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等熙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在XX所的房间里，而陶子墨却不在身边，在床上眯了一会才到卫生间去洗漱。刚换好毛衣和牛仔裤，陶子墨就推门进来：“醒了，正要叫你下楼吃饭呢。”“下面好热闹，谁来了？”熙然听到楼下很热闹。“爸爸、二叔和子翼回来了，赶紧下去吧。”“喔。”这是熙然跟陶子墨到S市后，子翼第一次回来休假，两人还没正式见过。

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二叔、爸爸陪着爷爷在聊天，子晋、魏泽在和二婶、妈妈搓麻将，背对着自己和邓毅在讲话的高个男人估计就是陶子翼了。熙然叫了爷爷、爸妈、二叔，就看见陶子翼转过头来。陶家两兄弟个子一般高，但是陶子翼的肤色因为当兵的缘故，要比陶子墨黑点，头发是板寸头而且不像子墨是卷曲的，五官轮廓要比自己的大哥明朗、阳光，而陶子墨估计是商场呆久了的关系要阴郁、冷峻许多。不过这会，抿着唇不说话的时候，让熙陈然觉得两人凉薄得倒挺像，不愧是一个妈生的。

陶子翼看着偎在自己大哥怀里的小姑娘，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一对大眼睛雾蒙蒙的，脸色有点潮红，及肩的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大大的毛衣配着弹力牛仔裤和毛茸茸的拖鞋，整个人嫩小的不像话，陶子翼朝自己大哥掀掀眉毛，陶子墨淡薄的抿唇一笑，只是拢着小姑娘说：“然然，这是二弟陶子翼。”还没等熙然开口，陶子翼就毫不生分的调侃：“我和大哥之间几乎都直呼大名，我该叫你嫂子还是小然然呢。”一声小然然让陈熙然恍然惊呼：“我见过你，三年前，在我表叔家里。”熙然的叫声让房间里的人都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三人。

陶子翼却不慌不忙的说：“记性还不错嘛，小然然。”“对，你三年前就是这么叫我的，也是这一身军装。”子墨妈妈奇怪的问：“子翼，你三年前见过熙然，怎么没听你哥说过？”“对呀，二哥，那你不是比大哥还先认识小嫂子吗？”陶子翼看了看自己大哥不自然地表情，很不厚道的说：“不，还是大哥……”陶子墨轻咳一声，眼神警告的瞟一眼陶子翼。二婶正好从厨房里出来：“人都到齐了，开饭开饭。”饭桌上，陶子墨淡定的给熙然布菜之外，大伙的眼神都很“深情”的盯着陶子翼。陶子翼实在架不住众人的好奇，“三年前我是去G市出差，有一半原因也是为小嫂子而去？”“为我？为什么呀？”

陶子翼见自己大哥没吭声，只是给熙然夹菜：“那时你刚高中毕业，你妈妈和你表叔商量准备让你去当兵，还记得吗：”“记得呀，我当时并不想去的。”“嗯，你表叔是想让你到我这边部队上，好照顾你。”“喔”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那嫂子怎么没当成兵呀？”“熙然体检不合格。”陶子翼看一眼自己大哥，很不厚道的说：“而且有人不同意。”子晋奇怪的问：“嫂子自己不愿意就算了，还有谁不同意呀。”陶子墨淡淡的接了句：“然然的二哥。”陶子翼聪明的结束话题，问：“我可以休假到大年之后再回部队，你们准备怎么安排。”

子翼妈妈很肯定的说：“我约了你许阿姨，你去相亲。”在众人的笑声中，熙然兴奋的说：“相亲啊，我从来没见过，我陪你去吧。”子晋也急忙附和：“对、对、对，二哥，我们陪你去。”妈妈嗔怪到：“子翼去相亲，你俩小姑娘去凑什么热闹。”陶子墨居然帮两人讲话：“妈，就让她俩去吧，我明天要和魏泽、邓毅去拜年，熙然在家也无聊。”一边挑衅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心想：谁让你准备掀我底牌的。陶子翼知道自己大哥担心自己把实话讲出来：“哥，一会我们聊聊。”“好。”

等众人去打麻将的打麻将，陪老人看电视的看电视，两双胞胎躲到房间里玩游戏。陶子墨和陶子翼在小院里，喝着茶，陶子翼问自己大哥：“哥，你不打算告诉熙然吗？”“目前还没打算告诉她。”“为什么？”“我对然然来说，是一个全然的陌生人，她会答应和我结婚，说明她并不讨厌我。可是，这对我来说不够，我不想在她还没有认清自己爱不爱我之前给她负担。”“可是，让她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不是更好吗？”

