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他施法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在一旁和付凝凝说话的元沅,完全都没有发现。
“元沅,我帮你把人给找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金玉惟声音大的可以,若不是各个弟子们习惯用隔离罩,能被他吵醒一大片。
元沅传音和邱云菡说清楚事情来龙去脉,邱云菡既然肯来,自然就是答应帮元沅这个忙。
元沅对着付凝凝说,“这是落珠峰的邱师姐,师承莫媛真人。”
简短的两句话,付凝凝就知道面前的这位清秀女子的地位了,莫媛真人在整个北冥界都是闻名遐迩的,她的弟子自然不会差,且听元沅说她姓邱,略微一想就知道她是筑基期大名鼎鼎的邱云菡。
虽然她认为付越生的是怪病,医修治不好他的病,但是能被这么一位有名的医修看看,她心中也是百万分的愿意的。
“麻烦邱师姐了!”
随后赶紧腾出地方,让邱云菡过去瞧病。
邱云菡在那边诊脉,付凝凝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拉着元沅,“多谢元师姐了,若不是你的话,我都不可能见得到邱师姐。”
更不用说让她来帮付越看病了。
元沅浅浅的点点头便揭过这一话题了,她并不是一个爱居功的人,这对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并没有付凝凝想的那么严重。
过了一会儿,邱云菡收好了自己带过来的灵阵,眉头轻轻的蹙在一起,也不说话。
付凝凝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不妙,在旁边担心的询问,“邱师姐,阿越这到底怎么了?”
邱云菡朝她微微笑笑,示意她不要担忧,随后去问早就醒过来的付越,“约莫五年内,你是否受过一次重伤?”
付越咳了一声,轻微的点了点头,“五年前我外出游历准备归宗门,却突遇几只模样奇特,身姿巨大的妖兽,勉力将他们杀死之后,我不慎跌下悬崖,醒来之后浑身都是伤口,头昏昏沉沉,似乎是忘记了许多事,在山崖下养了半年伤才归宗门。”
元沅在旁边张了张嘴,忍了半天才没将失忆这个词说出来,不过她觉得每个人的气运真的不一样,有些人跌个崖,不仅毫发无伤,还能够捡到绝世孤本,有些人不仅摔得遍体鳞伤,还得失忆!
周围的几人不禁点了点头,难怪邱云菡有名,这也能够诊断的出来,付凝凝因此心中稍微安了安。
“敢问师姐,我现在这身体,是和我五年前受的那伤有关?”
付越问邱云菡,却见她没有说话,反而又问起他来了,“你是什么时候身体变得这么虚弱的?”
旁边的付凝凝帮她回答,“大约是半年前,其实五年前阿越回来的时候并无大碍,身上的伤也只是小伤罢了,并且在外短短八年间,不仅筑了基,还突破了筑基中期,原本若无意外的话,今年他便可以冲击筑基后期了,怎知”
说到这里,付越和付凝凝都低下了眼睑,所谓天差地别就在一瞬间,原本是宗门内排的上号的青年才俊,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病秧子,这半年来他们也尝遍了人情冷暖。
“我去!八年?练气到筑基中期,你确定不是八十年?这是磕了什么极品丹药磕上去的!”
旁边的金玉惟显然抓错了重点,只听到付越在外八年就从练气到了筑基中期,然后五年间又有从筑基中期突破筑基后期之兆,这样的人才,一点都不比齐路白和他的梦中神女差!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元沅咬着牙捂住了他的嘴,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前天我们在外历练的时候他不小心被撞到了头,所以现在你们看到的她不是一个正常的他,他心不坏的,呵呵。”
被元沅捂住嘴的金玉惟还在挣扎,元沅干脆利落的掐住了他的后颈,他总算不动弹了,眼神中却对她的行为充满疑惑,元沅收到他的传音,“我有说错什么吗?这进阶的速度,显然不正常啊!”
元沅真想晃一晃他的脑袋,听听里面到底是不是水声?就算觉得不正常,但这话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吗?
而且怎么就不正常了?她可是当初从练气二层直接一路进阶到练气八层的,就算算上停滞的时间,也就十个月,她可没有磕药。
不过仔细想想,练气期的进阶和筑基期比不了,付越八年之内进阶这么多,比她可要牛掰多了。
金玉惟的问话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大家听过之后便没有再在意。
邱云菡看着付越付凝凝,认真的和他们说,“你的情况十分复杂,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和你们说,现在你变弱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遭到了反噬。”
“反噬?”付凝凝微微惊呼了一句,随后抬眼看一下邬悉,“邬悉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一时之间,这屋子里面的五双眼睛都朝邬悉看了过去,他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几乎让人注意不到屋子里面还有他这个人,元沅怀疑他修炼了什么敛息的术法。
没说到他之前他正在跑神,见大家都看过了,他才愣愣的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懵懂,和他们解释。
“我以前当散修时,曾经见过像付道友这样的情况,他当时也是进阶飞快,然后突然有一天便病倒了,他和我说是因为他不小心吸收了一枚珠子,导致修为大增,突然虚弱,也是因为那颗珠子在吞噬他的生机。”
听她这么说,邱云菡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立即用温和的灵力给付越把脉。
半晌之后,她睁开眼睛,“确实,若不是这位师弟说的话,我都将其忽略过去了,他心脏旁边确实有一颗珠子,在吞噬他的生机,只不过以他的心脏融为一体,若是不刻意去找的话,以为只是心脏在维持身体机能。”
没想到找到了病因,付凝凝顿时抓着邱云菡的手,“邱师姐,求求你救救阿越!”
邱云菡摇了摇头,“我救不了,这颗珠子已经与他的心脏长在了一起,若是要除去这颗珠子的,只能捥去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