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元沅顿了一下,指了指凌灵,又指了指自己,“我们两个这种修为,大约是搞不定这种事了。”
“那万一”凌灵识海中的三思草难得转动,“万一他们将我们当做刘峰道友那要,用来挡危险怎么办?”
“不会的,我先发现这个阵法的,而且七星困妖阵特殊,他们要是想出去的话,只能够靠我。”元沅摇摇头,说的很笃定。
“你知道怎么出去?”凌灵瞪大了眼睛,瞬间惊喜万分。
元沅再次淡定的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所以他们会将我当做唯一的希望,就凭这个,我就不会被他们轻易炮灰掉。”
“可我什么也不会呀。”凌灵苦着脸,她还能想得起刘峰凄惨的死状,一瞬间就只见了白骨。
“放心吧,咱们关系这么好,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元沅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
凌灵高兴的一把抱住还只有她腰际高的元沅,“元沅,你人真好,而且你的脑袋好像和我有些不一样,怎么能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明明才六岁呀。”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我们等会就来了,我们休息休息吧。”元沅拍拍她,表示不要为难自己。
凌灵。“好。”
两人就地双腿盘坐,闭上眼睛开始歇息,只不过他们不敢靠着墙壁了,她们遇到的几具尸骨的死状都是靠着墙壁,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远离这种动作。
忽然,元沅睁开了眼睛,“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凌灵也睁开了,忙问她,“是什么?”
元沅脸上愤愤不平,“等会儿叶君行来了的话,一定得让他把符箓还给我们,而且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不不用了吧,她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嘛”在凌灵看来,其实叶君行只是在她们身上放了两只无伤大雅的蛊虫而已,这蛊虫并不会伤害到她们,所以她是可以原谅他的。
“不行!”元沅断然拒绝,“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的话,他会觉得我们两个软弱可欺,到时候谁占主导位置还不一定呢,凌灵,你可不要心软。”
和元沅在一起这段日子里,凌灵总是在被她说服中,这次也不例外,只好点点头,“好吧,让我该怎么做?”
元沅摸了摸下巴,抿着唇思考,“这我得想想,只是想和你先说好,到时候别像刚才一样和稀泥,到时候我来说就好了。”
“行,我尽量。”凌灵重重的点头,表示这次绝对不给她拖后腿。
“是必须。”元沅强调。
一个时辰之后,元沅耳边听到了脚步声。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了叶君行,他手上拿着那个瓷瓶,正在左右摇晃,有时候力气大到都能影响他的走路,他的脸上受着伤,估摸着是一路走来被手里刨燥的母蛊撞的。
看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元沅只觉得痛快过瘾,她因为他的子蛊,不小心戳到了眼皮,现在还肿的老大呢!
“终于找到你们了。”叶君行松了口气,随即看到被阵盘困在一边打滚的两只蛊虫,“这蛊虫怎么了?”
早在母蛊不正常的时候,他就猜到元沅她们应该是发现了蛊虫的存在,他有想过她们会弄死两只蛊虫。
他也不心疼,反正只要母蛊在手,想要多少子蛊都是可以养回来的。
他静等了一会儿子蛊果然和母蛊断了联系,可没多久他的母蛊就像疯了一样四处窜动,迫切的寻找子蛊的位置,他不忍心伤害他的母蛊,只能小心翼翼护着它,不可避免的受了点伤。
元沅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了看他的身后,只有怀远和尚一个人,便问,“嗯?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扶极和郑志呢?”
叶君行走过去地上那两只失控的子蛊给捏死,手上的母蛊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才回元沅的话,“我和怀远前辈与他们走失了。”
元沅冷笑了一声,话略微有些讽刺,“是你们不小心走失的,你故意和他们走失的?”
被元沅拆穿之后叶君行倒是坦荡了,恢复他的嬉皮笑脸,“心知肚明就好,不要说出来嘛。”
元沅哼了一声,“反正你在我这里已经上了黑名单,所有人里面我最不相信的就是你,这两只蛊虫的尸体你自己收好吧。”
叶君行眼珠一转,立即编好一个理由,“两位道友不要误会,我是怕你们”
可他还没有说完,元沅就打断了他,“别说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
这是她得到的血与泪的教训,以后不管叶君行说什么做什么,她绝对不会搭理他的。
见元沅态度这么坚决,叶君行打开手里的折扇掩饰一下尴尬,转移话题,“你们方才怎么突然消失了?”
凌灵回她,“这我也不知道,就元沅拉着我突然往墙后一倒,就来到了这里。”
叶君行走到那面墙边上去,略微往她手中的折扇输入灵力,折扇立即发起了光亮,那亮度竟不比月明珠暗。
他仔细的看着那面墙,然后指着说,“你说的是这面墙?”
凌灵点了点头之后,他又摸了摸,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元沅又哼了一声,和他呛声,“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所以我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我可不像你,满肚子的小心思。”
叶君行一收折扇,都在左手上,有些无奈,“唉,道友,你没必要一直揪着自己的事情挖苦我嘛。”
元沅嗤之以鼻,他居然还委屈上了?太没脸没皮了吧?
元沅往前一伸手,面无表情,“你把四张符箓还给我。”
“不还。”叶君行摇头,装逼用的折扇又被他打了开来,他扇了扇风然后言辞凿凿,“当初是你们两个心甘情愿换的,我为什么要还给你?”
真是这样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没见过骗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元沅气的牙痒痒,正想回话反驳他,忽然又转变了心思,还是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