“然然就像一杯纯净的水，她没谈过恋爱，就和我结了婚，我也怕她是一时冲动，我要的是她的全部。”“她是个敏感的孩子，她会自己慢慢去体会、感受。”“大哥，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三年前我还认为你是一时冲动。”“子翼，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看你这样，我开始相信。”“大哥，你真不像商场上传闻的狠角色。”“是吗？人都是有底线的。”“在聊什么呢？”魏泽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在说杜家的事呢。”“杜明俊那小子成不了大气候。”“邓毅那得到消息，招标失败后，杜明俊似乎和G市一黑煤老板联系过密。”“他也不怕他家老头劈了他。”“怎么没见你带欧阳过来？”“她自己有脚，不知道自己过来。”陶子翼一拳敲在魏泽肩上：“别怪当哥的没提醒你，女人要哄，女人一旦生气起来是很麻烦的。”“砌，你还是去相你的亲吧。”

第十四章

第二天熙然睡醒时，陶子墨已经和魏泽、邓毅出门去了。陶子翼正在客厅里被子墨妈妈训话：“许阿姨给你介绍的是她们单位的一小姑娘，本地人，去年刚参加工作，挺不错的，你别又两句把人打发啦。”“妈，大哥没结婚前怎么没见你给他介绍女朋友，怎么到我这就不停的相亲。”爷爷忍不住敲敲陶子翼的头：“你天天呆在部队里，哪有时间认识女孩子。你都二十七了，你妈能不急嘛。”子晋一看熙然下来了，急忙喊道：“嫂子，快来吃大伯母包的汤圆，可香了。”“不行不行，子墨特意叮嘱过了，不让熙然吃糯食，怕她消化不了。另外给你做了瘦肉粥。”

熙然搂着陶妈妈，甜甜的笑着：“谢谢妈妈。”子晋问陶子翼：“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呀？”“你们还真要去呀？”“当然啦，我们去给你当参谋。”爷爷看着熙然喝粥，说：“让熙然她们去吧，又不和你坐一块，顺便监督你。”“就是就是。”于是下午三点的时候，陶子翼带着两个电灯泡到了名典咖啡屋的二楼。被两个小姑娘监视着。熙然看着许阿姨走后留下来的那个女孩，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和子晋差不多，一头长卷发盘在脑后，样子很成熟稳重。

陶子辉一边随意聊着，一边看两小姑娘在对面评头论足。心里实在郁闷，觉得不但这大哥宠着陈熙然，连爷爷和妈妈也惯着，别说小姑娘的魅力还真是不容人小觑。自己三年前见她的时候只觉得这丫头很乖巧、话也不多，并没有什么惊艳之处，更弄不明白自己的大哥居然一头就陷了进入，原以为慢慢的大哥会淡忘，却没成想，居然通知自己结婚了。

这次见着她，小姑娘和三年前一样，跟没长似的，还是那么娇俏稚嫩，在大哥的宠溺下，小姑娘有了些任性和淘气。三年前话都不怎么好意思说，今天却敢和子晋一起来看热闹了。接下来的几天，情况都是这样的：陶子翼见不同的女孩，两小姑娘就在不远处评头论足，然后回XX所负责对众人“哇啦哇啦”，不管陶子翼如何抗议，陶子墨对熙然就两字“放纵”。几次以后，陶子翼也就习惯了两小姑娘在场。好在，突然接到部队的电话，有紧急任务，正好提前回了部队。

今年的情人节正好和大年十五碰到了一起。陶子墨电话打到陶子晋那，问清楚她们还在逛街，说是魏启从美国回来了，让两人从外面直接去“澜”，让子翼带熙然到“澜”去。陶子墨在”澜”门口等着熙然，一看见小姑娘下车，就急忙走过去问小姑娘冷不冷。子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大伙早已点好一桌子的菜，人一到齐了就让服务员将酒倒上，熙然照例是只能喝牛奶。今天欧阳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居然和老爷们喝起了茅台，宋均皓用眼神示意魏泽劝劝，魏泽却装作没看明白，自顾自在那和其他人划拳。欧阳站起来说到外面去透透气，熙然觉得包间里有点闷，就和陶子墨说陪欧阳去外面坐坐，陶子墨看她脸色有点潮红，叮嘱她别乱跑，就让子晋和她跟了出去。

欧阳三人到了一楼的大厅，这里和包间不同，台上放着劲爆的歌曲，舞池里一群年轻人在那狂舞，子晋三人坐在吧台边喝着鸡尾酒，熙然喝着从包间带出来的牛奶，欧阳看着熙然乖巧的样子，羡慕的说：“熙然，你运气真好，大哥那么喜欢你。”“魏泽哥对你不好吗？”“好？我还真分不清他对我是好，还是不好。”欧阳气馁极了。她站起来拉着子晋：“走，我们跳舞去。”熙然急忙摆手，“你们去吧，我在这等你们。”“那你别乱走，我们跳一会就回来。”子晋特意叮嘱熙然“嗯。”

