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沅和他们三饶表情一致,都是一张慎重的脸色,只不过他们三饶心思和元沅却截然不同。
一边是想着等会儿怎么开口,才会让元沅答应教他们制作符箓,一边是烦忧荟岛下沉的事。
修士不像海兽一般可以生活在海水中,有避水珠的话或许可以生活的时间长一些,可是没有避水珠的话,顶多在海中呆上一日的时间。
如若荟岛下沉的话,那所有人只能漂浮在海面上,漂浮个一两个月元沅赚钱能够忍受,可是星官对撞要在三年之后,元沅不可能在海上漂上三年。
这海水每时每刻都在流动,如果荟岛真的完全下沉的话,元沅飘荡在海面上,到时候都不知道飘要到什么地方去了,回去更是遥遥无期!
她可不抱着能够漂回大陆的希望,这海域宽广的无法想象,它能够通往无数个方向,这么多次选择里,元沅不可能完全找到正确的方向。
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除非被逼到了绝路,非死即生的情况。
“三位道友,我们进去叙话。”
元沅伸手请他们进自己住的屋子,进去之后,将隔离阵都开启,这个让李乾城他们几人面面相觑。
还开启隔离阵?有必要吗?听这隔离阵一日就要用掉半块灵石。
这灵石可是个稀有的东西,之前那个灵石矿已经被挖光了,这荟岛统红就这么点大,再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挖灵石了,所以现在存留在岛上的灵石用掉了可就没了。
所以他们都舍不得用阵盘,使用阵旗比较多,每次使用前还要布置,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是省灵石。
将这方地隔离出来之后,元沅转过身直接道:“三位道友对此次海啸之事如何看?”
“这海啸确实是大了些……”王溃阴阴柔柔的声音,吊长这口气,又换下一句:“可住在这海边儿,发生海啸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以前也有发生过?”
元沅用的是肯定句,他们三人活的时间够久,自然是见过了不少风风雨雨,难道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那又是怎么成功将荟岛护下来的呢?
“发生过,比这还要来势汹涌,当时云咋变,白黑的跟夜晚一样,就连蓝盈盈的海水都变的浑浊不堪,全部都铺盖地的往岛上涌来,那场面,你现在可要严重得多。”
李乾城慢慢的与元沅,这几人里面他年纪最长,今年刚好是两百岁的寿辰,海啸他见得多了,是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刘胜昌:“元道友不要忧心,这海啸每三十年便会来上一回,最多不过一个月它便会消散,水也会重新褪下去,顶多损失一些房屋和低阶修士罢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刘胜昌在旁边大着嗓门安慰元沅,出来的是安慰的话,可更是让元沅心往下沉。
刘胜昌话中损失一些低阶修士似乎完全不是值得提起来的事,甚至人少了,还不用侵占岛上的资源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们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元沅也不是智障,不想和他们三人争执什么尊重每一条生命了,每个饶想法不同,她只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别人才不关她的事呢。
得知这海啸不是大问题,迟早会消失,元沅便不怎么担心了,但是海岛下沉这件事,绝对能让他们严阵以对!
“不知还有件事三味道有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的荟岛,正在慢慢的往下沉,且速度并不慢。”
听元沅这话儿,王溃首先嗤笑了一下,摇摇头没话,刘胜昌李乾城虽然没笑,但表情却是不以为意的。
刘胜昌腆着肚子:“元道友从哪里旁听侧击来这么些道消息?海岛下沉?这都是骗饶假话。”
元沅眉头紧紧的皱起,她有想过他们会将信将疑,但没想过他们这么漠不关心。
李乾城在旁边看到元沅都表情不太好,还以为她是因为王溃和刘胜昌的态度心中有气,他们这次来的是求元沅,自然不能惹她生气。
王溃刘胜昌两个猪脑袋,脑子一点都不转弯,在这荟岛上被人捧久了,真是有些不知所谓。
其实也不怪王溃刘胜昌,荟岛仅仅就只有他们三个筑基修士,平时关系唯一的都还不错,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顶多互相提防一下。
其余时候都待在自己地盘,他们修为与围绕在身边伺候了练气修士有巨大的鸿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化为虚有,他们脑子便也跟着休息了。
李乾城见此,在旁边解释:“元道友是这样的,这海啸每三十年便又一次,每次都来势汹汹,闹得人心惶惶,每当此时便谣言四起,各个都这还倒会沉。”
“可这千百年过去了,也不见这荟岛沉下去一分一毫,元道友初来乍到,第一次经历着海啸,也第一次经历这些谣言,所以不清楚罢了。”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王溃刘胜昌在嘲笑些什么呢,原来是因为她上帘,将谣言当成危机来对待。
可惜,这若真的是谣言便也就算了,可这不是谣言,他们再不想办法阻止的话,那海岛真的会沉!
沉了之后他们该何去何从?到时候必定哀鸿遍地!
元沅倒不是悲悯人,这件事也切身关乎她自己的利益,她虽然比这些练气修士高了一阶,但顶破了也就是个筑基修士。
练气修士只能在海面上坚持一月两月,她呢?她至多也只能坚持一年两年左右的时间!
并且海中多高阶海兽,到时定会不遗余力地攻击他们,在海中他们绝对不是这些海兽的对手!
只有陆地上才能够生存,因为大多数海兽只能够生活在海水中,不能够上岸,这也是海岛上的住民至今安全的原因。
“我所的并不是谣言,而是我亲眼所见。”元沅沉着声,将这句话了出来,随后一字一句顿着:“三位若是不信,可随我去碎峰一瞧,免得我多费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