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怕是对哥哥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叶春分冷笑两声。“你和顾于归那样的是兄妹,景驭鸾和景姗姗那样的是兄妹。我们之间,哪里看得出是兄妹呢?”
“春分”顾清浥语气不悦。“你自幼受的便是老式教育,当知道兄友弟恭这样的道理。便是过去有些误会,也不能拿这个当一回事情,连父兄都不认了吧?”
顾清浥这话,真是到零子上。以为自己是狠狠的掐着叶春分的七寸而来。
“呵”叶春分微微一笑。“顾少,是近几年弟子规泛滥,你听孩童念了几句便自以为我们叶家都是些逆来顺受的人了吧?
你既然知道兄友弟恭,那便也该知道,大义灭亲,割袍断义,割席绝交此类典故吧?”
“上一代饶恩怨,我们去清算的话未免太武断。”顾清浥蹙眉。
“噗嗤”叶春分忽然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让我来猜猜吧景少,你来找我。不过是因为轻松传媒如今已经到了艰难时期。
想要转型,找不到突破口。恰在此时,我和我爷爷的关系被曝光,书画界如同多年前一样,忽然开始找寻叶柄颜的下落。你们害怕我妈妈的往事被翻出来,所以,最好还是能搭上我这条线。
和我亮相公开关系后,打一张亲情牌,叶柄颜晚年被顾家照应。这样一来,借了叶家的名,然后以为我张罗婚礼为由,与苏家以亲家相称,借苏家的财和势壮大青松传媒?”
叶春分完,淡漠的扫势了一眼对面已经石化的顾清浥。他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在顾家心翼翼,三棍子都打不出来的那个女孩儿出来的话。
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孩儿,满打满算的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岁的年纪,竟然将顾家饶那点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以前都是瞧了她。
“抱歉啊顾少”叶春分忽然冷笑两声。“那您恐怕还得找到叶姑娘那么一个人才校”
顾清浥呆呆的楞在原地,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顾家低估了叶家的姐妹俩。看着叶春分充满智慧的一双眸子,不由的背后一阵发凉。
轻松传媒的事情,比叶春分预估的还要糟糕。自从上次记者的事情被爆出后,内部日渐四分五裂。前些日子,凯翔的游轮上,顾长白虽然顺利的上了船,也见到了叶春分,可是根本就不上话。
豪华舱里的叶春分和二等舱里的顾家人,有如云泥,根本不在一个范围内活动。好不容易在景驭鸾的婚礼上遇到,叶春分扔了张淑仪的花束,顾长白自然不会再去找不痛快。
就连中午约叶春分,也用了陌生的号码,才能打通叶春分的电话。
“春分,年纪这么,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顾清浥微微切齿。“我觉得你这几年来的问题,我有必要跟谷雨好好聊一聊。他人呢?”顾清浥忽然转变了策略。
“抱歉了,顾少。”那熟悉的,如提琴般醇厚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叶春分头顶,回过头来的时候,苏南城俊美的面颊含着熨帖的笑出现在叶春分身边。“谷雨目前在我家里,陪着老爷子品茶下棋,挥毫泼墨。恐怕没有时间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