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仙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觉得今晚自己非得弄清楚这件事不可，她转而又跟着那个张伟杰去，以为他会回家，却发现张伟杰去找顾沅司了，夜里两点，顾沅司在自己家接待了张伟杰。他穿着一身陆小仙熟悉的黑色真丝睡衣，外面还裹了层浴衣，正闲闲的靠在沙发上。

“有影响是会有影响的，不过也正好能证明你前妻情绪和身体条件都不稳定，不适合抚养孩子。”顾沅司打了个哈欠说，他还是有点困的，只是最近他睡觉没什么乐趣了，也就不太想睡了。

张伟杰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总之顾律师你一定要帮我把楠楠的抚养权争过来，那个女人简直疯了。”

顾沅司却淡淡一笑，“没什么，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一个人越发不自信，就越想千方百计从被人那里得到肯定，你妻子这样的人有很多，他们知道自己毫无才能，事事无成，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女儿惧怕她，她便更加需要从外人那里得到肯定的言语，为此哪怕伤害自己最亲的人也再所不惜。人就是如此，自己骗不了自己的时候，需要别人来骗。”

顾沅司说完，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这时候的他显得残忍又冷静。陆小仙突然有些不适，她觉得顾沅司谈论别人的时候客观的几乎有点冷血了，就好像别人在他眼里都是另一种动物而已。

不过张伟杰显然很欣赏顾沅司的冷血和理智，他点了点头，“我没找错人，那我先走了，明天法庭见。”

“嗯，不送。”

张伟杰走后，顾沅司伸了个懒腰，把酒杯里剩余的残酒喝了然后回卧室上床休息，陆小仙在他的床头犹豫，她有话要问他，可是又怕自己进入他的梦后又被圈圈叉叉了。

“可不可以，我进去后不现身呢？”陆小仙眼睛一亮，随后决定试一试。这件事真的超出了她的判断范围，她有点想跟这个冷血的家伙商量一下了。

等了一会儿顾沅司睡着了，陆小仙钻进了他的梦，但是不现身，而且故意捏着嗓子说话，“顾沅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伟杰也不是好人不是吗——”

陆小仙问了出来，张素楠的母亲虽然暴躁可怕，但是张伟杰也是个渣男啊，所以她心里没法判断了。

梦里顾沅司站在茫茫的白雾中，他看不见一尺以外的地方，不过看起来倒是不慌，他皱了皱眉，随后又摇摇头，“我下决定一向很笃定，不可能在潜意识里怀疑啊。”

很显然顾沅司的潜意识又一次背锅了，不过他很快又说：“我的潜意思笨就笨吧，怎么最近只有声音了。”

“你说啊，渣男和脾气暴躁的母亲，你为什么偏向渣男，就因为他有钱吗？”陆小仙又问，情绪激动所以后面忘了捏嗓子。

顾沅司一愣，随后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嗯——差不多吧，有钱有什么不对，他可以给女儿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而且他聪明，情绪管理良好，不会因为自私而毁掉女儿一生。”

“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毁掉张素楠一生吗？”陆小仙急急地问。

“你想知道啊？”顾沅司眨巴眨巴眼。

“哦。”陆小仙回答完就赶紧捂住嘴，她怎么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那么无脑啊，他该不会听出来了吧。

“你出来我就告诉你。”顾沅司憋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