“嗨，哪来的丫头，怎么上这喝牛奶来了。”旁边几个喝酒的半大小子，一看熙然一个人就蹭了过来。熙然看了一眼几人，装作没听到，往旁边位子挪了挪。几人一看熙然隐忍的样子，就还来劲了，“别害羞，来，哥哥请你喝酒。”说着就把酒杯递到熙然嘴边，熙然紧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想离开，却被几个人围着走不了。舞池里，欧阳和子晋跳的正嗨，都没注意到这边，估计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场子会出什么事。“澜”的保镖站在大厅四角，看这边没什么大动静也没在意，况且熙然就来过两次，还是直接到的包间，所以除了经理，根本就没人认识熙然。

吧台的小伙子看不过去，就劝几个小伙子：“人丫头不会喝酒就算了，我帮哥几个调杯绝活偿偿。”那几个人估计喝得有点高，旁边有人搭腔还来劲了，“到这的人谁不是来玩的，装什么清纯，今儿还非把酒喝了不可。”说着，其中一个扎着长发的抓着熙然的手，就要把酒硬往熙然嘴里灌。熙然一看不行了，知道不弄出大的动静，没人会注意这边，一急之下就把吧台上的酒瓶给扫到了地上。

那几个人这下火大了，也把酒杯往地上一扔，揪着熙然就往沙发上摁：“臭丫头，脾气还挺大。”熙然看有人往这边看了，一边挣扎一边尖叫：“子晋，子晋，救我。”子晋起先只是觉得不对劲，再一细看，魂都吓飞了，拉着还在扭动的欧阳：“欧阳姐，别跳了，熙然被人欺负了。”欧阳一看，酒都被吓醒了，和子晋往熙然这边冲。那几个人一看两女的冲了过来，：“哟，一个不够，又来俩。”子晋和欧阳到底是北方女孩，脾气火爆，抄起一边的酒瓶，就招呼上去。“澜”的保镖一看这边动起手来了，就紧忙过来劝阻。

几人一看驾势，酒劲也上来了，除了还有一人揪着熙然外，另外三人就和子晋杠上了。子晋从小被送去学跆拳道，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是打打架还是不怕的；欧阳心里本就憋着气，这会正好发泄，就可怜熙然被那人摁在沙发上，又急又气，子晋她们一时也近不了身，瞅着机会，一脚使劲踹在那黄头发的下身，疼得那家伙一哆嗦，一嘴巴就给熙然扇在脸上，当时就把熙然给打哭了，一边挣扎一边喊：“陶子墨，救我。”

这会，那调酒师倒也机灵，一听熙然直呼陶子墨的大名，直觉这小姑娘应该认识自己的幕后老板，就对其中一个保镖喊道：“快去通知老板。”这时，早有人看了监控，通知了楼上经理，经理一看是熙然她们，知道坏了。保镖刚把那几个挑事的拿下，陶子墨等人已经从五楼冲了下来。陶子墨看熙然窝在沙发上，子晋正在给她抹眼泪。熙然一看陶子墨来了，嘴巴一扁，眼泪流得更凶了。陶子墨一把把熙然搂过来，一看她已经肿起来的右脸，一扭头，满眼戾气：“我操你大爷的，谁干的？”子晋从来没听自己大哥骂过脏话，忍不住一哆嗦：“就那黄毛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陶子墨“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脚把被保镖扭在一边的黄毛踹飞到墙角窝着，“他妈的还有谁动手了？”陶子翼吼道。“还有那个长头发的。”长发的那个一看陶子墨等人的架势，酒终于是醒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哥，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没等陶子墨动手，陶子翼、邓毅等人把那几个人一顿胖揍。

熙然只觉得头昏脑胀的，直愣愣的看着陶子墨满脸暴戾，下意识的伸手：“陶子墨……”就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晃悠。陶子墨急忙把熙然抱起来，对杨劲说：“开车，去医院。”等子晋、子翼等人随后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给熙然处理完：口腔内壁破裂，脖颈处因为抓扯破皮，已经消毒涂了药；人有点发烧，正在打点滴；陶子墨拿着软毛巾正给熙然冷敷，而熙然已经安静的睡着了。陶子墨阴骘的瞟了一眼子晋和欧阳，两人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特别是欧阳：“对不起，大哥。要不是我，熙然也不会出事。”陶子墨冷冷的看着欧阳，却对魏泽说：“把你的事情处理好，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知道了，大哥。”“子翼带子晋回XX所去，就跟爷爷说我带熙熙回小区住了。那几个人，邓毅负责处理好。”众人不敢再说什么，都沉默的离开病房，只留下杨劲和宋均皓在外间守着。

