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
岑昕靠在苏岑肩膀上假寐。
“苏岑。”
“嗯?”
“我刚才给小费那位姑娘是不是很圣母?”
“下不为例!”
果然,苏岑不是很赞同她的做法,岑昕瘪瘪嘴,完了还犟一句,“我没后悔。”
苏岑半环住她,摩挲着她的耳垂低低应了句:“不后悔就好。”
“苏岑?”
“嗯?”
“你今天去排队的时候我遇见一个外国人了,发现在学校学的英语都白学了,但是我又那么喜欢英语,实践出真知,所以我以后要报读翻译专业。”
“想好了?确定了?”
“嗯!”
“F大的英语翻译专业不错。”
“F大…成绩还没出来呢,我怕进不去。”
“没事,放宽心。”
许是苏岑的安慰起了作用,岑昕迷迷糊糊入睡,不过车颠簸,肩膀终究没有床舒服,岑昕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梦里她一直听见一个小女孩在叫她妈妈,咯咯咯地笑,萌化了。妈妈?她婚都没结呢。
一下就惊醒了。
“醒了?到车站了,下车吧。”
“喔。”
岑昕懵懵地跟在苏岑后面走,苏爷爷已经坐在那台拉风的拖拉机上笑呵呵等着了。
饭桌上
“奶奶,庄稼该收成了吧。”苏岑没忘这次回来的目的之一是帮苏爷爷苏奶奶干农活的。
“正准备说这个呢,明天就去了,也不多,就一亩,我和阿珍去就好了。”爷爷接腔。
“别呀奶奶,也要给我们尽尽孝心的机会嘛。”收到苏岑眼神的岑昕立马帮腔。
“那好,那好。”二老也没继续客气。
夜里
苏岑牵着岑昕去池塘边散步,打着手电筒,星空奕奕,凉风习习,伴随着蛐蛐的叫声,安逸又美好,这是属于田野的夜。
然而
岑昕瘪嘴:“苏岑,好多蚊子咬我。”手脚不停跳动企图赶走恼人的蚊子。
苏岑没忍住大笑,悦耳的笑声传出,震动着胸腔,更震动着岑昕的耳膜,“是谁说想来池塘边浪漫的?”
岑昕委屈巴巴,“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苏岑帮她赶着蚊子,牵着她往回走:“那回去?嗯?”
“回回回!”点头如捣蒜。
池塘离家500米左右。
慢慢踱步至少5分钟。
苏岑悠悠开口:“知道鱼塘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一出生它就存在了。”眼里满含捉弄得逞的笑意。
“苏!岑!”咬牙切齿。
“但是里面的鱼都是爷爷养的。”
“!!!”
苏岑失笑:“这么惊讶吗?”
岑昕惊叹:“苏岑,你就是隐形的富豪!”
“小傻子,那又不是我的。”
“好像也是。”
“昨天爷爷找我去书房谈话,隔壁村旁边的海域准备养殖生蚝,问我要不要投资。”
“那你怎么想的。”
“想啊!盈利大,没本钱,所以你卡密码多少?”
“120388,两张卡密码一样。”满满的信任。
这丫头真是一点城府都没有,苏岑感动到极致的同时又有些愁,拥她入怀,“你怎么这么好骗?”
“那你是骗我的吗?”
“不是。”
岑昕眼里闪烁着得逞的笑意,“喔,卡密码是我乱说的。”
被摆了一道的苏岑:“……”
岑昕环住精瘦的腰,埋头进胸膛呢喃:“密码是真的,还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骗,我能感觉得到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
蹭了蹭继续说:“两张卡加有一百万,投资方面的事都听你的。”
“好。”
看来他家岑岑真的长大了。
“背我。”
岑昕退出温暖的怀抱,伸出双手,撒娇。
苏岑认命蹲下:“岑岑,虽然你不胖,但是一米七的你没想过自己的吨位吗?”
气得岑昕直接咬住苏岑耳朵,没敢用劲,就是啃,湿湿热热的,苏岑腹部一紧,绷住脸轻声呵斥:“别闹。”
岑昕没再啃着,脸埋进苏岑颈窝,湿热的呼吸轻拂颈勃动脉处,理直气壮:“是你先说我的…啊!”
苏岑低咒一声,一个倾斜直接将岑昕旋转在面前,出于惊吓,条件反射,岑昕本能抱住苏岑的脖子,双腿紧紧缠住苏岑的腰身。
“苏岑!你…唔”
惊吓过度的岑昕欲算账时已被吻住,深度索取,环在腰上的手不断收紧,岑昕的丰满与苏岑的胸膛直接接触,有些疼,要压扁了,但是岑昕根本没机会说,也不好意思说。
逐渐软成一滩泥,圈住腰的腿不断下滑,似乎碰到了不该碰的炙热,受生物课影响颇深的岑昕一个激灵想往上爬,无奈没力气,死撑着。
平日灵动的眸不断冒出水汽,迷蒙,无助又依赖,像菟丝花一般依附着他,幸亏是夜里,苏岑看得并不真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吻终后,苏岑托住岑昕小屁屁以防下滑,抵住粉唇,深情低沉的声音传出:“别动不动就撩我。”
岑昕闷闷应了:“嗯…”
苏岑又啄了啄她的嘴角,将岑昕放下扶着她重新背起。
苏岑不敢再多做动作,安安静静地趴着。
渐渐睡着了,许是走了一天累了,连苏岑将她放在床上都没醒,无意识翻了个身继续睡,还打起了小呼噜。
苏岑在床边坐了一会,宠溺笑,随后亲了亲岑昕鼻子,起身离开时道了句:“老婆,晚安。”
梦里
岑昕发现自己在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的环境里醒来,房间布置得很温馨,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推开房门,客厅传来电视声,岑昕试探性问了句:“请问有人在吗?”
没人应,继续往客厅走。
电视上放的是宫斗剧。
一个的女人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看电视,身上穿着粉色睡衣,长发用夹子随意扎起,与先前温馨干净的房间有些格格不入。
岑昕盯着背影直蹙眉,熟悉感强烈。
“你是谁!想干什么!”女人声色俱厉,气场犹如君临天下般强大。
误闯民宅得关几天?岑昕吓得腿发软。
没等岑昕接话,电视里传出了与女人一模一样的话,声优的配音很到位,就是演员呈现出来的气场不够强大,或许是强大的,但与眼前的背影相比,被秒杀了。
女人又说话了:“死人不需要知道任何事。”
随即,电视剧里的刺客果然说了这句话,岑昕捂住嘴巴,天啊!这女人居然把台词都背下来了,还这么绘声绘色,这到底是多无聊才做的事。
或许,不是无聊,是寂寥,岑昕心底的声音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