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到底去哪儿了,唐潇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谁也没有告诉,这是阿珍拜托他的,让他跟林筠之撒的谎。
早上他还跟阿珍通过电话,告诉她今晚的庆功宴微博上会转播,叶枫桥设计陷害阿珍,是她不敢回京城的缘由。
唐母天天催他将阿珍接到京城,他不敢说实话,唯有让阿珍亲眼看到叶枫桥身败名裂,才有可能让她放下心结,别再到处躲藏。
“哎,你说之儿怎么看上那个小保姆了?是日久生情的吗?”
唐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之儿喜欢阿珍?”
“不是吗?你没看出来?”
“没、没看出来。”
唐潇有些烦燥,他的心比下水管道还要粗,范哲做刑警的,看人自然比自己精准,难道老大真的喜欢阿珍?
范哲摸着下巴颏,饶有兴趣的琢磨着唐潇,心想这两货看样子都喜欢上那个傻乎乎的小保姆,真是有趣啊,自己啥也不说,看着他们争风吃醋也是件好事,必要时给扇个风添把火,叫他们打的头破血流,一定非常有趣。
宴会上,因为林筠之的出现,很快把偏向林重的风头给抢了过来,两人是父子,但很少有同台的机会。很快有记者围上来,提出犀利的问题。
“林少,明天就是除夕夜,今年的除夕夜,您是回老宅跟爷爷奶奶一起过的吗?”
这不废话吗?林筠之抬头看了眼有点二的记者,抿着嘴笑道,“当然!”
紧接着,有点二的记者抛出一个炸弹,“据我所知,林导准备明天将林老先生和老夫人接到三亚过年,您的儿子林东阳也跟着一起去!”
林筠之冷冷的看着他,那个二货记者慌忙把自己胸前的牌子扣过去,一边强行镇定的与他对视。
“呵,我当是哪家报社的,原来是冯春手下的狗仔,果然是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跑到我这里挖坑,想埋我?”
被当众侮辱,二货记者只有干生气的份儿,但是他做这行练就脸皮刀枪不入,笑嘻嘻的看着林筠之说道,“林少真会说笑,我可不敢诓您,刚刚林导亲口说的,您是他儿子,咋能不知道他的决定呢?”
“我说你是我儿子,你有异议吗?”
底下哄堂大笑,有同行佩服冯春手下人的脸皮,不过他们对林家父子关系比对杀青的电视剧更有兴趣,很快就有不怕死的问出各种刁钻的问题。
唐潇匆匆赶来维持秩序,林筠之谁的面子也不给,该怼就怼,该冷脸就冷脸,他这个二世祖难伺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人家以后做资本运作,名声什么的,压根就不在乎。
这个社会,有钱就是爹。
眼见着庆功会要变成林大少爷的发泄会,林重的助理匆匆跑到二楼雪字阁,把下面发生的事告诉他。
叶枫桥站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她的身份想靠近林重,比登天还难。
这里的十几位客人,其中身份最低的那位,身价也在数亿以上,她厚着脸皮跟那位大腹便便的油腻富商进来,趁机想跟林重搭上话。
她见林重低头抽上别人递过来的雪茄,忙把事先藏匿好的烟灰缸拿过去,轻轻放在他面前,委下曼妙的身段,眉目传情,低低说了声,“林导,给您烟灰缸。”
林重正为儿子的事情心烦,点点头并未多看她一眼,叶枫桥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