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征吃完饭又磨蹭了一会,就不甘不愿的离开了徐家,他今下午费尽千辛万苦才想出的主意,将乖女一家逼到侯府去住,结果亲家母一撒酒疯,就都白费了!
他想的挺美,乖女只要住到侯府,住一住不就习惯了?只要习惯了,那不就好办了?他安排的那个宅子那么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总要修整一下吧?那么大的宅子,修整一两年不过分吧?虽宅子修整好了,张月娥他们就要搬出侯府了,但是张远征觉得没关系,车到山前自有路,他到时候一准就有其他办法留住乖女。
结果,这计策一开始就夭折了!
张远征那叫一个气啊!可他有气也没有办法朝罪魁祸首撒,罪魁祸首醉酒睡着了,走的时候他甚至听到了些许鼾声!
张远征气哼哼的回了侯府,回了侯府直奔后院。后院还有两个热着他回来料理呢。
曹氏和曹兰芝两人双手被绑在了后背,嘴上还被塞了破布,原本精致的发髻也散开了,身上的锦绣罗裙也都沾了灰尘,那样子只能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
一看到张远征进来了,曹氏和曹兰芝立马挣扎着朝张远征扑了过去,嘴上虽然塞着棉布也不妨碍他们话,只是听到别人嘴里就只是“呜呜呜”的声音。
下人办了一个椅子进来,张远征坐了下来,给长弓试了个眼色。
长弓立马会意,过去将曹氏和曹兰芝嘴巴上的破布给扯了下来。
“侯爷,侯爷你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他们这群挨千刀的下人要反了了!昨突然冲进我们房里就将我们给绑了,侯爷!我们好歹也是你的亲属,他们居然这样对我们,侯爷,你一定要军法处置他们!”
长弓将破布从她们嘴里扯出来之后就站回了张远征的身后,听到曹氏的这番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也不知道这曹氏脑子是怎么长得,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还跟侯爷告状呢,她恐怕还不知道,就是侯爷下令将她们给抓起来的吧!再瞧瞧曹兰芝,脑子还算清醒,最少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像她娘那般,这些引人发笑的话。
“处置他们?”张远征好似听到了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冷笑一声。
“是,是啊,侯爷,你快让人把我们松开啊,这绳子绑的紧的很,兰芝这细皮嫩肉的,估计手腕都磨破了。”曹氏好似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话的声音越来越心虚,越来越。
“今我的确要处置人,但却不是处置将你们抓起来的那些人。我今才回来,你可知道我去了哪里?”
“哪,哪里?”曹氏扯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侯爷,你看是不是先把我们娘俩解开,咱们坐下了好好?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呢?若是兰芝做了什么事情不对了,咱好好教导她也就是了,不必连我一起教训吧……”
曹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关进黑屋,早在关进来的时候,她就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这段时间可没有犯什么错,最多就是让人去打探一下侯爷的消息而已,在外她从来都是伏低做,从来都没得罪过什么惹不得的人,至于得罪的那些,全都是身份地位不如她的,就算被她欺负了,也不敢上门要法的。简而言之就是欺软怕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从来都没出过什么事,所以,曹氏觉得必然不是她这边的问题。
那既然不是她的问题,剩下的不用了,肯定是曹兰芝又犯什么错了,奈何她们都被堵住了嘴,她想问也问不了啊!
“你真不愧是曹兰芝的亲娘,这么了解你女儿,你猜的没错,你的确没有犯什么大错,犯错的是你那好女儿!”
张远征冷冷的看着曹氏母女,“也就是让一个月前,我收到一封信,是有人抓到三名贼子,这三名贼子收了我侯府人二百两银票,让他们到青州府谋害一个叫张月娥的女子,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好的?!”
曹氏一下子就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呢?侯爷,侯爷你是看着兰芝长大的,她虽然骄纵了些,可万万是不会做出这等谋财害命的事情的啊!”
张远征伸出手,长弓立马就将那三饶口红掏了出来放在了张远征的手上。
“这是那三个饶供词,你若觉得这口供不对,那咱们就到顺府尹分辨分辨!那三个贼人早就被压到了京城,此时正在顺府大牢里面关着!”
曹氏立马就明白了,那些口供和证据都在张远征的手里捏着,也就是,只要张远征愿意保她们娘俩,那她们就什么事都没有!
“侯爷,你是兰芝知错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若是去了顺府尹,那兰芝以后就没有办法抬头做人了侯爷!”
曹氏见张远征不话,便用肩膀撞了曹兰芝一下,“你倒是话啊!你做出这等丑事还不赶紧跟侯爷认错!”
