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皇后辛苦了,可安排好了人,带逍遥王妃去别院?”
“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方岫远是我们郑家一手培养的,办事不参合宫内一丝一毫,皇上尽管放心便是。”
“嗯,这洛承君在宫内的势力不容小觑,朕的御前侍卫不能参会此事,皇后娘家此次出的大力,朕绝不会忘。”
皇后连着自己整个娘家都得了昭帝的夸赞,更是傲娇不已。昭帝瞥眼看向被冷落一旁的简茶,没了丝毫刚才的暧昧,冷板着脸开口。
“剩下的事情,就看逍遥王妃是否得力了。万事谨慎些,可别白白浪费了朕与皇后的这顿折腾。”
“是,臣妾一定尽力办得周全。”
“去吧,殿门外有个叫方岫远的男人,你跟着他就是。”
“是,臣妾告辞。”
简茶一边退身,一边抬眼看向昭帝。昭帝拥着皇后,看着她的孕肚满眼宠溺,根本不再抬眼瞥她一瞬。
走出御书房,这元文站在殿门处,瞧见简茶面无表情地出来,还以为她是着了皇上的责骂,不由地开怀。
“逍遥王妃今后,可知道些分寸了吗?如今您身怀有孕,皇上才不刑罚于您,若还有下次,怕就是哎呀!”
这元文话没说完,简茶又抬手赏了他一记耳光。这耳光响彻,惊得两旁守门的侍卫都傻了眼。
“你你”
元文又急又怒,万万没想到这逍遥王妃在御书房,皇上跟前,还敢这般对待自己。气急败坏地说不出话来。他可不知晓,简茶在内被昭帝这么一拥,更是提早把自己当成了这皇宫的贵妃娘娘了。
“狗奴才,谁说皇上责问我了。皇上不仅没责问我,还说厌烦身边奴才多嘴多舌,这阉人虽算不得男人,可怎么也跟女人家似的,罗里吧嗦得惹人烦。我与皇上说了,奴才若是用着不静心,不如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皇上?”
元文被简茶这样给吓住了,想着若非如此,这逍遥王妃也不能有这般大的底气。这般想着,那叫嚎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不敢吭气。
“还不快滚开!”
简茶怒斥一声,这元文捂着脸颊赶紧闪身让开了道,彻底不敢招惹这逍遥王妃了。
其实这欢喜与厌烦,哪儿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昭帝如此应付简茶,不过是不想横生太多枝节而已。
昭帝看的清楚,他如今是需要简茶的。虽说这个女人没什么翻天覆地的大本事,可就是那小算计,也能坏了他不少大事。索性如此忌讳,不如按照她的想法稳住她。
等彻底除掉了那佐政王,也束住了简茶的多事,回头,再慢慢算账。
“小人方岫远,给逍遥王妃请安了。”
殿前台阶上候着的一个素衣男子,上前恭敬作揖。这男子,正是方才在外郊废宅接了付娆安与林云庭的人。
“你就是方岫远?带我去见见人吧。”
“是,去之前,小人有些话要与王妃讲清楚。到了别院,与那三人所说,小人是逍遥王府的护院粗仆,跟随逍遥王多年,忠心耿耿。”
“三人?怎么会是三人?明明是两个人啊?”
简茶惊愣,还以为是这方岫远说岔了呢。
“的确是三人,除了那瑶姬和林云庭,还有一个老叟。说是那瑶姬夫人的远亲,回程时带回来的。”
“怎么会我去的时候,明明只有两人啊。”
简茶心中不安,她去那废宅的时候谨慎的很,确定没有其他人。而这第三个人莫名地冒出来,先不说身份到底如何,自己在废宅外布置的那些人,若被看见,岂不是要漏了马脚?
“算了,我知道了。赶紧得吧,省的夜长梦多。”
简茶不由地心急,催着那方岫远赶紧带她去别院。
这郑习朝的别院里,付娆安,林云庭与老邓头已经被安置了进去。
这别院很大,是三进三出的院落。那方岫远带人送他们到这儿之后,便引着他们去了三重院落最里面的后院,嘱咐他们好生待着,一会儿逍遥王妃便会来看望他们,然后就从外锁上了这后院的门离开了。
本就对生人戒备的付娆安,瞧见这外门从外上了锁,也迟迟不见简茶的影子,开始不安了起来。
“这简茶忽然变了主意,接我们提前入城不说,怎么不去逍遥王府或者县主府待着。瞧这院子豪华,还能瞧见皇宫的角楼,地方也别扭啊”
付娆安喃喃自语着,心头的担忧更甚,开始思量着着后院的院墙高度,自己的轻功能不能带着林云庭与老邓头逃跑。
林云庭听付娆安也迟疑了起,赶紧顺势说了起来。
“娆娆也觉得怪异吧,不如,你自己想法子先出去,躲起来。暗中等着洛承君回来,然后”
“要走我们三人一起走,我可不会丢下你们自己逃难去。这样,我先看看”
付娆安说着,走到院角的一处,伸手攀着内墙的花窗上了外墙。谁想刚上了外墙,便看见了与方岫远一起刚入大门的简茶。
“哎呀,是简茶!”
付娆安的心顿时落了地,腾着身子跃身而下,拍打着身上的土灰。
“是简茶没错,我瞧见她来了!”
听付娆安这般说,林云庭眉头蹙起更深。竟然是换汤不换药,还是简茶的安排?这女人是担心外宅不安全,直接将他们扣在皇宫根上才安心吗?
没由得林云庭多想,这后院的门锁被打开,简茶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夫人!是我唐突了,可惹得你与林公子受惊吓了?”
简茶一副良善的模样,关切着付娆安与林云庭,目光却看向了那新冒出来的老邓头。
老邓头对上简茶的眸子,心虚地缩在林云庭身后,默不作声。
“惊吓倒是有的,毕竟你前脚刚走,这后脚便来了几个生人说要带我们入城来。”
“实在是不得已的。我来时还没觉得,可回城的时候,忽然发现皇上安排的搜寻侍卫,已经延到城外来了。那废宅虽然不惹眼,井口地窖也隐秘,可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夫人的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