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吧!
林一潇瘪了瘪嘴。
躲你妹呀!
毛病呀!谁呀。
陈方扫了一眼左前方三米外的游戏男,翻了个白眼,朝左边的颜离身边微微地移了移。
离魏泽远一点,免得看他白眼翻翻的。
丑了!
“说你们呢,快点!”
那个游戏男左右指了指陈方和林一潇,已收回手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左右地看了几眼。
蓝凌风抽了抽嘴,拍了拍夏天的肩。
夏阳回头,迎上蓝凌风朝游戏男看过去的表情。
“不是我的朋友。”夏天嘴角微扬,挑了一下眉,低声道,“我不认识他。”
他的朋友圈里可没有这样热衷于电子游戏机的痴迷狂!
“啊!”
蓝凌风微睁双眼,朝夏天看了看,又朝那个有点抓狂的游戏男看了过去。
“快点呀,你们两个!抓紧让开。”
游戏男一脸着急的模样,抖了抖手里的游戏机,抬头朝天空看了过去。
夏天笑笑,拍了拍蓝凌风的肩:“四海皆朋友吧。”
蓝凌风左右看了看几眼,视线落到右边的颜离身上,点了点头。
嗯,四海皆朋友!
感觉有视线在自己身上落了落,颜离扭头看了过去,迎上蓝凌风的目光,微怔,随即,笑了笑。
这个人不错!
之前替他解围来着!
刚才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莫非,被自己的才华所吸引了?
咳咳,颜离垂下眼帘,自己其实也只是一个纯粹的文学爱好者而已。
也就是平时比较喜欢泡图书馆。
只可惜,一直没有人相伴同行!
“看什么呀?”“又有雪要落了嘛?”“没有风呀?”
几个人嘀咕着,纷纷扬起头朝天空看了过去。
魏泽瘪了瘪嘴,扫了一眼陈方,不经意地朝天空看了眼。
“哑哑”
那只乌鸦已在头顶盘旋了起来。
盘旋什么?
还不飞走?
魏泽朝微眯了眼睛朝头顶那个叫得起劲的乌鸦看了过去。
莫非,被陈方说对了枯枝难栖?
不下意识地又朝两米外的陈方看了过去,瞬间,又别过头。
仰望星空?现在是白天。
有什么好看的!
“噗!”
忽觉脑门上一热。
什么玩意?陈方抬手一抹,眼都直了。
“什么东西?”林一潇一怔,凑了过来,瞬间,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狂笑了起来,“哈哈哈……”
“哑哑”
头顶的乌鸦依然叫得起劲!
林一潇大笑着,一手指着陈方,一边抬头朝头顶看了过去。
“噗!”
忽然眼前一黑,眼前上好像有什么落下了起来,挂在了鼻尖上。
动了动了鼻子,我去!
好臭!
“看吧,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游戏男在两米外,手指飞舞着,抬起眼帘朝陈方和林一潇看了一眼,“喊破了嗓子你们也不听,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蓝凌风朝游戏男瞟了一眼,朝陈方和林一潇看了过去。
陈方这右手举在半空,是在遮阳嘛?
蓝凌风不由得朝西天边的那轮似乎没有温度的太阳看了看。
这样的阳光,似乎晒一晒,更暖一些吧?
还有林一潇,内双的桃双眼,正盯着鼻梁,在练习斗鸡眼嘛?
这两个人,他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也罢,反正,也不是他的好友!
蓝凌风笑笑,抬头朝头顶的天空看了看,往夏天后边移了移。
一阵风吹过,一坨小雪随着枯枝摇晃了两下,“啪”的一声落了下来,落到了颜离的左边,他刚才站的位置。
真玄呀!
蓝凌风挑了挑眉,朝头顶的枯枝看了一眼,只见一只乌鸦“哑哑”的叫着,盘旋了两圈,打着转,然后,扑愣愣地朝左边飞走了。
这就飞走了?
蓝凌风看着飞走的乌鸦,有些索然。
他还未来得及和颜离好好聊一聊天净沙呢,这寒鸦居然飞走了?!
“明白什么呀?”魏泽扯了一嗓子。
围巾外的一双眼睛,盯着以手遮阳的陈方看了看,又转向了忽然间止笑的林一潇。
这两个人都抽筋了!
好诡异的造型呀!
“朋友,你说的什么?”夏天笑了笑,朝那游戏男看了过去。
“问他们自己喽。”游戏男头都没有抬的扔下一句,继续抖着手里的游戏机,“我去,又被了!”
颜离皱了皱鼻子,朝右边一米外的陈方看了过去,连忙抬头挡在面前,移开了视线。
想了想,往右边凑了凑,把手里握着的、还未来得及还给夏天的、一小袋餐巾纸塞到了陈方的左手里。又连忙退到了原地,又往左边移了移。
蓝凌风怔了怔,看着忽然间靠过来的颜离,微微一笑。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颜离朝蓝凌风看了一眼,笑了笑,抬手扶了一下眼镜,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右边的陈方。
要不,他还是继续和旁边这个人聊聊天净沙好了。
毕竟陈方额头上的那坨乌鸦便便,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的!
“那个……”颜离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听到了林一潇的大嗓门了。
“明白个呀!”林一潇皱了皱鼻梁,“你不能直接说,小心头上的乌鸦!”
“乌鸦怎么了?”
夏天和蓝凌风异口同声地问道,双双朝林一潇看了过去。
“关乌鸦什么事呀?”
魏泽扯了一嗓子,朝林一潇翻了白眼看了过去。
乌鸦只是黑而言,他可没听说,乌鸦也会斗鸡眼的!
颜离抬手扶了扶眼镜,低下头去,忍着嘴角的笑意。
“乌鸦……”林一潇盯着鼻尖那缓缓滑落的粘稠物,朝夏天伸了伸手,“夏天,把纸给我一张。”
纸?陈方抽着纸的手顿了一下。
他手里拿的好像就是夏天的纸吧?
林一潇什么意思呀?
刚才那么大声的嘲笑他,现在居然还敢提纸?
还居然说乌鸦?
就一点面子不给他留的嘛?
绝交!
魏泽瘪了瘪嘴,扒拉了一下脸上的围巾,微眯了一下眼睛,朝林一潇走了过去。
林一潇洒鼻子上好像有东西,莫非不是在练斗鸡眼?
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挥着手捂着鼻子:“林一潇你鼻子上什么玩意?臭了。”
嗯?一手抽着餐巾纸的陈方怔了一下,眼角余光朝两米外的林一潇看了过去,不由得扯了扯嘴,笑了起来。
这下可真是兄弟了!
一对难兄难弟!
有鸟粪一起享!
“管关你事呀。”林一潇扯了一嗓子,朝抬手在鼻前扇了扇,“夏天麻利的,给张纸,魏泽你有嘛?”
夏天怔了一下,微眯了眼睛,凑了过去,走到一半,停住了脚。
他看到了什么?
左边三米外的公交车,车门,正在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