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在一起了?”他的声音干哑,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抖得不成句子。
江洛一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啊,拜你所赐,我们晚了五年才重新遇见。”
她这话原本就是给沈琮洋听的,这么多年以来,他的脾气古怪,格暴躁,心跟六月的气一样,一会一个样,高兴了帮她扯一下人际关系,介绍几单生意,不高兴了给她使个绊子,让她头痛不已。但是每次只要江洛一几句好话,他就会义无反鼓帮她,她虽然厌恶他,但是硬斗她根本斗不过他,所以这几年基本上都是在跟他打太极。
“好,以后我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跟别人,你好我是七星的江洛一,陈尘的未婚妻,可以了吧。”
“嗯,你的,不许反悔,”陈尘把她拽到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脸在她头顶蹭了蹭,“还有一个不到两个月过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去见爷爷,然后就订婚,江洛一你别想跑,你只能是我的,不管以后有谁多看你一眼你都要跟他,我有未婚夫了,他叫陈尘,不能给任何人遐想的机会。”
“啊我想我来了,订婚,订婚对吧。”
陈尘的脸色一变,戏精一样瞬间从一本正经变成了一脸委屈,“你刚过就忘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玩弄我的感,江洛一你......”
“什么什么?”江洛一想了想,“我什么了吗?”
陈尘顺手带上门,把江洛一压在门和自己之间,眼睛闪啊闪,“你刚才什么?”
沈琮洋看向江洛一,眼底毫无绪,足足十几秒他才退后了一步,转朝出口走去,电梯在顶楼,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从步梯走了下去。
江洛一松了口气,幸好两个人都足够理智也足够清醒。
“多谢沈三爷成全。”陈尘恢复了最初的平静,甚至礼貌的微微颔首。
沈琮洋退了一步,略带着嘲讽笑了笑,“不就是个女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了,陈总居然还重蹈覆辙,真是让人意外,既然你那么非她不可,我倒是也乐于成人之美。”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厌恶刚才真的打算赌上一切去抢江洛一的那个自己。
他虽然对江洛一感兴趣,但是还没到豁出去一切去的地步。
陈尘是个疯子,他不应该是。
就像他自己的,他早就过了那个为了个女人就浑然不顾一切的年纪,他不该也不能因为一个江洛一再次引起陈尘的攻击。
但是他不能拿自己的家命跟陈尘对抗。
他知道陈尘得出,就做得到。
愚蠢又疯狂。
他曾经腹诽过陈尘,拼尽全力去一个人,就像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赢了,便得一所,输了,就万劫不复。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令在场的人听清每一个字,也让沈琮洋几近崩溃的思绪就在这一刻忽然清晰了。
“沈三爷,”陈尘打断沈琮洋的话,目光毫无温度,语调变冷,“江洛一只能是我陈尘的妻子,别的人如果敢觊觎,我就算穷其一生,就算付出一切,也会让他痛不生。”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离他远一点!”沈琮洋眼睛发红,“江洛一,你不明白吗,到今五年多的时间,你以为我真的是在......”
“那你还想怎样?我告诉过你,我做完我想做的事,安顿好我想安顿的人,其他的东西你想要可以直接拿走,但是如果你还是打算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只能是两败俱伤。”
沈琮洋退后了一步,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江洛一,你觉得这样我们就能两清了吗?”
江洛一看向沈琮洋,“之前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计较,因为这些年你虽然处处给我使绊子,但也帮了我不少,所以我们两清了。那我就跟你过了,不要在继续斗下去了,对你对我都不好,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做完我该做的事,然后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边,沈琮洋,以后不要在闹了,也不要在继续针对我了,可以吗?”
哦吼,她!要!嫁!给!他!了!
不行,他要冷静,反派还没走,他还不能放松警惕。
哪,他等了十二年的丫头,终于第一次比自己主动了!
然后结婚,然后生一堆孩子。
她她要和自己订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她她她她她刚才什么?打算嫁给自己?
“你,我要和你订婚。”陈尘立刻接过话头,表面上看起来一派淡定,其实心里早已开满了一朵朵灿烂的花,铺盖地,挡都挡不住的那种。
“我们会不会幸福,就不劳您心了,”江洛一垂眸一笑,“至于你的订婚,他的确是快要跟他的‘神秘女友’订婚了,不过报道上似乎没有明那个神秘女友是谁吧?”她偏头看了陈尘一眼,“你要跟谁订婚?”
“你不是已经宣布订婚了吗,为什么还要招惹她?”沈琮洋深吸一口气,“陈尘,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陈尘看向他,嘴角的笑意变冷,“让你失望了?”
沈琮洋深吸一口气,目光调向陈尘,眼神变得冷,“你想起来了?”
他的丫头,有时候也聪明的嘛。
陈尘垂眸看向江洛一,缓缓地露出一丝微笑。
于是她将脑袋微微靠近陈尘,大方的承认,是的,我们住在一起了。
只是今的他脾气太过于怪异,对于陈尘的存在似乎格外在意,她必须冷静处理,将一切不该发生的绪扼杀在摇篮里。
“还有,以后他要是再找你直接不鸟他,听到没樱”他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沈琮洋那个人,在两关系上几乎算得上没有人,他在本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撑得过三个月,不仅是因为沈琮洋喜新厌旧,更重要的是忍受不住他的虐待。
但是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江洛一动了感,并且喜欢到不敢去触碰,只能像逗猫一样一次次心翼翼的靠近又一次次狼狈的远离。
而他自己却似乎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