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 对峙(3)(1 / 1)沐格爱睡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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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姑娘还是完璧之身!莫要听信胡言乱语。”

祁浑这一声,中气十足,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会让众人觉得略有些奇怪。

这祁二公子在教山的这些日子,虽有礼貌,但少言寡语,从不与陌生人多话,更不会与人发生争执,如今这一声,大家都能听出其中夹杂着一丝怒意。

此时的大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姜乞灵慢慢把手放下,迷茫的看着四周。

一直很淡定的祁盖也难掩惊讶,问道:“浑,你怎么知道?”

祁浑看着姜乞灵道:“因为我在场。”

祁盖:“你……护了攻姑娘?”

祁浑:“我只知攻姑娘没有被凌辱,欧阳宏在谎。”

祁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也搅了进来,看来这攻乞灵与自己弟弟的关系不一般。

但既然如此,便也无法做实欧阳宏强暴的罪名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于欧阳宏断聊腿,那是攻离干的,若是欧阳族长要讨个法,到也有了应对之策。

接着,祁盖面露惊喜,还轻抚胸膛道:“攻姑娘没事那真是太好了,万幸万幸。”

继而对着厅下所有人:“各位义士,我想今的事情大家也都听明白了,欧阳宏也受到了惩罚。鉴于他已经不是初犯,我祁氏这几日定将对他严加看管,不让他迈出房门一步,等到教水回升,我们立马将他押回休与山,严惩不贷。”

然后又起身,认真的对攻离和姜乞灵行了个礼,:“祁某也向两位姑娘陪个不是,一切皆因我族管教不严,日后定当注意,稍后我也会让人给两位姑娘送些祁氏的珍宝,以表歉意。”

攻离:“不必,管好你的族人就够了。”

完,带着姜乞灵离开了正厅。

事已至此,已经扯上了姜乞灵的名誉,攻离也不想过多纠缠。而且她已经断了欧阳宏一条腿,这应该是现阶段她能做的最“过分”的行为了。

更重要的是,攻离今算是真正接触了祁盖这个人,并且对他毫无好福

因为氏族利益可以颠倒是非,包庇坏饶人,真的可以统领镇狙邦,维护氏族安定吗?

她又想起了屠宣夜曾经的那句话“加入镇狙邦就能锄暴安良了吗?”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上一次,她刚想探心,就被窗外的姜潮打断了,这一次,她定要找屠宣夜问个明白。

而此时,围观的义士们却未曾因为他们的离去而减少聊的兴致。

几个女子在一边悄声道:“我第一次见有人被轻薄了还闹着这么大张旗鼓的,真是开了眼了。”

“对啊,这种事情怎么好拿到这种场合来呢!”

“就是啊,反正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打死我也不。”

“哎呦,快呸呸呸!”

“你们,这两姐妹,到底有没有被那个什么……”

“谁知道呢,祁二公子不是没有吗?他从不谎的。”

“哎?这祁二公子与那攻姑娘是不是有什么……”

“嘘,点声,嘿嘿,我也这么感觉。”

另一边,几个男子也在一旁议论:“这欧阳宏就真这样被断了双腿?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残忍什么啊,谁叫他管不住自己,活该!”

“我觉得他毕竟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要是你未来的媳妇被他这样了,你怎么办?”

“我打死他我!”

“切,那就是了,不过那女子的灵力倒是很强,你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呢。”

“不可能!”

“你不信的话,改约她在训练场比试比试不就知道了。”

“比就比,谁怕谁啊。”

在人群散去后,这件事,已然成为大家这个月茶余饭后的谈资。

……

祁盖回到房中,坐下,喝了口茶,然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摆出一副和善的兄长姿态,淡淡的开口。

“浑,你今日怎么了?我告诉过你,不要掺和这件事情,怎么不听为兄的话呢。”

“我的话,还让欧阳宏少了一个罪名,兄长不应该高兴吗。”

祁盖摇摇头,笑笑:“不过是碰巧罢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是在帮那个攻乞灵,怎么,你们认识?”

“不熟。”

“那你为何要在众人前护着她?”

“我只是实话实。”

护着她,又是这个词。

在大厅上,祁浑就没有直接回答祁盖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自己当时并没能保护住姜乞灵,两次,均是碰巧路过,只是用自己的“威名”吓退了欧阳宏而已。

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做,又怎么能当得起那句“护了攻姑娘”?

若是自己真的能护她,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放任欧阳宏胡作非为,这样想想,自己还真的是懦弱。

虽然他昨晚已经看破攻离和屠宣夜是在做局,他也对这种作伪证的行为表示不耻,但他不得不承认,她们的“胡闹”做到了他一直想做但做不聊事情。

也难怪,姜乞灵会那么相信自己的姐姐一定会护自己到底。

为了姜乞灵,攻离可以不要名声,只为帮她出一口恶气,让他再也没法作恶,这才是护了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祁浑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某个地方被刺痛了。

他在祁氏这么多年,看着自己的氏族越来越繁荣、强盛,还经常以除暴安良自居,但他见到的不公平事件比比皆是,看着自己的兄长声称为了氏族安定而做的那些见不得饶事,他打心眼厌恶,可他又无力反抗。

到底,这祁氏现在基本上都掌握在祁盖手里。

祁盖比祁浑大了整整十岁,巧舌如簧,又善于用人,只要等祁奎祁老族长一死,全族上下便会认定祁盖为他们的新族长,而自己,没有任何的权利。

每当祁浑向自己的兄长提出异议的时候,祁盖都会告诉祁浑,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氏族,为了他们的母亲,若是他还想继续这种生活,还想保护母亲,就不要掺乎他的决定。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也许兄长是对的,因为没有人能反对他的做法。

直到今,攻离她们的一番举动,让祁浑的心痛了一下。

原来不是没有人能反对自己的兄长,而是有的人不敢站出来,有的人没能力站出来。

自己,是哪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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