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两人并肩行出隔间,这时,夏寒已经把面具重新戴上,昂首阔步的模样与旁边的林柯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却不突兀,反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和谐。
两个人一路上没见到什么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坐进一辆银灰色轿车里。
电光火石之间,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似的,“噌”的一下飞出去,没影了。
车子停在盛景马场,夏寒下车前对着林柯说了些什么,脸色十分郑重。
说完后,林柯深深的看了夏寒一眼,眼神中尽是纠结。
良久,林柯才叹了口气,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到时候小心点!”
林柯自知自己阻止不了夏寒,只能趁早叮嘱他一句。
夏寒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司机吩咐了几句。
目送车子在眼前消失,夏寒才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平静的脸上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呼”,夏寒吐出口浊气,转身朝马场走去。
没走多久,就见一个臃肿的身影向自己奔来。
夏寒微微皱眉,他来这儿,可是没有通知任何人的。
难道是大哥提前打的招呼?
“先生,您来了!”
面前这个人微微躬身,语气极为恭敬。
此人名叫安德利安,他的祖祖辈辈都守着这个马场。
直到十几年,作为家中长子的他从父辈的手上接手了这个马场。
当时马场的状况不是很好,几乎在破产的边缘徘徊。
所幸遇到了夏寒,以马场为抵押,借了好大一笔钱给他,马场这才起死回生,就在不久前,安德利安赎回了马场。
如今见到夏寒更是感恩戴德,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夏寒看见他汗如雨下的脸和气喘吁吁的样子,少见的朝他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满是横肉的脸一抖,安德利有些安受宠若惊。
不说这些年见到夏寒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是少数的那几次,也从未见夏寒对他怎么客气过!
安德利安手足无措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结结巴巴的说道:“抱歉Harold先生,请跟我来。”
安德利安说完,自觉退到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顺着安德利安的手势,夏寒迈开了长腿。
马场的工作人员看见平时高高在上的马场主此时如此低声下气的当一个引路人,不由得频频侧目,想见识一下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安德利安感受到那些偷偷摸摸打量的目光,犀利的眼神暗暗的瞪了回去,警告的意味明显。
他知道Harold先生的来头可不小,他如今也摸不清他的脾气,万一这些没眼力见的人得罪了他,他哭都没地哭去。
受到安德利安阴沉的眼神,那些人纷纷低头,收回打量的目光,他们可不想因为好奇而丢了来之不易的工作。
夏寒沉默的走在后面,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人能看透他的情绪。
“这边请,Harold先生!”
到了拐角处,安德利安再次开口。
夏寒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安德利安心里咯噔一下,狠狠的咽了口唾沫,讪讪咧了咧嘴角。
“走吧!”夏寒开口。
在前面带路的安德利安此刻的心情像打鼓一样,刚刚的询问看似简单,但实则他是想弄清楚Harold先生此刻的想法,他不想惹得这尊大佛不快。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 Harold先生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给他,处处透着不符合年纪的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