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忆昨与东方少在一起时,听到最多的就是‘麦助’,因为,东方少接的十次电话有七次都是麦助,虽然一直未见真人直觉告诉她没错。
一语戳破。
麦助的反应更加证实了真实性。
原来害自己受伤竟是眼前这个没有一点愧色的冷血狂妄之人,总裁又怎样?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自己受的伤就是活该倒霉吗?啊呦...天呐...气死人了...
莫忆昨一咬唇,双眼一眨变得犀利,冲动起来,大脑一热,忘乎所以,只为其一,哪还有求人于此的顾忌,牙齿就像刚磨过一样,尖锐伶俐,为自己振振有词的讨着公道。
‘‘你坐的挺潇洒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变残,那份锥心的痛都是拜你所赐,竟然还面不改色的无情置之,够可以啊’’。
‘‘还有留下抹不去的疤痕谁来负责,那痛得夜不能寐的滋味真想让你也尝尝’’。
‘‘你不知道犯了错要有承担的勇气,你你是很忙,也不能害人受伤弃之不管啊,心还真狠,跟你的人一样,冷冰冰’’。
越吼越气,连句道歉都很吝啬,自己遭受多大的罪,可恶的家伙他怎能体会。
这一生起气来学霸的大脑早已分离,她竟忘了感染的医药费用和免费的大餐,虽是无意间的帮助,毕竟都是东方少买单。
此刻,她更是犯了严重的火爆错误,她忘了自己为什么而来,不管一气的跋扈后,看她如何扭转这忏悔的残局。
我的天啊?有求于人也可以这么霸道蛮横的,是不是撞邪了,杍杭悄悄向后坐坐,这阵仗别殃及了无辜,瞪大眼睛幸灾乐祸的观赏着,东方少你的重头戏来了。
麦助非常紧张,几次欲拦想要解释,真的是冤枉了总裁,可是根本无从插嘴,急得直搓手。
‘完了,阴云密布,暴雨就要倾盆了,东方大少爷是怜香惜玉还是怒吼震天兄弟我拭目以待了’,杍杭不敢眨眼生怕漏掉重要的一幕。
令他失望了,完全是颠覆的情景。
空气并未浑浊,不曾起一点硝烟,麦助都看迷糊了,这真的还是总裁吗?
东方少则无气无怒,也没有冰寒交迫,反而多的是春暖花开,冰雪融化,泰然的看着。
知道生气,知道爆发,开始了刁蛮应该还算好,接下的动作更是惊霎杍杭和麦助,只见他悠悠推过水,食指一弹助兴般道;‘‘喊累了,喝点水缓解一下,如果喜欢在继续’’。
他不是故意挑衅,只要有力气争吵,说明减少了些恐惧的悲痛,喊也是一种发泄,释怀一下免得忧伤堆积成疾,东方少的心里倒是安稳许多。
然而,莫忆昨的一句‘墨痕’呛得杍杭鼻孔流水,眼角流泪,满脸惊讶,戏后的感慨竟被全部噎回,麦助亦惊同小可,这个名字何时重现‘江湖’了。
‘‘墨痕,你故意的是不是,难道你就不该有个认错的态度吗?为什么遇见你我的倒霉就接踵而来,看我衰你很得意是吧’’。
莫忆昨气得一通胡言乱语,明明就是在强词夺理,更显而易见的就是,她就是故意发着无名火。
万幸的是有人照单全收。
这个看似简单平凡无奇的女孩,却让人的心脏随时感受炸弹的爆破,驾驭的能力却也非比寻常,‘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就是‘撒娇’形势的无理取闹,可闹归闹,也不看看在跟谁闹?
