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胜先的心思让这欢央说出了大半,脸的笑无论如何也挂不住了,可还嘴硬着。
“你口口声声说我要抓太子殿下献礼,那我如今直接抓了你们岂不是更好,还用的着与你费尽口舌?”
于胜先怒斥欢央,还不忘继续劝说林云庭。
“殿下!百米之外就是大昭军队,我们不能再继续内讧了。若是惹来他们,我们这几百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林云庭越发纠结,不知到底该听信谁的话。欢央笃定这于胜先心中有鬼,拉着林云庭慢慢往后退去。
如今面前有于胜先,身侧百米之外是大昭军队,只有一处绵延山的路能退。
“公子,一会儿动起手来,你就朝着山跑,找一处暗地躲起来。等我对付了于胜先,会去找你。你可记着,除了我,不要轻信任何人!”
欢央小声叮嘱林云庭,林云庭点了点头,虽还有疑惑,但到底选择相信欢央。
于胜先看这欢央做出随时进攻动手的架势,竟然有些示弱的意思。
“欢央姑娘,你对我有误会,我们可以先离开这南水孤郡再行商议。在这里动手,实属不明智的选择。只要有点儿动静,那边的大昭军一定会发觉,你我只能做瓮中之鳖。”
于胜先力表诚意,可身后异动,欢央急急转身,将试图从身后拉扯林云庭的人击倒在地。
见偷袭失败,于胜先哀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装模作样。
“你以为你一个小女子能够斗得过我三百人吗?在这儿动手,惹来大昭军,那可是万人!你我都要死!趁着我还与你好好说话,把林云庭交给我,我放你走。”
欢央轻蔑一笑,一边护着林云庭朝着山道那边走去。
“总算是肯说实话了?叛徒就是叛徒,还装什么忠义之士。”
“装?因为这个戏子,我东方兵团三千人如今只剩下不到三百人。整个峦国旧部如今还剩下多少人啊?我于胜先不想死,也不想跟着我的这三百兄弟白白死掉!只要活捉了林云庭,亲自洛安城交给昭帝,我们就能活了。峦国如今已无希望复国了,留着他也没用,用他一人换我们这些人的命,值得啊!”
于胜先怒瞪向林云庭,林云庭愣着,双目哀怅。
“愚蠢!你以为你抓了太子殿下交给昭帝,昭帝就能让你们活了吗?你们是峦国人,无论如何都是峦国人。昭帝一心要灭了峦国全族,才能安了他多疑的帝心!”
“我不管!如今我们都没了活路了。就因为这身的刺青烙印,我们只能等死。如今有这么一条活路,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于胜先入魔了一般,一心要抓林云庭去洛安邀功求活。跟着他的那些峦国人,一个个也都如狼似虎,紧盯着林云庭不放。
“欢央,不如你就把我交给他们,你自己……”
“公子不必多言!他们这些人,一个个说的慷慨陈词,可到底是自己贪生怕死。当初若是他们团结起来,如今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既然如此……”
欢央欲言又止,忽然朝着树林外的大昭守军嘶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这里有峦国兵团团长于胜先!来人啊!”
欢央这惊天动地一声嘶吼,着实把所有人都给吓呆了。于胜先更是气急败坏,他一直憋着不动手,就是不想惹来大昭军队。
若是被大昭军队参和进来,林云庭这香饽饽,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他的。
“你这该死的女人!快,杀了她,抓住林云庭!”
于胜先也不对峙了,眼看着大昭军队闻声而来,催促着要赶紧拿下林云庭。
欢央趁乱将林云庭推山道,自己堵在道口截杀兵团的人。于胜先推着几个人做肉盾,自己带了十几个人挤了山道,朝着林云庭追去。
那大昭军队随后赶到,欢央急逃,留下那百来号人被大昭军队围攻。
欢央急急地山追赶林云庭,可到了山道拐弯处,却愣住了。
这山道拐弯处,竟是个崖口。刚才那直行的山路,才是继续山的正确路径。
可林云庭偏巧走了这个弯口,如今被于胜先等十几个人逼在了断崖处,左右为难。
“殿下命数该绝,不如用自己的命来拯救一下所剩无多的峦国人?你若是跳下去,照样是一死啊!”
于胜先小心翼翼地劝说着林云庭,生怕他一个想不开跳下去。林云庭顾忌地看了看身后的悬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死也分很多种,成全歹人并不是好办法,与歹人一起死倒是不错。”
欢央气喘吁吁地在于胜先身后说了一句,于胜先不悦回头,示意手下去拖住欢央。自己迫不及待地前要亲手抓了这林云庭。
“你们听!”
欢央无心动手,而是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山路,那下山的路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大昭军已经山了,你们谁也逃不掉,还抓公子有何意义呢?向那些军士表明衷心吗?我想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只有这样,才能独占活捉峦国太子的功劳。”
欢央说着,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那兵团的人听了她的话,一个个惊恐了起来。
于胜先扼着林云庭衣襟的手,也不由地瑟瑟发抖。
“你这个疯女人!疯女人!”
于胜先冲着欢央死后,欢央一脸无畏地走到林云庭与于胜先的面前,轻笑地看着于胜先。
“我在大昭呆了很多年,大昭的许多军士将杀人当做乐子,你们可不要想着那么轻易的死掉。千刀万剐,铁钳火烧都是基本。”
于胜先看着欢央阴森的脸,怕的颤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吗?”
“我?我自然能躲得过去,你可知道为什么?”
于胜先愣住,不明所以地看着欢央。欢央忽然发力从他手中夺过林云庭,不顾一切地拉着林云庭朝着断崖跳了下去!
“啊!”
付娆安从噩梦之中惊醒,她满额冷汗,心跳如鼓,双手伏在锦被,止都止不住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