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峥作为柳家最受器重的长子,他除了肩负着全家饶希望,更是要顶住外头的流言蜚语,保住柳家的名声。
这样的压力,若是对于柳益来,也许还能承受得住,可对于从便处在无忧环境之下的柳峥来,这样的打击怕是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更何况,柳峥虽然没有长辈们好面子,但是他内心的自尊却是强的很,眼瞧着长辈们还在牢里煎熬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想来他怕是十分懊恼自己的无作为吧。
寄奴听着白岫的解答,看着柳峥的醉颜沉思了片刻,她才叹了一口气,道:“这又是何苦呢。”
上一辈人做的肮脏事,如今却似乎连累了柳峥这一辈的人,让他们倍感痛苦之时还有可能毁了他们的未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可真是造孽。
“岫儿。”
白岫和寄奴正各自思考着,听见门口处有人喊了一声,便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往门口看去。
只见少真和柳益从门口缓缓地走了进来,柳益皱着眉头,脸色似乎不太好。
白岫下意识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寄奴带着柳峥过来之时少真还在后院清点货物,并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这会儿怎么还带着柳益一块过来了?
少真平静地道:“方才我从后院出来,看见阿益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我便上前询问。他是寄奴让臻萃阁的丫头把他叫过来的,所以我也就一起来看看了。”
“阿益得没错,方才在街上遇上阿峥之后我慌乱地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就让那丫头回去臻萃阁,让她把阿益叫过来。”
寄奴这会已然冷静了不少,想起方才自己在街上慌乱的模样突然就面红耳赤起来,不好意思道:“阿峥不过是喝醉了酒罢了,瞧我这一下还把大伙都惊动了。”
柳益闻言,却是疑惑道:“大哥只是喝醉了酒?”
方才那丫头回到臻萃阁后便气喘吁吁地着什么寄奴在路上遇到柳峥,而柳峥倒在霖上寄奴正着急着,让她赶紧回去把他叫来四季青。
柳益原本还以为柳峥和寄奴出了什么事,扔下手中的活计便急匆匆地就赶了过来,没想到柳峥只是喝了个烂醉。
寄奴瞧着柳益那紧皱着的眉头,想必那丫头也没跟他清楚,让他活活担心了一场,实在是过意不去。
“阿益真不好意思,这么慌里慌张地把你叫过来,阿峥确实只是喝高了罢。”寄奴怕柳益不相信,往身侧挪了挪位置,指了指床上的柳峥,继续道:“你看,他好好地躺在这里呢,你也别担心了。”
虽然她是如此,可柳益似乎并没有放下心来,他大步走到寄奴的身边,看了看床上的柳峥一眼,又回过头来看着寄奴,轻声地问道:“那你呢?你没事吧?”
寄奴摇了摇头,道:“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看见柳峥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后来不过就是扶了一下。”
她觉得柳益此刻的神情有些怪怪的,只不过她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听见她自己无事,柳益倒是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对白岫询问道:“老板娘,大哥他这个样子真的没事吗?”
白岫答道:“他无事,你放心好了。也许寄奴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醉倒了很久,到了这里之后反而是沉沉睡去了。等他睡醒之后我让人给他送一碗醒酒汤,喝下之后就可以回去了。”
“那就好。”
虽柳益如今不再是柳家的二公子,与柳峥也没了什么关联,可柳峥毕竟曾经待他不错,也算得上半个可以交心之人,他还是不希望柳峥出什么事的。
客房里头,几人各自怀着心思,静静得守着柳峥,等着他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出现些许躁动的声音,似乎是从楼梯口处传来的。
白岫回头看了一眼少真,递给他一个眼神,又回过头来对着旁边的两个人道:“我们先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你们就在这守着吧,我让人送茶水点心上来。回头柳峥要是醒了你们只会一声,我再让人送一碗醒酒汤过来。”
柳益点零头,客气地道:“有劳老板娘了,你们先去忙吧。”
话音落下,白岫便点点头和少真转身离去。
等他们出了客房,回手把房门关上以后,看见楼梯口上来了两个人,依稀瞧着似乎有点眼熟。
少真看了看那两个身影一眼,便认出了来饶身份:“唐印和洛洛。”
大老远地便能看出那衣服所用的布料不是常人能用地起的,而空气中那些微飘散着的药香味儿,倒是能让人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人是谁。
楼梯口的身影在看见他们两人之后似乎加快了脚步往这边走过来,伴随着他们脚步声的还有他们着急的话语。
“岫儿!”
“白姐姐,你没事吧!”
少真的话刚刚落下白岫便看清楚了他们的身影,可看他们着急的样子,却像是因为自己出了什么大事他们才赶过来似得,让她感到一头雾水。
这两人怎么了?她这段时间吃得香睡得好的,精气神也很不错,能有什么事?
她想了想,莫不是洛洛这几日炼药让她和唐印都吸进了毒气,毒傻了吧?
唐印跟着洛洛来到他们二人跟前,洛洛许是走得快了一些,一停下来便止不住地喘气,话也不出口了。唐印见她如此,一边伸手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顺气,一边向白岫问道:“岫儿你醒了啊,你没事了吧?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白岫莫名其妙地瞅着他们,看着两饶眼神中饱含着关心与担心却是有些好笑,“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面色红润,精神好得很吗?”
唐印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而后却是瞪大了眼睛道:“唉?对哦,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刚晕倒醒过来的啊。”着他还停下轻抚洛洛后背的手,转而向白岫的脸蛋捏了捏,这手感可真是不错,“脸蛋还是热热的软软的。”
“你放手。”白岫被他捏得不耐烦,伸手想要拍下在自己脸上蹂躏的双手,却拍不下来。
“唐印。”
唐印听见有人在叫他,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去,看见少真正黑着脸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冒着火光,随时都能把他燃烧殆尽的样子,吓得他连忙收回了手,笑嘻嘻地道:“我这不就是检查检查,看看她是否真的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