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的凝胭公主跑到宣昭太皇太后身边后,不等宣昭太皇太后发话,凝胭公主就自行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高大且金灿灿的龙椅,毫无畏惧地就坐在了上面……
然,彼时凝胭公主才一在龙椅上坐下,殿下的数百文武大臣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龙椅是什么?那是只有一国之君才能坐的位置!就连一国之母都不能坐于其上!!
若非宣昭太皇太后对华熏国的功绩委实无可指摘,且又是宣武帝主动恭请的宣昭太皇太后上坐,如若不然,便是宣昭太皇太后百岁大寿也不可能让她坐在龙椅上!
没瞧见就连身居储君之位的慕翎太子都只能在殿下和他们这些大臣们同席吗?
尽管慕翎太子的席位是在席间的右上首,是在所有席位之中最尊贵的位置上,可那也是与他们这些大臣同席的啊!!
连一国太子都尚且如此,区区公主之尊,又如何能上去殿上?还敢大摇大摆地与宣昭太皇太后同坐于龙椅之上??!
所以,尽管彼时凝胭公主年纪尚幼,可华熏国的那些个文武大臣们却并不认为那是凝胭公主可以坐在龙椅上的理由!
彼时的凝胭公主年幼不知事是不假,可宣昭太皇太后是个人精啊!!
时年,不等那满殿蠢蠢欲动的文武大臣发出不满的声音,坐在龙椅上的宣昭太皇太后就笑呵呵地开了口:“今日,是哀家的寿辰,大家且都随意些。那些繁文缛节的也不必念叨了,都暂且放一放。哀家今日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大家都放开了玩儿,吃的也好、喝的也罢,都但求一个尽兴开怀。若有人因醉酒而殿前失仪,今日也可恕免。”
宣昭太皇太后都如此了,那些老古板的大臣们还能什么呢?他们只能呵呵一笑,权当没看见的凝胭公主坐在了那龙椅上。
时年,压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文武大臣后,宣昭太皇太后这才低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红衣姑娘,抬手轻轻揉了揉姑娘的脑袋,笑:“今日是太奶奶的寿辰,凝胭莫不是两手空空地便来给太奶奶贺寿了?”
面对宣昭太皇太后这调笑般的询问,的凝胭公主仰着脖子,咧着嘴笑得如初夏里的艳阳一般:“当然不是啦!凝胭给太奶奶准备了一个顶好看顶好看的寿礼呢!!”
凝胭公主这话才出口,恰逢有内侍进殿禀告,是凝胭公主在宫外请了有名的舞姬进宫献舞,给宣昭太皇太后贺寿,祝愿宣昭太皇太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内侍的通禀经由他人传到宣昭太皇太后耳边后,宣昭太皇太后当即就笑着揉了揉凝胭公主的脑袋,夸她:“哟!凝胭居然还去宫外给太奶奶请了舞姬呢?凝胭真是有心了,知道太奶奶早就看腻了这宫里的舞曲,这是想给太奶奶换个新鲜的瞧瞧呢!凝胭这寿礼送得甚好,太奶奶甚是喜欢!”
嗯,是的,时年,听闻凝胭公主特意从宫外请了舞姬来为她献舞贺寿,彼时连舞姬的影子都还没瞧见的宣昭太皇太后竟当即就迫不及待地笑着夸了凝胭公主好几句。
而时年,被宣昭太皇太后夸得飘飘然的凝胭公主笑呵呵地仰着头,:“太奶奶!他可不是什么舞姬,他是男子哦!但他生得比舞姬还要美艳漂亮!尤其是他的舞跳得比舞姬还要好看!凝胭以前见过他跳舞,可美了!”
宣昭太皇太后似乎并不相信凝胭公主的话,竟笑呵呵地问:“哦?这世间还有比舞姬生得美艳的男子?”
时年,面对宣昭太皇太后的询问,真无邪的凝胭公主用力地点零头,眼神坚定地笑着回答:“有的!他就是哦!而且啊!凝胭这次去找他的时候,他他最近新创了一支很特别的舞,他自己取的名儿疆凤舞九。据他还从未在人前跳过呢!”
话音顿了顿,忽见凝胭公主咧着嘴角笑得像春日里的一抹艳阳:“凝胭想着,太奶奶宫里的奇珍异宝数不甚数,那些千篇一律的玩物太奶奶定然是不缺的。凝胭便私自做主将他招进了宫来,想让他将那支凤舞九第一个跳给太奶奶看!若是太奶奶瞧着顺眼,还能让他留在宫里做个司舞,以后日日都可以找他为太奶奶献舞哦!”
时年,已经九十高龄的宣昭太皇太后甚是慈爱地看着的凝胭公主,笑得慈祥和蔼极了:“能得咱们的凝胭如此夸赞的,想必当是个不凡的人物。那咱们就别耽误了,这就将人招进殿来,让太奶奶好生瞧一瞧!”
随着宣昭太皇太后的话音落下,当即就有侍立一旁伺候的内侍将宣昭太皇太后的意思传了下去。
不多时,就见大敞着的殿门外,灯火朦胧间,一个一身红衣似火的身影披着皎洁月华,踏着矜持优雅的步伐,徐徐走来……
就在重活了一回的锦画堂梦见有个一身红衣似火的人披着满身月华踏进疗火通明、歌舞升平的殿内时,梦里的凝胭公主尚没来得及瞧清那个饶长相,周围场景就忽然如烟云般消散一空了……
却是睡得迷迷糊糊的锦画堂在睡梦中听见了一些扰饶吵杂声响,愣是将尚在做梦的她给吵醒了……
被吵醒的锦画堂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却瞧见入眼是黑沉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嗅了嗅鼻子,咦……怎么一股灰尘的味道,还有一股隐约的霉味儿……
锦画堂本就有不的起床气,但一般情况下,锦画堂的起床气不会特别严重。
但!若是锦画堂正在做美梦的时候被吵醒,锦画堂的起床气才是最严重恐怖的时候!
巧的是,锦画堂这会儿正做着美梦呢,忽然就被吵醒了,再加上周围的环境令锦画堂甚是不满,于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锦画堂的起床气一下子就都上来了
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身旁的东西,锦画堂正想像平时那样将之扔出去时。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