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给岑昕处理好伤口时发现小家伙脑袋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
苏岑怕伤口引起感染,一到苏家就让岑昕坐好,给她洗完脚就涂了消毒水,伤口细小,贴了个创可贴,身上的脏衣服也没换下来,短短几分钟就入睡可见有多累。
苏岑扶住她的俏脸,面色酡红如醉,这是皮肤变黑的预兆,经过一日暴晒,防晒霜和草帽对太阳的猛烈攻击只起到了缓冲作用。
他的脸比岑昕还严重点,不过他是男人,不太在意这方面的,岑岑…苏岑眯眼笑了,回到原肤色至少要养一年,黑点好,这样就不会有些不识趣的凑上来了。
再不忍心也要叫醒她,轻捏脸颊:“岑岑?岑岑,去洗澡。”
“嗯?嗯…”
岑昕迷迷糊糊嘤咛两声,小脑袋在苏岑手里歪了歪,努力接收信息,睁开迷蒙的双眸:“好困,但是出汗身上好腻。”
苏岑小啄她的唇诱哄:“洗了再睡,伤口别碰水乖。”
“喔~”岑昕神游太虚幽幽地进了浴室,不过顷刻便干净清爽地出来,人处于半清醒状态,趴在客厅沙发上,又昏昏欲睡。
二楼洗手间被爷爷奶奶占用,一楼岑昕用,苏岑只好先忍着身上的躁腻去做饭。
怕岑昕在浴室睡着了,在厨房稍微侧身看向浴室门,开着的。
苏岑擦干手上的水渍后出去发现小家伙趴沙发上,软绵的手垫着侧脸紧贴沙发,发丝濡湿垂落在外,地板一小滩水渍。
头发没干就睡,苏岑真是被气得没脾气,直接去拉她,语气严肃:“起来,别睡着了。”
岑昕任由他拉着坐起来,平日灵动雪亮的眸此时紧闭着。
“岑岑,自己吹头发。”
苏岑塞吹风筒进她柔若无骨的手里叮嘱着。
“嗯嗯。”岑昕低头应了声便开始按吹风筒开关,呼呼声响起。
苏爷爷已经出来接手厨房,苏岑去洗了个战斗澡。
出来时三魂七魄只剩了两魄,迅速拔了吹风筒的插头,他就不该相信岑昕的清醒能力。
岑昕部分秀发被卷进吹风筒,空气中还散发着烧焦的难闻气息。
岑昕已经清醒过来了,照着镜子欲哭无泪。
呆呆地看着苏岑,眼角潮湿,委屈巴巴的。
又撒娇。
苏岑别开眼,简单粗暴说了两字:“剪了。”
直接去电视机下的抽屉拿了把剪刀。
岑昕弱弱地问一句:“苏岑,你剪发技术怎么样。”
“不怎么样!”硬邦邦的语气。
“喔~”敢怒不敢言。
苏岑表面气呼呼,看着苏岑小怂包的样子,哪还有气,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情颇好地给岑昕多剪了几刀,狗啃式的,嗯,好看。
岑昕在发型上遭遇了人生的第二次滑铁卢,“我这是村里大妈?”
“是村花。”
“……”
不做点什么难平心头气,岑昕直接扑苏岑身上胡乱咬他下巴,牙印到没有,口水糊了不少。
苏岑圈住她,任她闹,深邃的眼眸里盛满爱意。
入夜
推开房门,岑昕已经呼呼大睡,空调被很乖地盖在岑昕身上。
嘴角微扬,他的岑岑睡觉一直很乖,苏岑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岑昕旁边,右手关节抵住床撑着脑袋,看着岑昕的睡颜,目光专注,热烈而疯狂。
岑昕被蚂蝗咬是一个意外却撕裂了苏岑的记忆出口,留恋,哀愁。
岑岑,你听过蚂蝗的故事吗?
“老公,你今天没加班呀?”
“嗯,项目提早完成了。”
“老公,老公,爷爷奶奶家田里是不是有很多水蛭?”
“嗯,你又上哪看乱七八糟的剧了?”
“没有呀,今天听一个在中医行业的同学说水蛭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但是又吸血,多数生活在田里,所以就好奇。”
“真这么好奇?那你知道它的故事吗?”
“不知道!”
顷刻后
“苏岑,虽然说一孕傻三年,但我是个无神论者,你这个蚂蝗的故事非常不靠谱,这样吓到的不是我,是肚子里的宝宝,影响胎教,你就是个坏爸爸!”
“那你往我怀里钻什么。”
“我没害怕,是宝宝害怕,宝宝需要抱抱。”
结束回忆,苏岑温柔轻扶岑昕绯红的脸颊,轻吻鼻尖,眼神满是爱恋。
岑昕醒的时候全身被碾压过一样,令人想瘫痪的酸痛感,比昨天干活更甚,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不过积累一夜的新陈代谢还是要排解一下的,岑昕跟个老太婆一样朝卫生间龟速前进,看见镜子里的黑人,整个人呈化石状态,都说一白遮三丑,眼前暗黄的脸顶着个狗啃式发型,生无可恋,并不全是苏岑的错,但是热恋中的女人哪有理智,反正全是苏岑的错就对了。
人在绝望边缘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无穷尽的,岑昕暴力推开苏岑房门。
罪魁祸首正站在床边悠哉悠哉换衣服,岑昕忽视心里的悸动,光着脚丫踩上床居高临下地指着苏岑,用着毕生学来的骂人词汇:“混蛋,坏人!”
暗黄的圆润脸增添着气急败坏的绯色,无形带着魅惑,一举一动都勾动着苏岑的心弦。
苏岑继续穿好衣服,修长有力的手去扣住岑昕的腰,由于高度不平等,岑昕需要低头才能直视苏岑。
苏岑顺着她的话温柔回应:“嗯,我是混蛋,我是坏人,头低下来。”
“唔”
岑昕不明所以就被亲了。
逐渐沉迷,柔若无骨的双手不自觉攀着苏岑的肩膀承受着苏岑的温柔攻势。苏岑从床上抱岑昕下来压在旁边的衣柜上,逐渐深入,唇逐渐四处拜访仙境,铺天盖地,眼睛,唇角,下巴,细颈。
“岑岑,岑岑…”
“唔…岑岑在。”
苏岑声音魅惑夹杂着深情,岑昕被苏岑迷惑得找不到方向,早就忘了来找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