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肉身依旧鲜活,却只是一具没有魂魄的空壳子,但若是找回了魂魄,再用九夜魂莲将魂魄融入他的躯壳,届时就有复生的可能,太华门几位精英弟子便是为了复生星柏真君,用秘法压制自己修为不筑基,为的就是这次在雪缘秘境中开放的九夜魂莲。”
当然也会复生失败,魂魄融合不了的话会再次离体,那时候可没有再一朵九夜魂莲给他聚魂了,毕竟这东西上万年才生成一朵,星柏得到的那法宝在逆天,也只能将他的肉身护住几百年。
不过这些天才弟子果然是压制了修为,元沅当时就在雪缘秘境中和叶君行他们说过。
“前辈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去将元婴真君的魂魄找回来?”
元沅轻声问出声,他们用鲛人泪是来寻魂的,而鲛人泪现在在她这里,寻魂的人自然就变成她了。
看到贞静真人点了点头之后,元沅又问,“可是被驱散的魂魄若是去转世投胎了怎么办?”
若是变成了一个凡人,抑或是又变成了一个修士,难道就随随便便将他们的魂魄抽出来吗?
或许是立场不同的原因,元沅并不认识那位星柏真君,她只觉得这样对于那些人来说不公平,毕竟转世投胎之后,就是另一个人了。
“你有听过冥界吗?”
说话的是懿德真君,他生了一张冷脸,也不像凌灵那样话多,方才一直是在边上看着他们两个对话。
只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元沅的问题,而是好像拐到一个根本不相关的问题上,元沅不知道他问这话有什么含义,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在奇闻轶事中看到过。”
说是奇闻异事,其实就是修真界中的而已,修士的生命比凡人要漫长,除了修炼历练,没什么事做的时候当然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毕竟不是每一个修士都将进阶视为人生的唯一目标,生活总要继续的。
冥界就是鬼界,是鬼修修炼的地方,只不过这都是中杜撰出来的,毕竟谁也没见过,根本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可是懿德真君这么问她,元沅便觉得是不是真的存在鬼修?只不过和他们不在同一个界面,但却和他们一样的修炼生活?
贞静真人接下懿德真君的话,继续和元沅说。
“世分阴阳,阴界阳界并立而生,我们所在的是阳界,死后的鬼魂便会去阴界,只不过有些魂魄因为生带阳气进入不了轮回,便会被投入阴界中的冥界,在冥界若是拥有可以修炼的灵鬼体,便可以成为鬼修,不能修炼即在那里消耗掉身上的阳气再入轮回。”
说实话,元沅被贞静真人的话绕晕了,什么阴界冥界鬼界?这难道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不同名字吗?可听她话中的意思,似乎阴界相当于一个国家,而冥界只是其中的一个省,两者属于包含关系,并不是相等的。
元沅突然又想起九铃和她说的一件事,她说她养的最厉害的一个魂彘在冥界当鬼帝,她一直以为那个鬼帝是类似于阎罗王那一类的角色,是属于天界公务员,现在想来应该是一个名称,就像化神修士称圣君元君一样。
正是因为想起了这个,元沅不对贞静真人的话存疑,或许真的鬼魂也可以成为修士。
将贞静真人的话消化一遍之后,元沅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因为星柏真君的肉身还鲜活,所以他的魂魄都还带着阳气,进入不了轮回,只能在冥等到阳气全部都消耗掉才能去投胎。
所以之前懿德真君那句问话就是在告诉她,星柏真君的魂魄不会去转世投胎,她担忧的情况并不会发生。
“前辈是想让我去冥界,将真君的魂魄都找回来?”
“是。”这次懿德真君很肯定的对着元沅点头,“你是五行灵鬼体,能够去冥界。”
元沅头顶冒出三个问号,她是五行灵鬼体的事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正想问问,元沅忽然想起方才那颗暗珠,那个过程倒很像她六岁那年侧灵根的样子。
“前辈,方才那颗暗珠就是在测我的鬼体吗?”
贞静真人点了点头,和她说,“之所以没有与提前你说一声,是担心你年纪小害怕,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只是测鬼体的魂珠,就跟测星盘一样。”
“若要去冥界的话,必须拥有鬼体,否则阳气过重,魂魄根本到不了鬼界,只能在修真界中游荡。”
“鬼体就犹如修士的灵根一般,且还要难得,原本我们是想将鲛人泪用在身具鬼体的弟子身上,现在凌灵误用在你身上,而你又恰好有鬼体,这应该就是星柏的命数,孩子,你愿意和我们做一个交易吗?”
懿德真君贞静真人和她说了这么多,对于这个交易是什么元沅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她似乎没有选择,只能选择愿意。
“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去冥界找回星柏真君的魂魄,这滴鲛人泪,就是你的报酬。”
“好!”
元沅几乎没有多想便同意了下来,不仅是因为鲛人泪被她误用了,就算没有误用,太华门找到她的话,她还是会同意的,毕竟鲛人泪这种等级的珍宝,值得她去博一把。
再说了,这不止是她个人完成这个任务,太华门的修士比她更希望把魂魄找回来,会尽可能的帮助她,既然是这样,元沅没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
“前辈,我会尽全力的,不过能否给我几日的时间准备?”
贞静真人笑笑,“这个不急,你修为还太低了,这件事至少得等到你筑基后期才能去做。”
筑基后期?元沅一愣,下意识的回了句,“前辈,我是五灵根,虽然我很努力的修炼,但或许筑基后期需要很多年。”
言下之意就是这么多年他们等得了吗?
元沅说的是实话,她觉得如果自己肯努力,再加上灵衣的帮忙,筑基并不是难事,筑基后期或许也可以达到,只不过时间上面她真没有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