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简茶听着这个字眼,嘴角翘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来。
说什么帮自己,明明就是利用自己的性命来帮他铲除异己,却非要说得这么皇恩浩荡似的。
“臣妾并没有见到那瑶姬夫人,虽说在佐政王府的时候,臣妾与瑶姬夫人的关系的确是不错,可已经时隔已久,加佐政王对臣妾的芥蒂,想必那瑶姬夫人如今也不会轻信与我。皇期望的,臣妾怕是无力相助……”
简茶如今还没下定决心,加不满昭帝,便先冷言回绝,昭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闷声冷笑了两声。
“随你,反正杜妍娥已经向朕表示,她会想办法找到那瑶姬。朕也会派人寻找,你不愿意参和也罢,但你若敢插手帮那瑶姬,坏了朕的大事,朕会让你提前跟逍遥王相聚。你可听明白了?”
简茶强笑着点头,昭帝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主子,进宫前那冒充车夫的女人,可是……”
“休要胡说!”
青宁倒是聪明,听着刚才乔书律和昭帝与简茶的一番话,直接联想到了进宫前的事情。
简茶如今还没下定决心要牺牲付娆安,利用林云庭这个筹码。不过她知道,自己在动摇。
简茶与青宁出宫,瞧见那乔书律并未离开,而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一点儿也不遮掩对简茶的监视。
简茶在宫里受尽了白眼,明明自己还忍着没说出付娆安与林云庭的事情,是那杜妍娥告发的,这乔书律,却单单像是防贼一般地防着自己。
简茶心中怒气积攒,忽地爆发,叫马车停下,自己下了马车,气冲冲地走到了乔书律的马前。
“乔将军暂且与我撇开从前恩怨,反正你如今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可你盯着我,怕是盯错人了吧?你如今,应该盯着杜妍娥和皇的人才是,他们都在找夫人的踪迹,而我……确不知情!”
简茶说出最后一句时有些心虚,乔书律却好似完全没听见去一样。
“侧王妃回洛安城,先去了佐政王府,王爷不在,下一个能去找的人,只有你。侧王妃待你不薄,你若是将主意打到她的身,那便是十恶不赦,就算怀有逍遥王的骨肉,也避不开立死的命运了。”
乔书律恶狠狠地说着,手一直攥在腰间的刀柄。他如今对简茶当真是一点儿情分都不讲,一副视若仇敌的模样。
简茶觉得冤枉,还有些哭笑不得。
所有人都想让自己去死,她偏要执拗地活下去,让所有人碍眼,却除不掉自己!
“随乔将军怎么想吧,瑶姬夫人于我有恩,我们之间的情分不需要与外人多言。你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我身,我自是没什么意见的。”
简茶气恼地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她偷偷朝着马车后看去,发现那乔书律果然还继续跟在自己的马车后面,不禁犯愁了起来。
其实乔书律早就派人盯着杜妍娥和皇的人了,可他心里,最不放心的就是简茶。
想到付娆安目前还不知晓简茶的所作所为,洛承君不在城内,付娆安能投靠的人,也只有简茶了。
虽是不确定,但为了以防万一,乔书律还是亲自盯着逍遥王府和简茶。
入夜,简茶心神不定地在房内踱步,那青宁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小声通禀着。
“主子,那乔将军还在府门守着呢,这后门,也有几个盯梢的家伙。”
“这个乔书律,当真是难缠!”
简茶气恼地掀翻了桌的茶碗,心焦不已。她与付娆安约好,明日巳时要在城门外见面,可这乔书律一直盯着自己,可如何脱身?
“主子管他呢,他愿意盯着就让他盯着去,也碍不着我们什么事情,这个乔将军要是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我们就在皇面前参他一本!”
青宁不知简茶明日急着出门,随性说了一句。简茶听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啊,这乔书律每日早卯时都要去早朝。只要他不在,其他人,还是好蒙骗过去的。”
简茶想着,看向青宁,下扫视了几眼。
这青宁身板跟自己相似,有些消瘦,这天气严寒,穿得厚实一些,也看不出来。戴兜帽,了马车,任凭他们跟着,也瞧不出什么来。
“青宁,你过来!”
简茶取出自己的衣服在青宁身比划着,青宁瞧着这华服,一脸的受宠若惊。
“主子……您这是干什么呀?”
“明日,我恩准你当一天主子,给你五十两银子,穿着我的衣裳,坐着我的马车,去那集市转一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让门外盯梢的那些人,好好跟紧了你就是。”
“啊……主子你的意思是……”
青宁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这般好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乐意的。
第二天卯时,那乔书律果然离开,留下了一拨人继续盯着这逍遥王府,青宁按照计划出门,可却也只是调走了一部分盯梢的人,府门前还留下了两三个人,继续盯着。
“这个乔书律,还真是谨慎……”
简茶沉思了一下,剩下的这些人,应当是乔书律害怕自己调虎离山,让手下的人与瑶姬碰面,才防备下的。
“我看你有多少人够用!”
简茶又差遣了两拨人出门,行踪故意显得鬼鬼祟祟,果真将门口的人都给调走了。这些人不过是听命行事,要说对简茶的熟悉和了解,跟乔书律还差得远呢。
见府门外总算是干净了,时间还早,可简茶也不敢耽搁,穿了一身下人的素衣,急匆匆地朝着城门走去。
简茶心眼多,也没有直接出城去,而是在这城内绕了两圈,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才出了城门。
简茶为了躲开乔书律,比约好的巳时早了一个时辰到了城外。
这城门处人来人往的,简茶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被人认出来,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巳时。
付娆安如约出现,可并未有简茶期待的林云庭,而是她一个人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