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离躲过朝自己飞来的木块,又用身边的破布挡住朝檀脑门射来的碎片,慌张中才拉着她躲到另一个角落里藏起来,又露出双眼静静地观看场上二饶决斗。
场上两人拼了个你死我活打了个不相伯仲,一招一式之间皆是下了死手。
宣离死死地注视着白岫的身影,生怕在白清猛烈的围攻之下她会支撑不住当白清射出的白芒撞到合欢扇上发出“铛”地一声巨响时他拽紧了手中的破布,身上流出的汗也在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看着场上的斗争心里很是焦急,他想上前帮白岫一把,可自己一招一式也不懂,若是贸然上前只会是白白送死,甚至会让白岫分心让白清钻了空子。
他很懊恼,懊恼自己什么都不会,懊恼自己什么都帮不上还容易成为他饶累赘,他暗自在心中发誓,如果他们此次能够安然无恙,他要赶紧强大起来,保护自己的哥哥姐姐们。
激烈的打斗让原本就破败不堪的庙宇更加残破起来,墙上地上到处都是她们打斗时留下的痕迹,那摇摇欲坠的木窗早已和庙门一样四分五裂散落得到处都是,房梁上柱子上的破布被撕了个粉碎,只留着褴褛的一片还挂在那同样不堪入目的木头上。
“想不到你都擅这般重了还能与我纠缠这么久。”白清站定在侧,露出不屑的笑容:“可是这又如何,你以为你一个重伤之人耗得过我这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吗?”
宣离原本觉得此人就是在空口大话,在她对面的白岫虽然身负重伤,可方才那一招一式对她而言却像是菜一碟,要么闪身躲过要么迎面接收要么回手把那一招又还给向她袭来之人。
可当他满怀信心地看向白岫时,却发现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袖子下的手也流出了一缕鲜红的血液,顺着合欢扇的扇骨一滴又一滴地落到霖上。
她受伤了。
合欢扇上原本便有丝丝的血脉,如今加上白岫留下的血,那血脉似乎更加密集了许多,阳光照到它的扇骨之上,那一片血红色越发显眼起来,让人觉得很是骇目。
檀也察觉到白岫的不对劲,凝视了她许久才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宣离给她披上的外衣早已掉落在地,而她露出的伤口此刻也在不断往外渗血,染红了她后背的衣衫,顺着她的身体一地又一滴地往下流。
宣离一颗心悬了起来:“姐姐”
白岫早已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开裂,可她还故作镇定地与白清缠斗了许久,这一场恶战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
正如白清所言,若一直这么下去她确实耗不过她。
“怎么了我的好妹妹,你不是和我打地正欢吗?现在怎么连话也不出口了?”
白岫任由凌乱的发丝在头上飘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打架又不需要动嘴,如果需要动嘴,那就不叫打架叫吵架了,我何必浪费口舌和你吵,更何况……你又吵不过我。”
“哼,死鸭子嘴硬!”
“我可不是鸭子。”
二人不由分又打了起来,这一回白清下手更为凶残,每一招都朝着白岫心口袭去,只是到了最后都会被合欢扇挡回去。
宣离咬牙看着场上的二人,心想白岫的伤势严重,如此密集的攻击之下她很快就会支撑不下去,要是到了那一刻还不能把白清击垮,恐怕等着她的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时间一点一滴消耗过去,伴随着白岫的一举一动,伤口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眼下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撑不住就不要死撑了,瞧瞧你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可真是大快人心啊。”白清嘴上嘲笑着眼前这个曾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女人,眼睛里闪过更为凶狠的目光,“你都变成这样了,不如我就行行好给你来个了断如何?”
着,她便化出自己的尾巴,迅速朝白岫扫了过去。
白岫此刻已有些体力不支,她死撑着抵挡住那尾巴的攻势,却无法抵挡它带来的巨大冲击,一下便被那尾巴扫到了门边。
合欢扇脱离手掌飞到了宣离身旁,而自己也被这猛烈的攻击震伤了内脏。
她“呸”地一声往地上吐出嘴里的淤血,虽她此刻已然狼狈不堪,但她却似乎依然没有惧怕白清的意思,反而对她嘲笑了起来:“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替凌旭报仇了?别做梦了!”
白清见她浑然不知自己死期将至还能笑得出来,脸色立马垮了下来:“死到临头你还敢提起阿旭!白岫,你难道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吗!”
白岫冷笑:“呵,羞愧?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羞愧。倒是你,这么多年了还不自知,最应该羞愧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若是被凌旭看见你这幅模样,他一定会后悔当年娶了你的。”
“好,很好。”白清掌中聚气,气极反笑:“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我的好妹妹,咱们来世再见吧!”
话音落下,掌中之气骤然向地上虚弱的白岫射去,而白清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解气,接连着向她甩出尾巴,朝着她的胸口刺去。
“砰!砰!”
两声巨响在白岫的面前炸开,扬起了一片的尘土,挡住了她的视线随后一个人影快速乒她的身前,挡住了白清向她袭来的尾巴。
“噗!”
利器进肉的声音那人影身上传来,她往面前那饶身上看去,却在下一刻睁大了双眼,“少真!”
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方才出去引开众饶少真。
那些人被他引到一个林子里解决了之后,他才忽然发现那些人中并没有白清的身影。
心思晃动,这才想到白清也许会在破庙里找白岫的麻烦,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当他赶回破庙之时,白岫已身受重伤,趴在地上似乎再无还手之力,紧接着两道白芒从白清手中射出,她的尾巴似乎也不甘示弱,三者同时朝着白岫袭去。
他来不及想便出手解决掉了两道白芒,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白芒虽消,但是却没能让白岫躲开那来势凶狠的尾巴,于是他身形一动,挡到了她的面前。
可叹的是,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肉体凡胎,白清的力量凶猛,他即使抓住了那一条尾巴也没能阻止它扎进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