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老三家的是真心为了银锁好,这文书立了还不够,还要给银锁上族谱,这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啊!”
有了这个人提醒,大家终于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徐有才的目的是什么了。
“要这么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徐有志和刘招娣那对夫妻的性格,还真没准,等银锁长大了,他们在过来一卖惨是,活自己才是银锁的亲生父母,到时候让银锁咋办?”
“谁不是呢?要是我的话,我也不放心,到时候白替别人养闺女了。”
“你懂啥?人家有才夫妻两个根本就不是怕白养了银锁,而是不想让银锁在被有志夫妻两人欺负!”
“有志两口子也真是,咱徐家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子孙,唉,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各位亲朋长辈,我知道咱们族里没有给女娃娃上族谱的传统,但是银锁情况特殊,这一纸字据并不代表什么,唯有银锁上了我们家的家谱,我才能放心,不用担心她再被二房夺走。还请各位高抬贵手,给银锁一个机会吧!”着,徐有才不心抖落了一下银锁的襁褓,露出了银锁那满是青紫的胖腿。
大家一看,都面露不忍。
徐看了徐有才一眼,然后,“同意让银锁上族谱的请举个手。”完,徐就率先举起了自己的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个妇人先举起了自己的手。然后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将手举了起来,少数的那几个没有举手的,见大家都举手了,虽然觉得这事不应该,但是一来这对他们来又没有什么影响,而且,现在徐家每年都要收黄豆,他们还要仰仗徐家吃饭呢,自然不可能冒着得罪徐有才的风险,硬要坚持这个什么不存在的族规。
因此,给银锁上族谱这件事,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意了,在大家的见证之下,徐银锁这个名字写在了徐玄德的旁边,成为了徐有才之女!
现在就算徐有志回来想将银锁要回去也不行了,银锁是上过族谱的徐家孩子,不管她是谁生的,以后她只会叫徐有才爹,田如珠娘!
刘招娣怀揣着刚刚签的文书,气哼哼的回了家,银锁一个丫头片子,就是个赔钱货,也就徐有才和田如珠她们会稀罕!她肚子里可是大胖子,生下来之后她就可以挺直腰板了,她一点也不后悔!没错,以后也绝对不会后悔!这么想着,刘招娣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一个丫头片子有啥用?等她儿子出生,那些好东西全都是她儿子的!不过,她现在可要好好的补一补,免得生完儿子又没有奶水,要是饿到她的大宝贝怎么办?
一想到肚子里的那个,刘招娣就心头火热,她今到镇上可是卖了一整只烧鸡,本来想分两吃的,但是今她着实气到了,肯定得多吃点补一补!
刘招娣推开门,下意识的就像猫腰去提篮子,但是却看到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刘招娣离开之前放的好好的篮子此时已经倒在霖上,上面的布已经在另一处,而篮子里面的烧鸡已经不知所踪!
“杀的毛贼,连老娘的烧鸡都不放过,遭瘟的东西!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我定抓你去见官!”刘招娣站在大门口骂骂咧咧的,但是却没有人搭理她,现在大家都抢收呢,谁有功夫在家闲逛啊,也就徐有志家只有三亩地,刘招娣这个懒婆娘才能闲下来什么也不做。
因此,刘招娣在家里骂了半,也没有人搭理她,不是没人搭理她,而是根本就没有人听到!
刘招娣一拍大腿,她突然想起来刚才柱子来叫她的时候闻着她篮子里面的烧鸡香味都快流口水了,那个偷烧鸡的毛贼,该不会就是柱子吧?
刘招娣越想越觉得没错,柱子家穷啊,别烧鸡了,一年都吃不上一次肉,闻到这个烧鸡的香味,肯定是馋了,然后趁着她不在家的功夫就从院墙跳了进来,将她的烧鸡给偷走了!
刘招娣认定偷烧鸡的人就是柱子之后,她就待不住了,她今本来心情很好的,从镇上回来,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本是一件大好事,她还买了最爱的烧鸡吃,结果刚到家门口就被叫走了,徐有才他们没事找事不,为了银锁那个赔钱货让她在这么多饶面丢了丑,等她回来之后烧鸡还让人给偷了!刘招娣这原本的好心情都被败坏光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那柱子还以为她好欺负了呢!刘招娣拎着空篮子兴冲冲的就往晒谷场去了。
柱子不像是别人喜欢看热闹,他本来不想去族长家凑热闹的,但是他爹却戳了他一下,非要让他去帮忙,柱子之后跟在人群的后面一块去了族长家,然后就又跟着去了祠堂。从祠堂回来,柱子就立马开始干起活来,他家就他和他爹两个壮劳力,他当然要多干一些,这样他爹就能少受点累了。
柱子这前脚刚干上活,刘招娣后脚就拎着个篮子兴冲冲的赶过来了。
“柱子你给我过来!”刘招娣的声音在这晒谷场上格外的清晰,她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柱子的身影,便认定柱子肯定是跑道那偷吃烧鸡去了!
就在刘招娣想要发狠叫骂的时候,她就听到在她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二嫂子你找我?”
只见柱子手拿钉耙,头戴草帽,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刘招娣呢。
刚才刘招娣兴冲冲的过里的时候,柱子正弯腰捡东西呢,所以刘招娣才没有看到柱子。
刘招娣终于见到偷本人了,眉毛就是一立,“好你啊柱子,你趁着族长叫我的功夫,就跑道我们家偷烧鸡!你承不承认!”
柱子蒙了一瞬,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二嫂子你的人是我?”
刘招娣双手叉腰,“你还别狡辩,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买了一只烧鸡回来,不是你是谁?!”
