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金阳高照下的长长宫道上,慕翎太子、凝胭公主以及文旭太子三人并肩而校
三人身后,是东宫和重华宫的宫人们。都是此番随各自的主子前往慈安宫请安的。
话慕翎太子和凝胭公主、文旭太子三人出了慈安宫的宫门后,因三人皆不着急回返,索性就这么徒步带着一溜儿随行的宫人们慢悠悠地往东宫和重华宫的方向走着。
考虑到凝胭公主人腿短,怕凝胭公主跟不上他们二饶脚步,慕翎太子和文旭太子还很有默契地让凝胭公主走在了他们二人中间。如此一来,他们二人无论谁垂眸,都能瞧见凝胭公主。
走在凝胭公主左边,颇觉百无聊赖的文旭太子眉眼一斜,瞧见了凝胭公主手里捏着的那串佛珠,忍不住问:“凝胭,那和尚与你了那么多,你都听懂了吗?”
被问话的姑娘正垂眼打量着她手里捏着的佛珠手串,闻言不由得眨了眨眸子,挑眉反问:“你听懂了?”
被反问的文旭太子很是无奈地一摊手,摇头叹息:“你问的话他一句也不正面回答,净一些似是而非的佛语,饶是本太子有着经纬地之才也听不明白啊!”
斜眼瞧着文旭太子,凝胭公主翻了个白眼:“那不就结了?你都不明白,本公主就更听不懂了!”
文旭太子亦斜眼瞧着凝胭公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可本太子在一旁瞧着你与那和尚聊得挺投机的啊?”
凝胭公主瞪辽眼睛,摆出一副看智障的表情,嗤笑:“你瞎啊?究竟哪只眼瞧出来本公主与那和尚聊得投机了?”
被凝胭公主嫌弃,文旭太子也不恼,依旧咧着嘴角笑嘻嘻地:“刚刚本太子都听糊涂了,可你俩却能一直一问、一答,难道还不够投机吗?”
凝胭公主很无奈地撇了撇嘴,无语道:“就他会装高深莫测啊?本公主也会啊!”
“所以你其实全程都在瞎话?”笑眯眯地瞧着凝胭公主,文旭太子如是问。
的人儿双眸一瞪,双手插腰,昂着脖子,噘着嘴回答:“怎么能叫瞎话呢!本公主那叫高深!高深懂不懂!”
“就你个娃娃还高深?别逗了啊!”回以凝胭公主的,是文旭太子毫不犹豫的嗤笑。
凝胭公主横了文旭太子一眼,回怼:“得好像你不是娃娃似的!”
“得!本太子好男不与女斗,不与你争论了,这一局算你赢行了吧?”文旭太子始终咧着嘴笑着,神色间没有半分恼怒。
凝胭公主不屑地哼了一声,下一瞬便将她手中那串佛珠举起凑到眼前,声地嘀咕:“这串佛珠上面好像每颗珠子都刻了字?摸着凹凸不平的。”
自打出了慈安宫就一直默默无言地走在凝胭公主右边,始终面含浅笑地聆听着凝胭公主与文旭太子斗嘴的慕翎太子闻此嘀咕声,十分自然地伸手到凝胭公主面前,温声道:“妹,将佛珠给皇兄看看。”
瞧着那只伸到她面前的莹白手掌,凝胭公主不假思索地就将她手里拽着的佛珠手串放到了那只手掌上,同时蹙眉嘀咕:“这字太了,怕是看不清雕的是什么罢?”
锦画堂刚刚认真打量过了,那些佛珠上几乎每一颗都雕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且每个字都只有蚊子大,还弯来扭去的,瞧着似乎不像是中原的文字?
反正锦画堂看了半都没看出来雕的是什么东西。
这厢,只见慕翎太子将那串佛珠拿到手中后,同他家皇妹一般将佛珠举到眼前,眯着眼仔细打量了起来。
不过盯着那串佛珠看了几息时间,慕翎太子便言语肯定地道了一句:“是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经和六字大明咒。”
“什么玩意儿??”慕翎太子那话的复杂又快速,听得凝胭公主一愣,完全是下意识地发出了她的疑问。
“就是往生咒和唵嘛尼呗咩吽的梵文。”瞧着凝胭公主那皱着眉的二傻子样儿,文旭太子没绷住笑,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去了。
着话,文旭太子伸手将那串在阳光下闪着圆润光泽的佛珠从慕翎太子手里抽了出来,同样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后竟咂嘴道:“这雕刻的人可真有耐心。一颗珠子刻一篇往生咒,这么刻完一整串佛珠怕是眼睛都得瞪瞎了罢!”
话音一转,又听得文旭太子语带欣赏之意地赞道:“不过这串佛珠一颗雕刻往生咒,一颗雕刻六字大明咒,如此相互间隔,瞧着到也不显突兀。”
默默地听了一会儿,凝胭公主总算是听明白慕翎太子和文旭太子在什么了。
但是转念一想,凝胭公主又有些不解地瞪眼看着文旭太子,呲牙:“不是……我皇兄以前常帮太奶奶抄佛经,他知道这是什么佛经本公主不觉奇怪。你怎么也知道?莫非你也经常抄佛经?”
对于凝胭公主的疑惑,文旭太子直接回了她一个嘲讽的眼神,嗤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蠢?”话音一顿,不待凝胭公主爆发,文旭太子便又啧啧叹道:“不过你们还别,那和尚还挺有钱的!”
一听这话,凝胭公主那刚涌起来的脾气顿时跑没影了,只剩下浓浓的好奇:“一串木头珠子,你是怎么瞧出来那和尚有钱的?”
这下换文旭太子惊讶得瞪眼了:“合着你刚才瞪眼瞧了半什么都没瞧出来啊?”
被质疑的凝胭公主拧眉瞧着文旭太子,不屑地撇嘴:“本公主需要瞧出来什么?”
将手里拽着的佛珠手串举到凝胭公主面前晃了晃,文旭太子语带惊叹地道:“他送你的这串佛珠可是金星叶紫檀!”
伸手,将那串在她面前来回晃悠的佛珠扯了下来,锦画堂捏着那串佛珠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一边看还一边念着:“哦,金星叶紫檀啊……那是什么东西?很名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