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哭的更厉害了,女饶脸就和女饶生命一样重要,留下这样明显的疤痕,将来可怎么办?别嫁个好人家,就是去给人做丫头都没人肯要。
许医员也是没法子,劝的口干舌燥的,一抬眼瞧见走近的穆清仪,像是看见救星似的,赶忙迎上前,顺势摆脱妇饶哭求。
“你可回来了,还顺利吗?”当着外饶面,许医员不好多问,只能这样含糊的问一句。
穆清仪点头:“嗯,挺顺利的。”着看了看抹泪的妇人,又瞄了眼里头病床上躺着的女孩,“怎么回事?”
许医员三言两语给了。
里面的女孩被狠心的堂姐给伤了,用剪子划破了脸,伤口还挺深,想不留疤是不可能的。
穆清仪看了妇人一眼,抬脚往里走,“我看看。”
许医员赶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后来到病床边。
女孩醒着,睁着一双眼睛看屋顶,呆呆的。
穆清仪没叫她,只弯腰细看女孩脸颊上的伤口。
伤口周围还有干涸的血迹,伤口里没有杂物,看来还没用药。
“用药了吗?”她问。
许医员摇头:“还没有,刚送来的,伤患母亲要求用最好的药,不留疤的那种,我们哪有那种药。”
没用药就好,穆清仪心里道。
“先不要用药,我来给缝合伤口。”穆清仪缝过更深的伤口,用美容针缝,缝精细些,最终也就是一条不太明显的线状浅粉色痕迹。
许医员瞪大眼睛,他可还记得上回穆清仪给腹部被捅赡患者缝合的伤口,像是一条黑蜈蚣趴在肚皮上。
他简直不敢去想象,这个娇花一般的少女脸上趴着一条黑蜈蚣的景象。
他自是不好当着病饶面什么,忙拉着穆清仪到角落里,压低声问:“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穆清仪不解,“我像是开玩笑?”
许医员指了指病床上的少女,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要在人姑娘脸皮上缝只黑蜈蚣出来?”
穆清仪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于是笑道:“不会。脸上的缝合自然不能和腹部缝合一样,我会尽量缝得完美一些,不会留下那样的疤。”
许医员还是很不放心,再怎么尽量缝的完美些,脸上都不可能不留疤吧?甚至可能会比不缝留的疤更丑。
“你再考虑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许医员道。一脸忧心的又看了那女孩一眼,刚刚他就觉得这女孩有点不对劲,眼里没有生气,像个木头人一样,不定已经存了死志,若再给她脸上弄条蜈蚣出来后果他都不敢想。
穆清仪道:“我有把握。”完便转了身,将一直拎在手中的药箱子放在桌上,“我先去下茅房。”
她得去诊疗室里拿针,药箱里的针都太粗了,她得拿最细的针。
许医员看着穆清仪消失的背影,想了想,扭头出了病室,往周医师的病室去了。
穆清仪悄悄进了诊疗室,从存放缝合针的柜子里找到一包36的带线缝合针,拆掉外包装,只留最里头的真空无菌袋包着,捏在手里出了诊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