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哪里见过这火器的威力,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给牵带了进去!
洛承君此刻已然失了分寸,慌乱地往那门外冲。乔书律急急前拦在门口,愁眉苦脸地劝说着。
“侧王妃吉人天相,又满脑子鬼机灵。属下再说句不中听的,若是侧王妃真被那爆炸给牵带了进去,王爷此刻着急过去,也是无用的啊!”
“你让开!”
“王爷!属下知道您着急,可此事,还得请您三思啊!您若是这么唐突去了,皇一定会起疑。我们这两日的铺垫作废倒也不可惜,可此事牵连夜凉火器,还有林公子。您想想,若是弄巧成拙,您不可惜那夜凉火器秘方入了皇的手,也要可惜林公子好不容易假死逃生,又得陷入险境,还要连累了侧王妃!”
乔书律这一字一句,好在都说进了洛承君的心坎儿里。洛承君稍稍平缓,紧攥着拳头转回了身子。
“此次,若是娆娆能平安无事,本王再不也不会顾虑任何事情了,就算是捆着,也要捆她在身边。她的安危,本王果然是不能奢望在他人身了!”
第二日早朝,昭帝果然说了那南水孤郡周边城镇有来路不明匪徒集结闹事的事情。
这匪徒看似寻常,却难倒了当地驻军,根本无计可施,才奏到了朝廷这里。
“一群废物,连些无名歹人都处理不了……”
昭帝抱怨着,挑眉装作无意地看向一旁的洛承君。
“这南水孤郡周遭遇了匪徒,满朝对那边熟络的,当属佐政王了。毕竟那里,是佐政王母族前朝都守之地。佐政王对此事,有何看法?”
洛承君等的就是昭帝这句话,他强压着心中的急迫,表面淡然回应。
“回皇,既然地方驻军压制不住,不如,由臣带赤甲军前去剿灭。”
“佐政王亲去?”
昭帝眉头一蹙,颇感意外。他虽然也有打发洛承君去解决此事的意思,可本也是打算费些周折差遣,却没想到,洛承君竟然主动请缨。
昭帝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可这心里,就是觉得异样。
“这区区一窝匪徒,这佐政王与赤甲军亲去,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何来小题大做一说?那南水孤郡的驻军与洛安城临界中城的军力相等,这般军力都剿不灭一帮匪徒,想来那匪徒也不是寻常来路。索性拖拖拉拉,不如一击致命!”
洛承君说罢,这其他的大臣也纷纷表示赞同,这其他人恨不得有人赶紧解决了此事。可越是这般,昭帝心中就越是不安生。这洛承君这般服帖顺应,实在是让他心中不安。
“南水孤郡此地……甚为敏感。这前些日子,前朝太子才刚被正法,如今还有那宁风霖和杀手团逍遥在外。如今又冒出了一众来路不明的厉害匪徒,说不定,与杀手团有所关联。佐政王与峦国旧人多少有些丝缕关联,若此亲去,不会下不去手吧?”
昭帝试探着开口,洛承尧心中温怒,自从剿灭了峦国旧部之后,这昭帝对罗成军的额态度,明显嚣张了许多,就连这质疑,都不拐弯抹角了。
洛承君暗中咬了咬牙关,抬眼看向昭帝。
“皇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御前统领张红亮随本王同去。”
洛承君主动提出这等要求来,一旁的乔书律不由惊地看向他。这张红亮可是昭帝的忠犬,由着他跟着同去,岂不是带了双昭帝的眼睛?
可洛承君神色笃定,昭帝仍旧一脸迟疑,微眯着眼睛斜看向张红亮,眉眼满是怀疑。
“张统领还身负守卫这皇城之责,不便与你同去。不如,就让副统领匡正然随佐政王你去一趟吧!佐政王可护好了匡正然,别让他把命稀里糊涂地丢在那里!”
昭帝话里有话,点明了洛承君最好不要杀人灭口。洛承君嘴角扬起一抹冷意,淡然回应。
“皇放心,臣一定会让匡副统领周全回来。”
散朝之后,洛承君迫不及待地让乔书律安排前去剿匪的赤甲军,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那青灵沟子去。
“王爷,我们可没做防备那匡正然的计划。这若是一同去了青灵沟子,见到那火器的威力,他匡正然就算是什么都不知晓,回来跟皇复述一遍,皇也该是心知肚明了!”
乔书律满眼焦急,洛承君正好相反,满目冷然。
“此行你就不必去了,留在洛安城内,好好护着其其格,别让她出了差错就是。”
“王爷!属下不随您去,这赤甲军,怕是不好对那匡正然下杀手吧?”
“谁说本王要杀匡正然了?在朝,本王不是应下了皇,要让匡副统领安然回来吗?本王何时,说话不算过?”
“可是……”
“匡正然与张红亮不同,你就放心呆在洛安城内。顺便,帮本王,好好找一找那张红亮的错处!”
“啊?”
乔书律微愣,洛承君顾不得他缓冲,急急地朝前走去。乔书律微微回神,似是琢磨出了一点儿。
“王爷刚才,是故意提出要张红亮一起前去的?”
这昭帝多年与洛承君暗里明里交手,习惯性与洛承君反着来。这洛承君知晓,此行自己亲去,昭帝不在自己身边安个人,是绝不会心安的。
可既然要安一个人,自然还是自己选的好。洛承君故意说那张红亮,昭帝自然会起疑心,故意撇给他匡正然。
这张红亮美滋滋地给匡正然下了命令,匡正然也以为,自己此行,九死一生了。张红亮甚至在他面前,开始安排平日巴结他的御前侍卫,准备接任匡正然副统领的位置。
“皇,就允了我带二十人?”
匡正然瞧着自己此行要带的人数,心中更是悲戚。张红亮嘲讽一笑,假意安抚他。
“哎呀,此行又不是让你去剿匪。皇的意思,不过是让你盯着佐政王,以防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二十人,伺候你这副统领日常起居,绰绰有余吧?”
“那佐政王是什么人,盯着他,怕是比剿匪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