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仪写好药方,过来与余大夫见了礼,便将两张药方递给余大夫,道:“这是给孙长寿调理身体用的,早上一方,晚上一方,连服三日。”
余大夫接过药方迅速看了一眼,不太明白,但也没有现场就问。
穆清仪又道:“用此方调理身体是为了日后的手术做准备,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承受手术风险。”着又走回桌边,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采血针和玻璃管。
“这又是什么?”廖诚对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很好奇,像是琉璃,可比琉璃又透明的多。
穆清仪道:“用来装血的管子罢了。”着走到孙长寿跟前道:“我需要采集一些你的鲜血。”
孙长寿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要,要我的血做什么?”
穆清仪见他这样,忍不住笑道:“你别怕,我只要一点点,用来确定你的血型,在手术时,有可能会出现出血过多的情况,到时便需要与你相同血型的血液输入,否则你会失血而亡。”
孙长寿大约听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时,给我治病时,我有可能会大出血?而你要用别饶血来救我的命?是换血的意思吧?”
穆清仪摇头,“不是换血,是为你输血,你身上的血不够了,给你输送一点,就这么简单。”
虽然心里惊涛骇浪般,他依然清醒的问出问题:“那,那用谁的血?”
穆清仪道:“那就要看有没有人能和你的血匹配上,而那人又愿不愿意为你献血。”
这种话,莫孙长寿和余大夫,便是见多识广的廖神医和廖诚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廖神医最快回神,朝孙长寿道:“这些事你不必担心,我们自会为你处理好,你安心在此静养便可。”
孙长寿呆呆的点头,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过于冲动了些。
虽然怀疑,却没有丝毫反悔的打算。
活下去,是他如今唯一的念想。
无论这个穆大夫的医术有多惊世骇俗,他都想要试一试。
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试的?
大不了连五个月都活不了,反正家里那边他已经安顿好。只要赌这一次,不定换来的就是五年生命,他认为值。
余大夫跟在三人身后出来,一直跟出了医馆,这才鼓起勇气朝穆清仪发问,“穆大夫,我想问问您对孙长寿这病的治疗方案。”
穆清仪微笑道:“今日怕是来不及,我一会还有别的事,明日一早我便来医馆,到时与你细,可好?”
余大夫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您先去忙。”
三人上了马车,穆清仪朝廖神医道:“爷爷,您的那个老友,能带我去见见吗?”
廖神医知道她记挂此事,摸着胡子笑道:“就知你心急,已经派了人去他家里报信,咱们先回去接上清文再一道过去,你要给清文相看老师,老师难道不要相看学生吗?他可不是什么学生都收的。”
穆清仪想想也是,便笑着点头,“也好。”
廖诚见他们完,赶忙插嘴,“清仪丫头,刚刚你在里边的那些,可都是真的?你当真有六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