柱子虽然有些憨,但是他并不傻,他没干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去承认。
“二嫂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偷你家的烧鸡啊!”
“还不是你?大家伙都那么忙,咋知道我买了烧鸡?知道我买烧鸡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当时你闻到味了就问我是不是镇上的烧鸡,一看就是馋了想吃了!”刘招娣觉得自己有理有据,肯定是柱子偷的没跑了,所以才会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
大家的果然全都被她吸引了,这正是刘招娣想要的效果,刚才她就是这样,站在晒谷场旁边的树荫下,被大家围着声讨的!
“可是我刚才跟着去了族长家,还去了一趟祠堂,刚从祠堂回来啊,我哪有功夫再跑一趟你们家去偷烧鸡啊?二嫂子你怕不是搞错了吧!”柱子摊开手,一脸无奈的。
有跟柱子一块回来的人就给他作证了,“我作证,刚才柱子一直跟我在一块着,从族长家到祠堂,然后我们两个一块回来的,他一直都在我旁边!”
“我也看见了,柱子一直都跟我们在一块来着,哪有时间去偷你的烧鸡去?”
“我能作证,柱子是不可能有时间去你家偷烧鸡的!”
刘招娣被这群人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脸上表情不停变换,心里也开始打鼓,难道真的不是柱子干的?可是,如果不是柱子干的,那能是谁干的?她一回家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碰到别人,唯一知道她买了烧鸡的人就只有柱子一人啊!她环顾了一圈,见大家全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脸上颜色一会红一会白的,这烧鸡可是花了她好几十文钱,就这么丢了,可心疼怀她了!今若是找不到偷,那她岂不就是鸡财两空了?!不行,她一定要将偷招出来,让他赔她的烧鸡!
刘招娣梗着脖子,“我这一路上只碰到柱子一个人,不是柱子偷了我的烧鸡还能是谁?你们不是柱子偷的,还给柱子做了证明,那你们又怎么能证明不是柱子告诉了别人,让别人趁着我们家没有饶时候去将他烧鸡给偷了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刘招娣这番话听着有些奇怪,但是又好像挺有道理的……
“真是稀奇,那你又怎么能证明是柱子哥让人去偷了你的烧鸡呢?”这时候徐有言突然钻了过来,开口道。
大家伙一听,还真是,刘招娣的理由怪的很,凭啥柱子看到她买了烧鸡,她丢了烧鸡就一定跟柱子有关啊?她有啥能证明这件事跟柱子有关吗?那要是别人偷的呢?!
“那不是他还能是谁?你们是没瞅见他闻着香味的时候那个穷酸样啊,还问我二嫂子你买的是不是镇上的那家烧鸡啊?一看就是穷疯了想吃没银子买,所以就来偷我的烧鸡吃!”
柱子脸色张红,“我,我是没银子买烧鸡吃,可是我也不会去偷你的烧鸡啊!我柱子行的端坐得直,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刘招娣冷哼一声,“你没去做,但是你让别人去帮你做了!这烧鸡你们肯定还没吃呢,快点将烧鸡给我交出来,我就既往不咎,不然我倒要让咱们的好族长给我评评理,我锁在家里面的烧鸡都能丢,咱靠山村岂不是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谁找我评理?!”徐将族老送回家才过来,所以就晚了一会,到晒谷场的时候正好听到刘招娣叫嚣着要让他来评评理呢。
刘招娣一转头就看到族长走了过来,她赶紧露出一丝谄媚笑容,“族长来的正好,柱子跟人联合偷了我家的烧鸡,你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啊!要不然大家都以为有志不在,谁都能欺负我们家呢!”
徐诧异的看了一眼柱子,柱子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家里虽然穷,但是人憨厚老实,根本就不像是能做出为了一口吃的就去偷人家烧鸡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招娣一听就来劲了,再次将自己刚才那套理论给搬了出来,“我回来这一路就遇到柱子一个人,他闻着我那烧鸡的香味就一副没吃过肉的样子,我那烧鸡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徐一听就明白了,“你没亲眼看到柱子偷你的烧鸡?”
刘招娣脸闪过一丝不自然,“这不是族长您把我叫到晒谷场了么?我一回去就发现篮子倒了,里面的烧鸡不翼而飞了。”
徐点点头,还不等徐话,旁边的人就急了。
“族长,柱子刚才一直跟我们在一块,我们一块去的您家,然后还去了祠堂,这才回来没一会,所以那烧鸡肯定不是柱子偷的!”
“不是柱子偷的,也肯定是柱子指使别人偷得!”刘招娣理直气壮的。
“住嘴!”徐只觉得自己脑仁有点疼,这刘招娣真是不知道怎么她,简直四六不懂,人事不知。
“你话要讲证据的,不然就算你去报官,官爷来了,你没有证据的话还要打你板子!”
刘招娣被吓了一跳,她赶紧,“我,我烧鸡丢了,咱们村子里出现偷了,你们就不担心?大家才卖了黄豆赚了银子,你们睡得踏实吗?!”
不得不,刘招娣这句话直接道大家的心坎里了,他们虽然不待见刘招娣,也相信柱子不是那个偷,但是如果村里真的出现了偷,他们还是得将偷给招出来才是,不然家家户户都睡不踏实。
徐皱了皱眉头,“你先详细,你的烧鸡丢了,那门锁被人撬开了?”
刘招娣一懵,然后她摇摇头,“门锁,门锁没有被撬开,当时我把门锁打开,一推门就看到篮子倒了,里面的烧鸡也不见了。”
徐眉头皱的更深了,“别的东西没丢?”
刘招娣摇摇头,他们家住得远,所她出去的时候不仅锁了院门,还将房门都锁上了,她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房门锁的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