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拍摄的画面一糊到底,但人脸还是认得清的。
开心小神仙:
永爱忆:
韩风吹落花:
神探马克司机:
手可摘星辰:
韩以忆小朋友的老母亲:
夏寒欧巴住我家:
人生若只如初见:
……
刚回家,林妙洁电话就来了。
林妙洁单刀直入说重点,“你上热搜了。”
这个热搜半好不坏,但这个时间点上就有很尴尬。
陆行之蹲在她面前,给她解围巾,一圈一圈的绕下来,他听到通话内容了。
韩以忆打开微博,根本不用划,就在第一位置,看到标题她就懂了大半,点进去,没过多久就退出来。
她开了免提,声音淡淡的,“我看到了。”
“那你现在是官宣还是怎么样?”林妙洁在享受莫齐的敲腿服务,表情享受。
指了指小腿,抬到莫齐腿上,她闭上眼睛,给电话那边的人打预防针,“这肯定否认不了!”
她知道,韩以忆没想否认,“情况我都了解,我会看着办。”
陆行之在旁边看她,他好像有话说。
她遇到陆行之之前不是一个见色忘义的人,“那先这样,我这边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林妙洁都懂,她先挂电话,挂的体体面面。
那群不让人安生的狗仔,太tm烦了!
陆行之试探问她,“现在怎么办?”
韩以忆低头把围巾展开,手放在上面,稍微有点潮,她要拿去晒一晒。
“我可以说吗”,他蹲在铺了地毯的地上,脸上写满了期待。
他想向全世界宣布,韩以忆是他的女人,“我们官宣吧。”
但韩以忆比他想得多,想得更全面。
她的手掌轻轻覆在小腹上,低下头与他平视,“行之哥哥,孩子没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就这么一句话,陆行之就鬼使神差听懂了。
是他心急了!
陆行之摸了摸她肚子,耷着眸,声音没底气、低低的,“抱歉。”
韩以忆把他拉起来,往右边坐一点,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就算我不说,他们也看懂了”,除非他们没长眼睛,又特别愤世嫉俗。
她见不得他愁眉不展,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哄,“陆先生可以再等等吗?”
陆等等一点也不想等,他点点头,胸腔里闷出一个字,“嗯。”
韩以忆陪了他一会儿,把围巾拿去阳台晒。
风吹过,围巾就飘啊飘,飘啊飘,像高原上被云遮住的天,飘来这儿撒野。
陆行之也没等多久。
春末夏初,半夜凌晨。
韩以忆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陆行之不放心,寸步不离守着她,睡了半个月沙发。
产房外有人穿短袖,比如莫齐,有人穿裙子,比如林妙洁,有人穿的很隆重,比如韩烨。
产房里面,医生护士来来回回走动,准备动作有条不紊。
“能不能打止疼剂”,陆行之急得头上冒汗,他的手在抖,睫毛在颤。
韩以忆脸色惨白躺在产床上,紧紧咬着牙,冷汗直冒,呼吸都是乱七八糟的。
紧紧拽着床单,皱在一起的五官只在诠释一个词——疼!
她眼睛像潮湿浸透后的琉璃,脆弱、不堪一击,让人想把她保护起来。
陆行之脾气不好,语气冲的像刚打完战回来,“不是说无痛分娩?她现在疼成这样!”
没人理他。
这群庸医!
“说话啊!有没有办法让她不疼!”
呵!那是谁让韩以忆怀孕的?
还是没人理他,陆行之眼梢被渐渐逼红,脸色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阴沉,想杀人。
他没办法,双膝跪在地上,手慢脚乱给她擦汗,紧紧握着她的手,把方寸大乱后的害怕无措写在脸上。
“别怕,我在这儿。”
“忆忆,你别害怕,我陪着你。”
“忆忆……”
十指全开!
医生护士动起来了。
陆行之看一针止疼剂注射进她手臂血管里,弯腰给她擦汗,手在抖,后背湿了一片。
……
他不由自主跟她吸气呼气,呼气吸气,呼吸越来越乱,眼睛越来越红。
产房外面,气氛凝重焦灼。
韩烨来回踱步,晃的人头晕。
关青芸看他一眼,音量比寻常高,她也紧张,“别走了,晃的我头晕!”
韩烨不走了,跑去把走廊上的窗户开掉,深呼吸,深呼吸……
你妹的!一点用没有!
关青芸不停抬手看时间,开始接韩烨的班。
分针转了三圈不到一点,听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众人脸上惊喜的表情各有千秋。
生了!
“给我看看孩子”,韩以忆很虚弱,一点力气也没有。
陆行之把剪脐带的剪刀放下,下半身蹲麻了,他指尖冰冷,“等会儿看,你先休息。”
护士把孩子抱过来,放到产床旁边,笑着说,“韩小姐,是男孩。”
陆行之扭过头瞟了眼,就有点嫌弃。
韩以忆鼻尖一酸,眼睛红了。
刚出生的娃娃不好看,皱皱巴巴的,像小老头。
他指着小孩子,发号施令,“把他弄走。”
韩以忆不乐意,她歪着脑袋,用手轻轻把孩子搂着,“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当然”,护士用看人贩子的眼神看陆行之,看韩以忆的时候笑起来,“不过我们先带他去洗个澡,您先休息一会儿。”
韩以忆点点头,才松手,目光追随着孩子走远。
嗅到了什么味道?
当然是陆行之失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