熙然安安静静的睡着，也没做什么噩梦，就是半夜的时候，体温又烧了上去。熙然手上的血管本来就不明显，加上陶子墨满身戾气的杵在一旁，弄得小护士更紧张，针扎了几次都没扎进去，宋均皓都在旁边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把个小护士吓得，最后还是护士长来扎的针，才算把陶子墨的心安抚下来。陶子墨轻抚着熙然青紫的手背，轻吻着小姑娘的额头，心里那个疼。熙然似乎感觉到陶子墨的轻抚，人就下意识的往陶子墨怀里蹭，陶子墨轻轻拍抚着熙然的背，就这样搂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小姑娘烧退了，宋均皓带了粥过来，看着大哥喂熙然喝粥，劝着大哥：“哥，你也别生气了。子晋本来想过来的，怕你生气不敢来。”陶子墨也不啃声，等熙然又睡下之后，才和宋均皓走到外间：“魏泽和欧阳是怎么回事？”“昨晚我听魏泽那意思，好像是欧阳想带他见见自己父母，魏泽这小子一直躲着。”

陶子墨靠在沙发上养神，低声说：“我其实在生自己的气，然然她那么干净、乖巧，我就想宠着、惯着她，结果却让她受了伤。”宋均皓从没听过自己的大哥骂脏话、从没见自己的大哥亲自动过手，这样失控的大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宋均皓第一次对自己大哥的感情感到担忧，如果有一天，嫂子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又会怎样的疯狂。”

下午陶子墨带熙然出院回了自己住的小区，宋均皓带子晋过来。子晋现在就觉得和小时候一样的怕大哥，怯怯的看着陶子墨，宋均皓安慰她：“没事了，大哥已经不生气了，你进去看看你嫂子。”子晋进了卧室，熙然正躺床上看电影呢。“嫂子，”熙然一看子晋的样子，知道她被陶子墨吓到了，招呼她坐床上，因为说话时嘴扯得疼，只是含糊的哼哼：“唔……，没事，你大哥没……气。”熙然脸上已经消肿，但还有点淡淡的指印，陶子晋别提心里多后悔：“对不起呀，嫂子。”熙然摇摇头，示意她陪自己看新片。

陶子墨和宋均皓坐在客厅，“那几个小混混，怎么处理的？”“收拾一顿，邓毅一早直接送去关了。”“是一般的小混混，还是有什么来头和目的？”宋均皓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其中带头的是杜明俊一亲戚，但昨晚的事情没有什么目的性，应该只是突发事件。”“杜明俊什么反应？”“一个小时前，杜明俊估计得到消息，想去看人，被拒绝了。”“嗯，我倒要看看他杜明俊准备怎么办？”“大哥，今晚爷爷让你带嫂子回XX所吃饭，嫂子脸上的伤怎么办？”“我会跟家里解释，免得他们从其他地方听到，还要乱担心一通。”“嗯，也是。”妈妈一看见熙然的小脸，那叫一个心疼得：“哎哟，熙然啦，还疼不。”熙然老实的点点头“唔。。唔。。”“妈，然然一讲话，嘴会疼，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说了，只是个意外，你老就别担心了。”“怎么不担心，那“澜”不是魏泽开的嘛，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下午爷爷和爸爸从外面回来，倒也没像妈妈那么咋呼，只是把陶子墨魏泽叫到了书房。爷爷看着大孙子阴沉的脸：“爷爷知道你心疼熙然，你杜爷爷亲自把电话打到我这里赔不是，再怎么说看在你杜爷爷的面子上，子墨你给句话。”“是啊，子墨，平时你和杜家那小子怎么弄，爷爷和爸爸从来不介入。昨天的事情也确实是个意外，爸爸尊重你的决定，并没有当时答复你杜爷爷。”

陶子墨阴鸷的说：“就因为我知道只是意外，已经是从轻处理了。”“爷爷知道你有分寸。那小子是你杜阿姨的亲侄儿，还是个在校大学生。”看着自己儿子哥阴晴不定的脸色，陶爸爸担心的看了一眼老爷子，陶子墨薄唇一抿：“行，我让邓毅把那小子放了，但是下不为例。”陶爷爷和陶爸爸总算是松了口气，知道熙然如今是这孩子的底线，“好了，出去吃饭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晚上，陶子墨把熙然拢在自己怀里，轻轻抚着消肿些的小脸：“然然，你怕吗？”熙然摇摇头。“为什么？”熙然双手抱着陶子墨的腰，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陶子墨，低声说：“因为我知道你在啊！”陶子墨低叹一声，轻吻熙然唇角：“宝贝，谢谢你这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