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味的照顾叶春分,一会儿在她手里放一个削了皮的苹果,一会儿塞一个红包,再过一会儿是一杯热热的红枣茶。此外,刘渊竟然还有个九岁的弟弟,名叫刘波。
叶春分开始打量刘渊这个男子,若不是一脸病容,其实很好看的一个人。还记得红楼梦里贾宝玉的那个形象,“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若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请。”
是个俊公子,也是国人千百年来,所最喜欢的文人墨客的那种形象,男生女相,极为难得。常闻,相由心生。叶春分此刻,有些琢磨不透刘渊的心思。
“潺湲可是看了我有一阵子了。”忽然刘渊含笑望向叶春分。
“嗯”被忽然点名叶春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在看刘渊哥哥你的骨相,发现如果画你的话,落笔有点困难。”
“哦?”刘渊微微蹙眉一笑。“哪里有困难?”
“哪里都有困难。”叶春分摆摆头。很烦恼的样子。
她从前只画,性格单纯到刻进骨子里的人,却有一类人没法画,一如刘渊,一如世子。男人身上的格局,若非长久的观察和判断,真的无法知道其气质的来处。
除了夜夜共枕而眠的苏南城,她不大有兴趣了解任何人。只是近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措和着急,着急着没有什么好的思路,也着急,第一次从青岩别墅出走的那一晚,见到的那名护士,她承认,她画不出来。
原因都是相似的,因为看不出这些人身上的格局。在众饶哄笑声里,叶春分暗戳戳的低下头,开始寻思怎么样才能补不足。
叶谷雨与刘渊的订婚仪式定在新年的正月十六日,出了正月,刘渊要进行一次大的手术。叶谷雨得赶快接管目言和茶山,捋顺要做的产业。
顾家的人,该收拾的要收拾了。叶春分和苏南城的婚事她也不想再拖,有太多要做的事情。见叶春分走神走得彻底,含笑别过脸。
刘渊对于自己这个未来的姨子,印象极为深刻。记得有一年,他和叶谷雨同在疗养院休息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顾家忽然开始在叶谷雨的病床前哭穷。
来去,只是不想再负担叶谷雨在疗养院的费用而已。叶家那时候已经很拮据,为了给自己和叶谷雨做手术,叶柄颜背着顾家在老年大学教授书法。
卖了许多东西,可惜没有门道,价格都很低很低,被坑得惨。年幼的叶春分站在叶谷雨的床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家的人哗啦啦的走光。一言未发,那以后每隔一些日子,叶春分就会攥着一把纸币,去找叶谷雨,让她存起来。
刘渊后来打听过叶春分来钱的路数,一个孩子,给那些没什么真本事的富家子弟做枪手,写作业,画画,甚至还替别人画过参赛的画。
刘渊怕叶谷雨伤心,一直都没过。不想,丫头也没有叫过苦,那种持续往疗养院送钱的日子,直到妮子离开岛城前才结束。从就是个有傲骨的人,竟然没有开口向任何人寻求过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