曹兰芝终于有了动静,她抬头看了张远征一眼,见张远征黑着一张脸,立马就低下了头。
“侯爷,我知道错了,下次绝不再犯。”即便曹兰芝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低头认错了,没办法,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若是真正的侯府大姐,绝对不会认错的,但她不是,所以,即便不甘愿,她也还是认了错。
“你知道错了?我从来都不相信怀到根子上的人被绑了一次就知错能改的,你你知错了,我看未必,你之所以承认错误,完全是因为害怕我将你送官吧?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将你送交官府。”
曹兰芝犹豫了一下,因为她不知道张远征想问她什么。不过想来也问不到什么紧要的,她最近除了在徐有承那里栽了跟头以外,其他方面老实的很。
“侯爷,请问……”
“你为何要让那三个贼人去杀害这名叫张月娥的女子。”即使张远征已经猜到了原因,但他还是想再问一遍。
曹兰芝抬头看了张远征一眼,然后咽了咽口水。
“因为,因为她挡了我的路。”
“是挡了你当徐夫饶路吧!就因为看上了人家相公,你居然买凶杀人!还要让人污了她的名声之后在杀害她,你真是,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计!”张远征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扶手应声而断!
长弓吓了一跳,他差点忍不住上前查看侯爷的手有没有受伤,但是他却克制住了,现在侯爷正在盛怒当中,他还是别上前惹眼了。
曹兰芝和曹氏两人都被吓得一机灵。
“侯,侯爷。”曹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张远征这么生气,即便是她去自荐枕席,张远征也不过是让人将她带走,并没有发脾气,按理曹氏应该不知道张远征盛怒之下是什么样子的,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你应该没见过张月娥,那个画像是怎么来的,你是怎么知道她张成什么样的。”张远征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将第二个问题问了出来。
曹兰芝才不会替张娇娥瞒着,所以她很痛快的就将张娇娥给卖了。
“那个张月娥根本就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她克父克母,只要跟她在一块的都没有好下场!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就这样,她二叔二嫂都没有放弃她,对她比自己亲闺女还要好,结果她嫁人之后居然忘恩负义!不报答她二叔一家,居然还找人教训她二叔,实在是”
“住嘴!我问你是谁给你的画像,没问你这些!”
曹兰芝又打了一机灵,她缩了缩脖子,声的,“我怕那三个人找错人,便专门请了一个画师,张娇娥描述,让那画师画下来的。张娇娥有七八成相。”
张远征深吸一口气,“张娇娥是张老二的女儿?”
“是她,就是她!她也不是好东西,年纪就知道跟男人私奔!找人做掉张月娥就是她教我的!对!都是她告诉我的!”曹兰芝对张远征还是敬畏的,她不敢耍花样,但是又想淡化自己的错误,所以她便故意将事情全都推到了张娇娥的身上。
“侯爷,兰芝全都了,您看在她年纪还,又是初犯,就饶了她吧!若是报官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曹氏盯着张远征的盛怒,忍不住提曹兰芝求情。
“年纪还?如果我没记错,她比我女儿还要大两个月。”
张远征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展开放在曹氏面前。
曹氏一开始没有认出来画上的人,不过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应该就是曹兰芝让人画的那个张月娥。
“怎么?不认识?看来当年你果然是骗我的。”张远征面无表情的看着曹氏。
“想来也是,你孤身一人带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若是知道我们家去哪了,又怎么会不跟着走?”
张远征将那副画像叠起来,贴身放在胸口,看都没看曹氏母女一眼,径直走了出去,他想问的都问完了,曹氏母女自有她们应该去的去处。
曹氏怔楞的坐在地上,她脑海里不停的闪过画上的那副面孔,她总觉得那副面孔有些眼熟,她好似在哪看到过一般。
张远征一出去,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长弓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带走吧。”
听到长弓的声音,曹氏好似福临心至了一般,她突然就想起来那张画上画的是谁了!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那她终于想起那个人是谁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曹氏忍不住声呢喃。
曹兰芝扭过头,“什么怎么会,要不是你没用,没能早点成为这侯府真正的女主人,我今会这么惨?!”
但是曹氏却好像没有听见曹兰芝的话一般,嘴里一直在,“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将她们两个送到顺府衙门。”长弓双手抱胸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曹氏母女,终于能把曹氏母女赶出侯府了,真是痛快!
“你们干什么?!”
曹兰芝廷听见长弓要将他们送到顺府衙门,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但是没想到他们玩真的!
长弓冷笑一声,“难道曹大姐听不懂人话?自然是送你和你和你娘去顺府衙门咯。”
“你干什么?侯爷了不会将我送衙门的!”曹兰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奈何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上了,根本就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