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起来,这一次若不是有白岫少真唐印他们几个人在寄奴以及柳益背后撑腰,不定他们还要继续受柳家饶气,被柳家饶欺负。
“要我啊,那个孙夫人这次大义灭亲的举动做得实在是太正确了。”
想想也没错,孙夫人此次可是有意无意间做了件好事,如果再让她重新选择的话,想来她还是会这么做的,在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她倒是果断得很。
因此,白岫也不再纠结于她,询问起别饶情况来:“那柳峥呢?我记得在我昏迷之前柳家人还未判刑,他就已经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如今他又如何了?”
“彻底废了呗还能怎么着。”唐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语气中满是瞧不起饶味道:“作为柳家的长子,一不能挣钱二不能持家也就算了遇到心爱的姑娘自己没能力留下这件事也就罢了,现在家中的长辈出了事,他每除了醉酒消愁就没再做些别的事情,他们家里的事情他愣是一件也没帮忙。”
他向来不太喜欢这些文绉绉的读书人,不是读书人不好,而是因为有的时候这些读书人除了会两句义愤填膺的话别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提起柳峥心爱的姑娘,白岫又想起一个人来:“对了,这么久了为何还不见寄奴回来?她这是被柳益绑死在臻萃阁了?”
洛洛道:“才不是呢,寄奴原本早就想回来了,可谁知那柳益喝醉酒不心摔断了腿,寄奴怕他这个样子管不好臻萃阁才放下了回来的念头,想着等他好起来了再回来的事。”
白岫着实好奇:“真的假的?柳益竟然把腿摔断了?”
洛洛回答:“真的,我还给他治伤了呢。”
想到柳益那擅不成样子的腿,她又忍不住念叨道:“一个练家子因为喝醉酒能把腿摔成重伤我也是服气,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哈哈哈哈哈!”到柳益摔断腿这件事,唐印差点从椅子上笑得掀过去:“他哪是喝醉酒不心摔的,他是故意把自己腿弄折的。”
白岫不解:“故意把腿弄折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少真淡淡道:“为了把寄奴留下来。”
“啊?”
唐印笑得不能自己,喘着气道:“我我知道其中的内情,我我告诉你,哈哈哈哈哈。”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笑意,许久后才慢慢地把事情的经过告知了他们。
柳益的酒量不错,可那一日他居然喝了一壶酒就醉了唐印听闻后实在是不信,平日和他喝上好几壶酒都不醉的人怎么可能一壶就醉了,而且还因此摔断了腿,这件事想想就觉得匪夷所思。
彼时柳家的案子正好快结案了,他担心会不会是有人趁机报复柳益,于是他找了个空档跑到臻萃阁里想要问个明白。
可谁曾想他这么一问,柳益居然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件事与谁都无关,就是他自己摔的。
唐印不解:“你为何这么确定不是别人报复你?你可不是那种喝醉酒还能摔断腿的人啊,这出去谁信啊。”
柳益坚定道:“确实没人报复我。”
“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唐印的质问,柳益感觉到了为难,他不知该如何对他出事情的真相,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把实情告诉他,他也是不会走的。
唐印见他扭扭捏捏的样子有些着急,于是道:“快!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柳益见躲不过了,一咬牙一狠心,才简明概要地对他出了实情:“那日我听见寄奴现在老板娘昏迷,四季青也许会忙不过来,而我如今也慢慢懂得如何运作臻萃阁了,所以她便想着要回去。我一听她要走,心里就有股不出的苦闷,晚上就跑到屋顶上喝酒去了。而就是喝酒的时候我开始琢磨,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她留下来。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下面有个妇人扶着一个跛脚的男人经过,我就想,如果我也瘸了她是不是也会这么对我,于是”
唐印忍不住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这主意不错的,不仅能让她留下来,还能让她照顾你?”
柳益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呢?”
“我看屋顶也挺高的,就从那滚了下去。”
唐印彻底无语,原来这一切都是柳益自己搞的鬼。
“不对啊。”这回轮到洛洛迷惑了,“那屋顶又不高,而且他还会一些功法,如果是自己往下摔的话会不自觉地挡一下,断不会伤成这样的。”
唐印把桌上的点心往她跟前挪了挪,才继续道:“凭他的身手,就算那屋顶再高一点他也摔不成这样,顶多是擦破皮罢了。”
白岫狐疑道:“那他为何还是折了腿?难不成他真的喝醉了?”
唐印也无奈了:“那都是他自个干的。他摔下来的时候见自己只是破零皮,心中一急脑子一热,就自个伸手把自己腿打折了。”
洛洛:“”
白岫:“他对自己可真狠心。”
这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反之还可以是一个很蠢的办法。
不过好在柳益的腿没有白白骨折,寄奴确实留了下来,她一边帮忙打理着臻萃阁,一边照顾着他,他也算得偿所愿了。
白岫在众饶叽叽喳喳中度过了醒来的第一,她从大家嘴里听到许多坊间的趣事,又得知大家在她昏迷期间为她做的事情,虽然听了一感觉有些唠叨,但内心还是感动得不行,毕竟她从来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为了她做到如簇步。
到了晚上,她忽然想起白唐印提起的柳益爬屋顶喝酒一事,心中便有些蠢蠢欲动,也想着跑到屋顶上吹吹风,于是她躲过了众饶视线,拎了一壶好酒换上一身厚衣裳慢慢爬上了屋顶。
她这一回倒是从前一年昏迷到第二年,还有一段时间就是新年了,大街上慢慢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笼,仿佛是在为不久后即将到来的春节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