嘿,您里边请,我这边马上就完事儿!”
夏琪听了点点头,进了内院。
“快快!动作快点!”夏琪走后,花猫赶紧吩咐侍卫动手。
一个新来的还不知道“动作快点”是干什么,呆呆的楞在哪里,下一秒,丫鬟和小厮都还来不及惨叫就被抹了脖子,鲜血从他们的身下流出瞬间汇集成河。
另一个侍卫见新来的还在愣着,就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新来的?没事,慢慢就习惯了!”
花猫见最后一个丫鬟也死了,就转身去追夏琪了。
夏琪到了温年的屋外,侍卫连忙开了门。
“御史大人好雅兴,都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雅致和夫人描眉赏画!”夏琪见温年和温母一副坦然的样子,觉得十分刺眼。
温年放下手里的画,拉着夫人来到夏琪的面前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一个君要臣死,哈哈,好一个君要臣死啊!”夏琪说完转身仰天笑了起来。
“”温年和夫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开口。
“温年,你那宝贝女儿呢?”夏琪扭头阴冷的看向温年夫妇。
温母听夏琪这么问,心中一急说道:“你!你有什么,冲着我们来好了!不要牵连我们的孩子!”
“一个老管家,一个小丫鬟,呵呵,你们也放心?啧啧啧”夏琪无视温母,摇着头看着温年笑笑。
温年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认罪了!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杀了我还不够你泄愤吗!”
夏琪看着温年的愤恨的样子,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慰藉。他就是要看温年着急无奈的样子,他就是看不惯温年平日里装作和太子不和,又私下帮助太子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本皇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夏琪走到温年身边,一把抓起了温年的衣襟说道。
温母急忙拉着夏琪的胳膊,哭着跪了下来求道:“二皇子我们错了!我们大错特错了!求你放过我们的女儿吧!求你了!”
夏琪甩开了温母的手,转身说道:“放了她?呵还是让她和你们在地府相聚吧!”
温母跌坐在地上,温年连忙上前扶着,他开口求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温年一人的错!二皇子你你放过我的妻女吧!放过温府无辜的人吧!”
“我堂堂夏国太子死了,多几个人陪葬怎么了?过分吗?啊?哈哈哈”
夏琪今夜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太子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