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澈?”
韩以忆樱唇微张,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神色迷茫。
指腹微微摩挲了几下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道,“和我去一个宴会!”
话音刚落,韩以忆温润的眉眼间,不解更甚。
师兄落魄成现在这样,还会去参加什么宴会吗?
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摩擦感,意识到他正挑着自己下巴,利索的向后缩了缩脖子,摆脱这个羞耻的姿势,俏脸泛红。
“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他淡笑着,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懒洋洋的。
旁边的导购听到了,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心想:这男人也太会了吧!
韩以忆去换衣服的时候,夏寒打了个响指,导购走过来,恭敬道,“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把我身上这件和她换下来的那件包起来!”
“好的先生!”
“等等……”
夏寒冷峻的眉峰皱了皱,心神一动,缓缓的道,“把那件红色旗袍一起包起来!”
“好的先生!”
看着红色卷帘的眸色一深,血液莫名其妙的沸腾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才在缓缓的迈开长腿,行走的交错的身影,妖艳的如同开在人间的血色菩提。
换完衣服出来,身上的气势才没那么渗人,但是还是自带气场,叫人不敢亲近。
“先生,请您填写地址,我们会尽快送到!”
那名导购毕恭毕敬的递上来单张的地址簿,一只手拿着黑金钢笔。
接过来,把地址填好后,牵过韩以忆的手,并肩走出去。
韩以忆不知道他把那件旗袍也买了。
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在此刻阻止,这样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但假设的事,谁也不知道,韩以忆也不例外!
挽着韩以忆柔弱无骨的小手,夏寒眉心舒展的如春日白杨,干净阳光。
嘴角勾着的懒洋洋的淡笑,任谁见了,也要多看一眼。
韩以忆戴着口罩,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炽热的探究着他们。
黛柳的眉梢微翘,想要拉着身边“招蜂引蝶”的男人赶快逃开,偏偏正面对上迎面走过来的两人。
——李娜美
——谷瑞玉
一时间,气氛凝固了!
行人匆匆,仿佛感受到异常的维度,脚步交杂的加快了!
虽然韩以忆戴着口罩,但夏寒是没有的,颠倒众生的容貌尽数落入李娜美眼里,狭长的凤眼泛着异样的光芒。
这时候,谷瑞玉沉默的上前一步,马上换上一副笑容,算是打了声招呼,“这么巧啊?你们也来这儿逛街?”
看到他们双手空空的时候,神色愈发得意起来。
没有钱还来这儿装大佬!?
李娜美也笑了起来,眉目含情的看着夏寒,声音柔柔的道,“你是来这儿买东西的吗?要买什么?”
韩以忆眉心皱了皱,面无表情的把口罩拿下来,神色有些烦躁。
转头看了看夏寒,缓缓的主动牵住他的手,再看向李娜美,淡淡的开口,“李小姐,我们还有事,可否让条路!”
夏寒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握住的手,原本不耐烦的眉眼渐渐的染上一抹笑意,心里莫名有些雀跃。
李娜美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滑过一丝阴狠的弧度,很快恢复正常,看着韩以忆笑吟吟的道,“忆忆,别这样嘛!好歹我们算是同甘过苦,共患过难的吧!”
这句话里掺杂了多少水分,只有说的人自己清楚。
还有……听的人……
韩以忆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直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来,漫不经心的。
谷瑞玉的手本来是插在口袋里的,不过此时,却随着韩以忆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抽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痴迷。
不得不说,韩以忆比之李娜美实在是优秀的太多了,不论是容貌、气质,亦或是……身材!
看似干净的眸子了闪烁着莫名的占有欲,隐藏的极深。
但是,当余光注意到她身后站着的男人,心里那些隐晦的肮脏思想倏忽想见了光一样,生不出存在的动力。
可怕的是……他竟然连对视……都没有勇气!
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
心神一动,背后恍然出了一身冷汗。
——好像是从那日记忆忽然消失开始的!
心脏处剧烈的颤抖起来,谷瑞玉头皮有些发麻。
重重的闭了闭眼,告诉自己是胡思乱想,但是越想越是陷入了可怕的泥沼……
“李小姐,我想我们除了合作关系,应该没什么私事好聊吧!”
声音近乎极尽的冷漠,能让人痴迷不语的俏脸此刻就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她不是个多事的人,但李娜美偏偏与她相反,尤其是在膈应她的这件事上,可谓是坐到了“尽善尽美”,唯恐天下不乱!
这时候,明显有人认出了韩以忆和夏寒的身份,包围着他们,堵的水泄不通。
这时候要走,已经有些麻烦了!
韩以忆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从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闪了闪,然后恢复正常。
冷冷的看了李娜美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漠然的道,“让开!”
众人纷纷把视线转向李娜美,顶着吃瓜的表情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与想象中的不同,照理说,她应该让开才是,但面对着对方如此强硬的要求后,她仿佛像没听见一样,脸上依旧是笑着的。
李娜美妩媚的撩了撩头发,扭着腰肢,妖娆的缓缓向韩以忆走过来,谷瑞玉眸子一闪,紧跟其后。
看着韩以忆笑了笑,试图去牵她的手,但却被她躲开了!
李娜美露出一抹受伤的神色,声音特别委屈,“……忆忆……”
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韩以忆嘴角冷笑,耐心即将消耗殆尽。
“我没空陪你演戏,要演你找别人去!”
被她赤裸裸的拆穿,李娜美丝毫不恼怒,声音染上了哭腔,听得路人都有些心疼她了。
“忆忆,你别这样,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
人的同理心容易使他们倒向弱者,然后自以为正义的为之辩解,殊不知有多么可笑!
“这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的,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呢?”
“这叫有恃无恐,恐怕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