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章 报喜又来了(1 / 1)西木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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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估计就是什么黄道吉日,高潮迭起。

还以为肖思思上了金榜第六名,多半要得偿所愿拜师了。

结果无论是小吏的报喜,还是她们暗示了这么多,姜墨竟然都油盐不进,甚至还要正式收刘辰星为弟子。

众人忍不住怀疑自己听错,不明白姜墨为何还要收刘辰星为弟子。

刘辰星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老师是让她不要再申诉为何落榜,还为了安抚她,终于松口答应收她为弟子了。

她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看来她运气很好,遇到姜墨这样仁厚心慈的长者。

果然这快十日来,姜墨不提任何有关书法的话,只是让她做这做那,就是考验她的,当然她也在种地做饭中颇为怡然自得。

感受到姜墨的关心,刘辰星也不再去想落榜的事了,其实她也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凭她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让重审试卷,而有那个精力和时间,还不如再备考明年。

刘辰星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了一番,就只让自己去想终于从试用期弟子成为正式弟子了,她顿时舒眉展眼,脸上失落一扫而空,尽是喜笑颜开道:“老师,我没说错吧,阿星总有一天要给您磕头的。”

姜墨见刘辰星有了说笑之心,不由挑眉,这倒是恢复快,他摇了摇头,失笑道:“好了,我们回去。”

虽然从走上女科举这条路开始,各种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不过她可没有被围观的癖好,刘辰星一得姜墨让回去的话,就立马转身跟上。

肖思思的朋友还没从姜墨要正式收刘辰星为弟子的不可思议中回神,就见一老一少居然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了。

这种无视的态度,让一众算是天之骄女的女郎们颇为难以接受,简直可笑,尤其是说出“名师和高徒”二者关系的女郎,她直接荒诞地笑出声,“荒谬!自己没实力落榜了,还质疑阅卷不公的这种人,居然还要正式收之为徒!?”

“思思,你想拜师之人可能书法造诣极高,但这种识人不清的老师,不要也罢!”该女郎性子多半较为刚烈,也不管姜墨的地位和名望,不满的话就脱口而出。

监察御史家的小娘子见旁人都为肖思思出声了,她也少不得要支援一下,只是到底不敢得罪姜墨,便只劝道:“思思,你本就是我们长安第一才女,如今又有金榜第六名证明你的才学,一定会有更多大家愿意收你为弟子,所以……”

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已经转身要走进农舍的一老一少,方扯上肖思思的衣袖低声劝道:“要不我们就算了。”

算了?

肖思思觉得若之前她还能算了,但现在让她如何算了!?

她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她和那个灰衣少女,谁更优秀,如今已一目了然,姜墨为何还是对她不屑一顾,甚至当着她的面要正式收刘辰星为弟子!?

这让她情何以堪!?

让她这三年死守在这里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看着马上就要走进农舍的一老一小,肖思思只觉格外刺目,她忘了当初执意要住到郊区庄园来,以求打动姜墨收她为弟子时,祖父英国公肖成曾对她说:“思思,我和姜墨认识了几十年,我也算了解他,你即使住到他那间农舍隔壁去,也不一定能打动他收你为徒。”

而她是回答说:“祖父,哪怕多年后,姜公还是不愿意收思思为弟子,思思也能接受,至少思思努力过。”

然,时至今日,肖思思已然忘记三年前与祖父的谈话,她眼里脑海里都是姜墨和那不起眼的灰衣少女一说一笑的画面,都是她多年的付出,竟不如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生人。

她知道现在很多人看着,她应该就此算了,即便姜墨始终不肯收她为弟子,她的能力、才学现在已经是有目共睹了,今日之事对她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可是她不甘!

她真的很不甘心!

肖思思以为自己对一切人事物都很淡漠,但是现在她很清楚自己无法接受这么多年的心思付出东流,同时还让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农家女抢在自己的前头。

“姜公!”肖思思蓦地上前一步,叫住姜墨道:“思思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比她差,您真不能收思思为弟子么?”

比起满心的不甘,甚至情绪转移到还是陌生人的刘辰星身上,然而一开口,仍是期望姜墨收她为弟子。

是的,时至今日,相比怨怪,她更渴望地始终没变——她想跟随姜墨习字,她真心喜欢书法,尤其钟爱草书。

听到肖思思那样气质冰山的美人,在同伴都为其不值得情况下,居然还能不生出一句怨怪,仍在希冀姜墨收之为弟子,刘辰星不由对肖思思另眼相看。

看来肖思思确实是一心为了习字,其坚韧之心,怕是自己也难以企及吧……

但老师为何就是不愿收肖思思为弟子呢?

念头又一次浮现,刘辰星不由看向姜墨。

而刘辰星都能听出肖思思对书法的喜爱,姜墨又何尝听不出来呢?

闻言,他脚步微微一顿,却也只摇头一叹,孩子是个好孩子,但太执拗了,姜墨旋即就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农舍回去。

老师都不表态,她这个尚未磕头的小弟子,也还是赶紧跟上,刘辰星收回好奇,一步走进院子。

这时,倏忽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踏声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两个报喜的小吏,同样一旁还有个年轻儿郎。

经过刚才给肖思思报喜的事,围观的众人有经验了,又见拜师当事人一下就走了两个,就转移注意对来人议论纷纷。

“又来报喜了,曲江果然是风水宝地,就不知是哪位高中了。”

“反正不可能再是女举子上榜了。”

“去年状元郎是为年轻的俏郎君,也不知道今年的状元郎是怎谁?”

……

议论声中,三人驰马而至。

甫在农舍门口一停下,就尚不及两位报喜小吏出声,随行的男子已兴奋叫道:“阿星!发榜了!状元!你是今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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