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简茶之前不肯配合昭帝指认付娆安,还是让昭帝怀恨在心的。在昭帝眼中,简茶就是个不识时务,养不熟的走狗。
让简茶去杀其其格,昭帝本就是想一箭双雕,既惹不到自己身祸水,还能除掉两个碍眼的人。
“朕向来一言九鼎,若此刻给你宽限了时日,那以后,你怕是更不会将朕的话放在眼里了!今日便是半月之期,不是还有半日吗?你就用这半日,完成圣命。否则……”
昭帝语顿,冷冷一笑。
“你这只飞枝头的假凤凰,怕是要落地,被打回原形了。”
“皇!皇开恩,就宽限几日,几日便好!如今逍遥王与佐政王的关系僵冷,连着那将军府也不来往了。我如今嫁入逍遥王府,连与其其格顺理成章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下手杀她?皇也体谅一下妾身的为难之处,宽限几日,我一定想尽办法,完成圣命……”
可任凭简茶痛哭流涕地祈求,昭帝还是没打算给她一丝机会。昭帝满目不耐烦地起身,着急去那韶华殿,径直朝着殿门走去。
简茶急了眼,跪爬着前一把抱住了昭帝的脚踝,惊慌地声音都打着颤。
“皇……皇非要这般逼我去死……就不怕我破罐破摔,去告知佐政王,皇一心要除掉蒙蛮公主的事情吗?若佐政王知晓,皇想杀蒙蛮公主难加难不说,说不定,更会让蒙蛮人离心大昭,更加全心全意追随佐政王!”
简茶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万般无奈才出口威胁了昭帝。昭帝冷嘲一笑,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朕是一国之君,你以为,朕当真畏惧区区佐政王吗?倒是你……一个下贱之人,竟然敢出口要挟朕!”
昭帝温怒,抬脚欲要踹开简茶。可这体内忽然升腾起一股燥热之气,直逼得脑袋发懵。再低头看向那简茶,竟然觉得她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哭相。
“你……你快松开朕!”
昭帝发觉自己身子不对劲,却无力踹开那简茶,只想赶紧出门唤那元文。可简茶不明所以,一心只想要死死地抓住这最后的救命机会,抱着那昭帝更紧了些。
“皇,奴婢求您了,只要您宽限几日,以后奴婢便给您当牛做马,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简茶这软语央求,在昭帝此刻听来,就像是痒痒耙使劲儿在心头挠痒痒似的不安分。
昭帝呼吸渐快,身子越发敏感,低头瞧向那简茶的角度,又正好能隐隐约约地望见简茶衣襟缝隙深处,那红色粉莲的肚兜,直接压下了昭帝最后僵持的一丝理智。
昭帝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顺势将那简茶推倒在地。
“皇!皇您这是干什么,皇……”
简茶有些措手不及,这昭帝对自己一直是厌恶的态度,可是看不出有一丝的非分之想。如今忽然这般无礼,简茶慌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昭帝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全然被那冲动占据了整个身子。简茶奋力挣扎,想要呼喊又担心事情闹大,更会一发不可收拾。
简茶到底是挣扎不过这昭帝,咬牙噙着泪让昭帝得了逞。就在这御书房厅的地面,凄冷僵硬。
在御书房门口候着的元文,瞧着这午膳的时辰都要过了,这韶华殿的宫女也来催问皇何时去。元文只好开门进来,想要提醒昭帝一声。
可没想到,这刚迈进门来,就瞧见昭帝也逍遥王妃厮混在一起的画面,吓得他手中的浮尘都掉落在了地,捂着嘴巴忍住了这要命的惊叫声。
元文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自然知道这事情的轻重,赶紧小声捡起那浮尘,蹑手蹑脚装作没进来过一样,又折身走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元文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韶华殿的人瞧他这般,赶紧前询问。
“元文公公,这皇还没忙完吗?我们娘娘和肚子里的小皇子,可都盼着皇去呢。”
元文一愣,他自是知道如今淑妃得宠,不敢敷衍,连忙笑嘻嘻地回应韶华殿的人。
“这皇还有些军机要事没处理完,这样,你先回去回复淑妃娘娘,就说皇晚膳过去,午膳就别让娘娘等着了,若是饿坏了身子,可不好。”
“如此……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韶华殿的人虽有些不甘愿,但还是离开了。打发走了韶华殿的人,元文回头朝着那御书房紧闭的门看了一眼,摇着头轻叹一声。
昭帝泄了火,脑袋逐渐清醒了过来,瞧着被折腾地一身凌乱,掩面哭泣的简茶,表情也不太好。
“你这个歹妇,到底在朕身用了什么东西?为了让朕宽限你几日,你还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昭帝一心以为自己是被简茶算计了,简茶心中冤屈,哭声越发大了起来。
“妾身昨日才嫁给逍遥王,今日皇不顾君臣之义,兄弟之情冒犯妾身,还要诬陷妾身算计?妾身就算再下贱,也不至于用此手段自辱!反正左右妾身是活不成了,不如就血溅这御书房,一了百了!”
简茶说着,不顾衣着凌乱,起身就要朝着那盘龙柱撞。昭帝岂能让她这般不明不白死在御书房,赶忙前一把抱住了她。
“你这歹妇不就是想让朕宽限你几日吗?朕准了,准你便是了!不过今日之事,你若敢透露半句,朕定要你不得好死!”
昭帝怒气低斥,简茶一愣,这阴差阳错的,竟然得来了宽限的日子。可就算如此,简茶心里,也开怀不起来。
昭帝看她不做挣扎,愤恨地将她丢在地。简茶继续哭哭啼啼,昭帝焦头烂额,思虑着如何让她体面地从御书房出去。
可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元文忽然语气急切地在门外通禀了起来。
“皇,皇!逍遥王朝着御书房来了,您快准备一下!”
听元文此话,昭帝和简茶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