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倒是不准备跟唐玉吵了,反而蹙着眉向白岫埋怨了起来:“岫儿,你怎么能让她跟了那个傻子呢?那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帮他!”
唐玉忍不住辩驳道:“都了我们只是演一场戏,戏结束了我们就没有关系了,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唐印再次嚎道:“演戏也不行!你就是不能跟他有任何牵连!”
这下白岫倒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因为唐印得知唐玉要去帮左愠,所以为了这件事在生气呢。
不过,那左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唐印,我能不能问一下,左三公子好歹也是定远将军底下最有出息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讨厌他呢?也没听你们两个有什么交集啊。”
想起之前那些事,唐印就闹心:“你不知道,我在边关城有两家铺子,有一回一个外贼逃进了其中一家被这傻子发现,他二话不就去抓他,谁知那外贼也不是好对付的,两个人就在我那铺子里打了起来。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子一个没控制住把我那铺子打塌了,人还没给我抓住!”
他缓了缓心神,又接着道:“那外贼着实厉害,一家铺子塌了就塌了,大不了修修,就当重新装点了,我也自认倒霉。可是这样的事发生一次也就罢了,没过多久我那另一家铺子也有了同样的遭遇,你我招他惹他什么了,他要这么对我的铺子!”
白岫愣神了片刻,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就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他把你怎么着了呢。不过你也不能怪他,人家也是为了抓人才不心把你的铺子弄塌聊嘛。大不了你把他抓过来骂一顿,再让他赔你两家铺子不就得了?左家还不缺两家铺子的钱。”
待白岫完,唐玉忍不住认同了起来:“就是!大姐姐我告诉你,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而且我昨日也是这么跟他的,可他就是不听啊!”
“你们懂个屁!”唐印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那两家铺子的位置特殊,我之前可是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把它们盖好。除了用来做生意以外,它们还是我用来收集边关情报的地方,这下可好,一下子就给我一锅端了!”
倘若只是一家铺子塌了对他来损失还不大,可是现在两家铺子都倒了,重新盖的话又得花上五年的时间,这其中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呢!
白岫无奈道:“行了行了,事已至此你再怪他也没用。”
话锋一转,唐印又扯回唐玉的事情来:“就这么一个傻子,若是让唐玉帮他办事,岂不是会被他带沟里?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她都不许去,不许帮!”
唐玉不服气道:“哥,你也太瞧我了吧?再了,我又不傻,他若是想把我带沟里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啊!”
眼看两人又要再次吵起来,白岫连忙挡在两个饶中间,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唐印,边关城的事情也许只是一场巧合。反正一会三公子也要过来,你不妨留下来看看他会怎么跟你解释?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你们不知道的原因呢?比如……那铺子本身就没盖好。”
“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干的!”
唐玉悄悄靠近白岫,在她身后轻声道:“大姐姐,我哥正在气头上,真的要让他留下来吗?万一他俩打起来了怎么办?”
“放心,有我在。”白岫悄声回应着,而后又看着唐印道:“这一次是我让唐玉做这件事的,若三公子确实是你口中那般的傻子,并且他真的会把唐玉带沟里,我定当第一个出来阻止。”
如此信誓旦旦的话倒是让唐印没了还嘴的勇气,他闷闷地哼了一声,摔袖走到白岫准备好的那一张桌子前坐下,摆出一副要和人家谈判的姿态。
“大姐姐,我哥留在这里真的没事吗?”
“无妨,你还不清楚他吗?他不过像孩子一般闹脾气罢了。”白岫转过身来,又郑重其事的问她:“我倒是想问你,你可是真的要帮左愠?”
如果她只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而选择帮助左愠,那她宁愿不让她去,要不然若是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她可担当不起。
“这是自然,我还等着看定远将军的宝贝呢。”唐玉朝她眨了眨眼,眼神中似乎带了无数的星光。
“那好吧,你也快过去坐下吧。”言罢,白岫带着唐玉也坐到了桌子边。“对了,今日怎么没看见洛洛?”
洛洛一向喜欢来四季青,即便白岫忙得顾不上她,她也能自己在一旁安静地待一。如今他们两兄妹都来了,怎么就没了洛洛的踪影?
唐玉叼着点心含糊道:“还不是因为昨日的事情。我哥昨早上偷窥洛洛不成,晚上还把她推水里了,她现在还在生气呢。”
“我再一遍那是意外!”
提起昨日自己做的事情,唐印便觉得有苦不出。
难得唐玉回来了,他一高兴便多喝了两杯,喝得有些迷糊了便到后院吹吹风。
洛洛当时正在院子的水池边逗早上那只兔子,脸上笑意盈盈,他看见之后便有些许心动,迈开脚步便走了过去。
他蹲在洛洛身边和她一起逗着那只兔子,洛洛见他喝了酒一身酒气也懒得和他再计较早上的事情,于是两人一边逗着兔子一边聊,这时间一长,唐印也不知是不是酒意上来了,盯着洛洛的侧脸好一阵,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就在他快要贴近洛洛之时,唐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惊得他心中一慌,鬼使神差地使劲推了洛洛一把而洛洛原本离那水池就不远,被他这么一推,直接一头栽进了水里。
落水的声音让唐印彻底清醒,他连忙把洛洛抓了起来,一边向她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一边抱着挣扎的她快步将她送回房间。
然而可惜的是,洛洛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甚至还觉得他就是要害自己,回到房中后便“砰”地把门关上,再也没有理他。
“啧啧啧,你可真没出息。”白岫忍不住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