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叶姐,我是不是该称呼您为顾春分更恰当一些?”向华女士打探的眼神扫了一眼叶春分。
叶春分忽然间浑身僵硬起来。这岛上,大凡是个权贵,谁家不是对顾家避之唯恐不及的?顾荣焉是什么样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顾家,早就恶名昭着。
“想必叶姐也知道,我不怎么喜欢您。可是您若是,只是叶柄颜先生的遗孙,倒也无妨,可谁知道您还有顾长白这种父亲呢?”每一句台前都是先前演练过无数遍的,向华女士,娓娓道来就像是真的一般。
“前些日子,顾长白见了南城的父亲。提了些条件,实在是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向华女士抿一口咖啡。“我们也不敢不答应,谁让人家手上有些苏家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父亲与我们商量过后,觉得还是早日打发了你比较好。不然,由着你缠着南城,我们苏家岂不是要成为第二个叶家?”
“他不会的”叶春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陡然结冰,连出口话时,碰一碰唇齿,都浑身不自觉的发着颤,舌根正在发木。
“他会不会我不知道,只是我们不敢啊。”向华女士冷笑一声。“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去惹臭虫?臭虫生的女儿,哪怕身上有些名门之气,也免不了念一点血脉之恩吧?”
笑里藏刀剐皮割肉,绵里藏针剃髓挑筋。叶春分建之不易的自尊心,被向华女士三言两语,如同利针一般的挑破,五脏六腑漏了风,痛得连呼吸都恨不能轻些,再轻些。
“没人愿意来做这个恶人,只好我这个做母亲的出面。行李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现在就搬出去。”
“南城现在是亦可陪着,你也不要打扰他们了,本来要不是你忽然出现,他们这会儿已经顺利结婚了呢。”
“春分,老宅的电话打不通啊。”刘妈痛呼两声。
另一边,向华女士接通了江亦可的电话。视频那端,江亦可穿着睡衣。床上苏南城睡颜沉静,一只手还虚虚搂着江亦可,就像他从前搂着叶春分的样子。
脑子里交错乱响这些日子以来足以让人疑窦丛生的字字句句,叶春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的走出青岩别墅,如何离开,如何自己到了海边。
手机在寒雨里响起,是整整一没出现的光合。
“太太,您在哪里?”光合声音依旧沉稳。“好,您打开手机定位,我去找您。”
乌泱泱的人群向着叶春分靠近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眼前。
光合的棍子朝着叶春分劈头砸过来的时候,身后有人喊了一句。“留活口”叶春分呆愣愣的看着光合,众人见叶春分不躲不闪的样子,反而僵住。
不过是几分钟的对峙,紫灼的人在悲剧发生前的最后一秒赶到。送叶春分的人,将人送回青岩别墅后就直接回了医院,被紫灼骂的狗血喷头,只好返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