还真是让局外人白白担惊悸历了。
莫忆昨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无缘无故的发火,可是,除了东方少她似乎还真没有对第二个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抓狂过。
‘‘是不是倒霉,你自己清楚啊,那我们...’’。
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她还真不知深浅,东方少很蕴然举起手中的合同,在莫忆昨面前轻轻点了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示意她在不闭嘴,有的悔吃。
东方少没有生气,只是猜得到在放纵她胡闹下去,千奇百怪的戏剧会粉墨登场,既然心情好多了,还是抓紧时间办正事,晚一点自己还有个重要的客商需要面签,再有怎么也要保护好杍杭的眼睛,瞪得都已经僵硬了,戳着合同警示着。
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屡用屡见效,气势欲增的莫忆昨,看眼合同,瞬间闭口无言,嚣张的火焰顺势熄灭了,紧紧抿着双唇,悔得欲哭出来。
‘‘完啦完啦,莫忆昨你笨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又发什么疯啊,又被冲动害惨啦,啊呦,蠢蠢啊’’
莫忆昨的头被锤子砸到一样,‘轰’没疼直接晕了,怂的就差撞墙,此刻她只想不用晕,昏了最好,窥了眼身旁的麦助,似悔似求助的眼神有点乱。
自己惹的祸还得自己解决,转回头立即换了牵强的堆笑,尽可能显示自己道歉的诚意;‘‘我错啦,我错啦,都怪我自己让冲动的魔鬼附体啦,谁让我火力低那,过去的就翻篇吧’’,反应快如闪电。
能屈能伸的可以啊,杍杭堪比看惊悚的大片,只不过反转剧情的男主角突然间变得很莫测,令他讶异。
若不是亲眼所见,杍杭真的不敢相信,自‘那夜’后,东方少再次醒来,整个人都变了,生活也变得天翻地覆,他之所以甘愿忍受世俗的耻笑,背着‘情人’的黑锅,原因只一个东方少的笑和真实确实给了他。
他也很小心的全部收下,希望能早日帮助东方少还原,走出阴霾的曾经。
杍杭很激动,也很感慨,自己等到了吗?东方少就这样继续走下去,你的人生就该是这样子,你一定行,心里很热,暗暗鼓励着。
莫忆昨是真的害怕了,暗自骂着自己笨自己蠢,节骨眼上怎可以得罪这尊大佛,真的惹怒了他,脸一黑反悔了,自己才是害了爸爸的凶手,想到此狠狠敲打着头,希望自己不要再犯浑。
东方少看了一眼,心里不由暗笑,真不知拿她怎么办,不过这反应蛮机灵,还是不吓她了,冷热平温道;‘‘干嘛,小鸡啄米一样,不晕啊你’’,多半还是关心,随即正过身深深望着,很凝重问道;‘‘好啦,就当你是个对时间概念是个弱智啦,最后问一次,你决定了吗?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时间’’。
那句‘乘人之危’没有出口,东方少知道这份合同对于莫忆昨有多重要,因为莫里的时间不允许她在犹豫。
‘‘不悔不悔’’,莫忆昨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只要能签合同,弱智就弱智,刚才吓死自己了,惧怕他反悔,连忙问道;‘‘那可以签了吗’’,不然自己还是不踏实。
麦助比黑豆稍大的眼睛转的成了对眼,被噎到般吃惊,这是一份婚约合同,怎么会是这个孩子?
‘‘喂喂,等等’’,杍杭再也坐不住了,弹跳起身跨步奔到东方少身旁伸着脖子,就要咬到一样,恍然惊醒问道;‘‘等等,这是婚约合同,也就说你要签约的人是...她’’,谨慎求证。
‘‘嗯,就我们四人知,绝不可以再有多一人知道’’,东方少很郑重点头回应。
‘‘那就说,你也是因为她拜托我’’,杍杭两指一摸下颌清晰问道;‘‘你们是租约关系,你会救治她的父亲,她呢,假冒你的未婚妻介绍给奶奶’’,一语透彻。
‘‘嗯,你安排好自己的时间,与迈克周碰面,我也尽快带她去见念爱,如果互利会让彼此皆大欢喜,何尝不得’’。
东方少拍了一下杍杭的肩,心里还是很复杂,但愿有人能懂。
‘‘什么她呀我的呀,你们说完了吗?为什么都是你所定,我还有意见那’’。
莫忆昨大致看了一下合同,歪着头淡淡的不悦,非常认真填补道;‘‘我们要互不干涉彼此的自由,未婚妻也好女朋友也罢你不得越界,期满和平解约,最重要一点,我会拿到商学院终极的精英输送,你要公私分明,不得失诺’’,说完,扬起不服输的神情。
她只想要个爸爸能平安回家,也不会放弃这个志在必得撑起家的梦想。
杍杭看了一眼,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还真无法形容,这是可爱还是蠢萌,幼稚也不为过。
此刻应是卑躬屈膝不得逾越,怎会反客为主,杍杭抱着双臂心忖着‘我的无敌大少,整治你心魔的克星终于出现了’。
‘‘闭嘴’’,东方少声落就是一闪电的偷袭,‘啊’,杍杭痛吟一声,收回嗤笑,紧紧闭上嘴,肋骨快断了,有了新欢虐待旧爱啊,绝情,‘哼’了下转过头咧着嘴看了眼莫忆昨,笑得尴尬。
东方少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神情严肃,有股清冷的庄重,低沉回道;‘‘商学院是我的心血,筑梦学子的殿堂,只要你能成功’’,这岂是儿戏,世界都在瞩目,自己怎会一己私欲,尽毁尊严任人践踏耻笑。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吓得杍杭纵身飞过去,堵住门急问道;‘‘谁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