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香宫上方似被层层乌云笼罩着,因襄王的伤势沉重,太医与宫娥婢女们忙碌不已,而丽太妃的身心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望着齐疆满身的伤痕而昏迷不醒,她的心都快碎了,无限的泪花仿若那长江之水般滴滴飘落,怎么也掩不住她那坚强,斗志激昂,敢与天地斗的雄心壮志。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正在此时,忽闻得内侍通报道,陈太后与当今圣上,火速的赶来看望襄王。
随着这声声高亢的通报声,丽太妃倒非常耳聪,听力极好,哪怕是最细微的响动也皆能洞悉,故而随即便听闻到两个步伐正迈入云香宫,一个显得极为沉重,而另一个却隐约着欢快,片刻之后,这人间至尊的两圣便并列踏入了云香宫。
只见他们二人皆愁容满面,眉头深锁,似乎显得很痛苦。
皇帝眼见兄弟伤势不轻,似有生命之危,真是悲痛欲绝,双目通红,眉头深锁,而后即刻上前哭诉道“疆弟,你到底是怎么啦?朕是皇帝,朕有旨,命你即刻睁开双眼,不得抗旨!不得抗旨啊!”
只见皇帝朝襄王悲愤的说着,边泪流满面的紧紧抱着他痛哭流涕,也显得比较幼稚,而后又满脸通红的面相太医,道:“你们听着,若不能使朕六皇弟安然无恙,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太医们随即皆显得面红耳赤,齐身下跪。
随即,太后便也显得满脸伤痛,首先望向昏迷中襄王的沉重伤势,便确实了他的确是伤势不轻,而后便目光扫向了满脸憔悴,痛不欲生的丽太妃身上,微微的开口说道:“妹妹,齐疆这孩子如此地乖巧懂事,真是天不怜见啊,他现在如何?太医们怎么说?”
丽太妃闻言后,真是悲愤交加,而后目光充满伤痛的上前,面相太后,连连大礼跪拜道:“太后,臣妾有事相求,还望您定要恩准啊!”
闻言后,太后便轻声细语,显得极为为和善与温柔,双手扶起了跪拜在地的丽太妃,安慰道:妹妹,切莫如此,我们姐妹之间何需用一个求字呢?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可是同地之姐妹,立誓祸福与共吗?当时瀛洲百姓为了歌颂我们的姐妹深情,还请先生作诗曰:
“翠宫玉影骋仙霜,
波姿潋滟映碧妆。
瀛洲双绝胜月姬,
如水知友蜜似糖。
九环连扣金兰意,
以沫相濡心牵肠。
同入春宫伴君侧,
盟誓祸福永世相。
故而你的事就是姐姐的事,别跟姐姐客气,有事尽管开口知道吗?”
“多谢太后,太后应知自从齐疆被封王以后,我们母子便聚少离多,眼盼今朝能相逢,以叙母子之情,可谁知如今相逢,却又是成了一首扎人心肺的悲曲,如今就算我儿能醒,恐怕也已成废人了,求您准疆儿今后永留宫中,陪伴我这个母妃,度过有生之年好吗?”
丽太妃满目的悲伤感慨,语气凝重的面相太后,深深哀求道,也体现了她这个作为母亲的心酸。
“妹妹,本后理解你的痛苦,你这说法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国事毕竟是由皇上做主,本后只不过是辅政而已,此事也要问过皇上才能作数。”太后显得姐妹情深,似乎也是有求必应,不过却将她那傀儡儿子推了上来。
谁知正在太后的话音刚落时,皇帝朝即刻应声道:“丽太妃,请你放心吧,朕全都准奏,就让六皇帝永留宫中。”
“多谢太后,多谢皇上,臣妾母子这辈子都不忘你们的恩德。”丽太妃随即便又是大礼向太后与皇帝行礼。
“妹妹,切莫言谢,快起来,既然皇上也觉得妥,那咱们就这么办,你就好好照顾齐疆,定要让他康复,还有太医,你们要尽心尽力医治襄王殿下,知道吗?”
只见陈太后眉头紧皱,却又是不慌不忙的嘱咐了太医一番,似乎别有一番暗示,而后再道:“妹妹,有太医们在此,本后也放心,本后还有事,便先回宫了,皇儿啊!太医们会尽心尽力医治你六皇帝的,你无需如此忧虑,我们就不打扰他休息,改日再来看望,敏怀,起驾回慈康宫!”
这句话音落下之时,陈太后便瞬间满脸阴沉下来,仿若变了个人,随即便吩咐内侍摆驾回宫。
“多谢太后,臣妾恭送太后!恭送皇上!”丽太妃便躬身一拜。
而后太后却显得非常奇怪,似乎一脸怒意的回到寝宫之中,闷闷不乐,显得心情极度为不佳,不过看上去却并非再为襄王的伤势而担忧。
安敏怀毕竟跟随太后多年,见状后,便看出了端倪,随即便说道:“太后,您莫非还在为当年得道高人,为还在胎中的皇上算了一卦,忧心忡忡吗?”
“不错,当年卦上之言曰
吞天食日雄姿样,
荫江护山至尊象。
九五裔脉母腹传,
万世名显帝皇榜。
怪兮龙圣浅摊困,
刘盈英逝安陵葬。
王莽篡朝西汉劫,
祖基任重谁主航?
日月归贤功碑扬。”
这些话真是让本后如针扎般痛苦,说我儿龙困浅滩,命数不好,有帝王命,却无圣主运,而且竟拿汉惠帝这短命皇帝来比喻我儿,难不成我儿也会犹如汉惠帝这般英年早逝吗?这些恶语,本后又岂能忘怀,因此多年来如履薄冰,不知有多么担忧,不敢有一丝懈怠松懈,不得不妨,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只要是有可能对我皇儿造成危害的,不管是人还是什么?本后都要除之而后快。”
只见陈太后目光如炬,又满脸的痛苦道。
“太后,您这么做先下手为强,老奴觉得对,不过江湖术士之言,您也切莫太当真了,皇上正值壮年,身体康泰,如今又事吃得好,玩的好,一切头疼的朝政都是您一肩挑,又岂会如那汉惠帝那病秧子呢?”
安敏怀随即便躬身一拜而安慰道。
“话虽如此,但本后绝不能坐以待毙,为保我皇儿的千秋伟业,就算背上千古骂名,本后也在所不惜。”
此时,陈太后与安敏怀的目光皆充满了恶毒狠劲,仿若想铲除所有的眼中钉。
而与此同时,谢美霞却提着个一滴水都不剩,轻飘飘的水壶,而后低头,面红耳赤的回到了萧掌膳的殿阁内,躬身参拜掌膳,却不知萧掌膳若见此状,会不会大发雷霆?又会如何处罚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