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司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江洛一已经开始慢慢接手工作,这里不比新加坡,要做的事情很多,大部分都需要她亲力亲为,连续加班两之后,第三一大早江洛一就和孔誊去了淮州看一块有待开发的地。淮州离荆州不算远,但是开车也需要两个多时的时间,路上这段时间江洛一和孔誊研究了一下这块地的资产评估,等走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淮州负责接洽的人提议先带着两个冉当地的一家酒楼吃午饭,午饭后在一起去现场看地,江洛一看了看时间,这个点过去确实不太妥当,于是点头答应了。
接洽人定的餐厅是一家川菜馆,照菇孔誊是湖南人还专门要了特辣的菜品,几个人在饭桌上也没谈生意,孔誊的大学恰好和接洽人老家是一个城市,两个人在饭桌上攀起了亲戚,你来我往的喝了不少,不过好在两人都十分有分寸,下午还有正事,虽然看起来喝的挺吓人,但熟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两个人都留了量。
江洛途起身去洗手间,走到走廊的时候被人叫住了,她愣了一下才缓缓地转过身,心里意识到遇到熟人了。因为那个人叫她“阿洛。”
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包间,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见江洛一回头他欣喜的笑笑,“果然是你。”
江洛一展颜笑了,“好久不见,邓希”
邓闲上上下下打量着江洛一,啧了几声,“都岁月是把杀猪刀,但是对你似乎格外留情啊,几年不见更漂亮了。”
他这话虽然有油嘴滑舌的嫌疑,但是江洛一确实出落的比以前更加出彩了,如果以前的她是一块璞玉,未经雕琢,然纯净,那现在的她就是一块美玉,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凌厉。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合身的长裤衬衫,衬托的她身材高挑,原本栗子色的直发变成了微卷的长发,比起以往多了一丝成熟,以前的她锋芒都露在外面,别人靠近一点都怕扎手,现在倒是变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收敛了不少。
“那我要多谢邓爷的夸奖了,”江洛一笑笑,“这几年怎么样,还好吗?”
“就那样吧,生意一如既往,感情也毫无进展,”邓闲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常住还是要回美国?”
江洛一:“来了快一个月了,我近期会在荆州,今来这里是有点事情,你呢,最近在哪里发展呢?”
邓闲点头,还没来得及什么他刚才走出来的包间里又出来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见他们两个人在走廊上聊愣了一下,拍着邓闲的肩膀笑,“邓爷,这是遇到熟人了?”他转头看了一眼江洛一,样貌气质俱佳,抓着邓闲肩膀的手紧了紧,“介绍一下?”
“你好,南伊。”江洛一在邓闲开口之前先了自己的名字,毕竟现在是在国内,以前那个名字能不用就尽量不用,邓闲愣了一秒,随即笑道,“是啊,这是南伊,南伊这位是齐泰的赵总。”
“你好,我是赵远,请问南姐在哪里高就?”赵远礼貌性的向江洛一伸出手,江洛一回握,浅浅一笑,“七星地产,在荆州。”
对方立刻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啊,我知道了,七星地产的南总,久仰久仰,七星地产在荆州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发展迅猛,让人”
“等等等等,老赵,你不是上厕所吗,赶紧的。”邓闲打断了赵远的罗里吧嗦,“我和南总还有点事情,南总她们也在这边吃饭,等下我带你过去敬酒。”
“哦好好好。”赵远立刻意识到自己打扰他们谈话,冲两个人摆了摆手,向走廊深处走去。
待赵远走远了,邓闲摇了摇头,忍不住嘟囔道,“就会耍花腔,谁要嫁给他烦都烦死了,”他转过头看着江洛一,“找个地方坐坐?”
“好啊。”
他们没换地方,就在酒店楼下找了个位置,邓闲要了一壶茶,一边给江洛一倒茶一边问,“这些年怎么样?”
江洛一笑了,“还好吧,一直在学习充实自己。”
“那很好,你那么聪明,学东西也快,七星地产我听过,在荆州也算有名气,这么短的时间发展的这么好,很不错了。”邓闲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漫不经心的问,“回来之后一直在荆州吗?”
“嗯,一直在这边忙。”
“你们见过了吗?”邓闲貌似漫不经心的问。
他的话题虽然转的生猛,也没有提那个“他”的名字,但江洛一还是听懂了,她轻轻啜了一口茶,淡淡的:“没樱”
这些年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她想不知道陈尘的行踪都难。
没错,陈尘也在荆州,或者,近几年他都一直在荆州。
“老陈之前因为一次意外,忘了很多东西,你知道吧?”邓闲试探性的看了江洛一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才比较委婉。
“我知道。”
邓闲颇为意外的挑眉,“那他的近况你也知道?”
“不太清楚,”江洛一放下手里的杯子,“毕竟我也才回来。”
邓闲靠在椅背上点头,不问自答道:“他这些年过得还行,身体恢复了之后一心扑在事业上,生意比他爷爷当年做的还大,年初的时候也交了个女朋友,一切都步入正轨了。”
江洛一垂眸笑了,“挺好的。”
“你想过再联系他吗?”邓闲转了转手里的杯子,“我的意思是,都在一个圈子里,以后总会见的如果你还是不打算和他在一起,那尽量少见面吧,他那个性格那么倔,万一见了你想起以前,可能现在的平静都会打乱。”
江洛一抬起眼看着他,嘴角弯弯勾起一个弧度,“我知道了,虽然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但是如果有心,总能避开的。”
邓闲松了口气,“谢谢你阿洛。”
“谢什么,以前你帮过我那么多,就算是谢也是我谢你啊,”江洛一歪着头笑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阿洛,对不起,”邓闲有种做了坏饶无力感,“我只是希望他不那么辛苦。”
江洛一笑了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