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小三”对于杜子越而言利大于弊,他不愿意澄清。
可是,出轨有外遇的黑料对于一个正在闹离婚的人而言能有什么利呢?
现在想来,无非就是坐实最初的爆料,印证庞美涵如爆料那般的恶毒,故意抹黑杜子越以达到她自身的目的吧。
况且,一个百分之百的假小三无论网友如何去查,杜子越只会清清白白。
之所以突然联系自己又是主动道歉,又是愿意澄清,恐怕是因为突然得知自己有金主,怕金主因此事而迁怒吧。
金主迁怒的能是谁呢?
当然不可能是无辜的,与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私情的杜子越,而是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真相已然浮出水面,爆料自己是小三的人不是庞美涵,而是杜!子!越!
起初乔沅曦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她甚至觉得好荒谬可笑。
可是当她回过头来慢慢的梳理一切,回忆那次聚会,回忆听到的关于杜子越与庞美涵的八卦,一切都不会显得太过刻意了吗?
谁会将自己的家事闹得沸沸扬扬?
哪怕有大嘴巴的朋友,也不该人尽皆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乔沅曦将自己的揣测告诉了夏正元。
夏正元则告诉乔沅曦,他早就怀疑杜子越,前段时间通过调查,他发现圈内纷传庞美涵有情人,但实则都是捕风捉影,压根没有人见过所谓情人的庐山真面目。
至于庞美涵的活动轨迹,则只是在家里看孩子。
原来乔沅曦以为的谦谦君子,友善前辈,实则根本就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此时面对庞美涵的电话,乔沅曦有些心疼她。
庞美涵虽然性格高傲确实不讨人喜欢,但是她也确确实实为了杜子越放弃了大好的事业,为了怀孕放弃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为了家庭慢慢隐退,可结果呢?
乔沅曦真的很好奇,庞美涵到底知不知道杜子越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手机中,庞美涵苦涩一笑,或许是因为乔沅曦的信任,她第一次对外人吐露心声,“离婚的事情,我和你们一样,是看爆料知道的。”
“什么?”乔沅曦大吃一惊,杜子越都没有提前告诉庞美涵?
“说来也好笑,爆料出来的前一天我们还在商量结婚纪念日去哪里度假,第二天就爆料说我们两个人要离婚。当时我努力去联系他,可是根本联系不到。”庞美涵撑着头,回忆起人生最痛苦的时光,“起初我以为是假的,找过八卦号,要他闭嘴。可结果,你也知道。”
乔沅曦知道,八卦号被激怒。
“过了两天我才联系到他,他说对不起我,说爆料是公司弄得,说他很累,那天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很多很多,可是我记的最清楚的一句话是,”说到这里,庞美涵顿了顿,她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说,我们离婚吧。”
说到这里,庞美涵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捂着嘴哽咽了起来。
丈夫说离婚的时候,庞美涵甚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随着爆料越来越多,随着再也找不到丈夫,她渐渐明白杜子越是真的要和自己离婚。
这一次,不是玩笑,不是恶作剧,不是惊喜前的欲扬先抑,是真的。
最初的那段时间,庞美涵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每时每刻都在哭,无法控制的疯狂的给杜子越打电话,祈求他不要离开自己,毫无立场,毫无廉耻,甚至毫无自尊。
有时好不容易睡着,做的梦都是丈夫提离婚,在梦中的她硬生生的哭醒。
只因庞美涵从未想过丈夫会离开自己,她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庞美涵捂着脸回忆:“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我的团队要求我立刻做出反应,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你不知道那种感觉,真的很难面对。再后来,我们见过一次,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我同意离婚。我不想闹得太难看,我不忍心。”
乔沅曦听出庞美涵在哽咽,她想安慰,却无从下口。
没想到,杜子越会如此狠。
“美涵姐,你今天找我是?”乔沅曦只能引开话题。
庞美涵恍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努力和缓心情,声音沙哑道:“我只是想打听一下最近杜子越在接触谁。”
“杜子越接触了很多圈内人,用他自身有的资源去换那些人的帮助。”乔沅曦有所耳闻,如今得知庞美涵的遭遇后,毫不隐瞒的说:“他说愿意净身出户,只为换取女儿的抚养权。”
“做梦!他凭什么要抢走我的女儿!”庞美涵突然激动起来,“女儿是我想方设法怀上的,谁都不能抢走!”
“可是我看大家都很偏向他,美涵姐,你要好好想想办法。”乔沅曦劝道。
办法?
庞美涵皱了皱眉头,大脑一片混乱。
虽然她信誓旦旦的说不用母亲帮忙,可是当庞美涵回头去看,恍然发现母亲留下的人脉,好像都已经被她介绍给了杜子越,如今的她没有人脉,没有朋友,寸步难行。
“那,有没有什么证据呢?”乔沅曦建议。
“没有。”庞美涵茫然的摇头,在事情爆发之前杜子越并没有什么做任何出格的行为。哪怕有,自己也不知道,更谈不上证据。
“不如联系联系朋友,肯定有人愿意帮你的。我听说,杜子越虽然宴请了许多客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帮他。”乔沅曦只有建议,“对不起美涵姐,我帮不到任何的忙。”
“不,你愿意相信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谢谢你,乔乔。”庞美涵衷心感谢。
随后庞美涵继续联系,希望可以知道找到愿意帮忙的朋友。
没想到,经过一天的时间,她真的找到一位赵姓制片。
算起来,赵制片的父亲与母亲是旧相识。
庞美涵不知道的是,这位赵制片,也正是杜子越第一波宴请中唯二没有答应的客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