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点头应下,打从叶春分出院以后,刘妈便一直忧心叶春分的身体,老宅里毕竟众口难调,饮食上的偏向也有限,再者叶春分嘴馋的时候,吵着要吃的,容婶基本都是会无条件妥协。这一点,刘妈先是不能同意的。
岛城春分暖,碧漪别墅里千帐温暖层层铺开。
吟风居,宿醉难醒的傅博轩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喝到这种人事不省的程度。早上十点多钟,被吵醒是因为卧室门口铺盖地,不绝于耳的敲门声。
“阿轩”隔着门板,陆羽笙声嘶力竭的哭喊。
到了穷途末路的人,无非两种状态,要么求神问佛,要么歇斯底里。
陆家挖孟家墙角和陆羽笙针对叶春分的事情传开后。一开年,陆家的生意便节节失利。那个遭人退货的陆家大姐,没有了使用价值,陆羽笙在陆家越发没有地位。
不过几时间,家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难听的话都听遍了,就连孩子都敢讽刺她几句。本就心境绝望的陆羽笙,自打回到岛城还是第一次主动找到吟风居来。
傅博轩开门的瞬间,神色憔悴慌张的陆羽笙,直接从门里跌进来。倒在傅博轩怀里。
物是人非的今昔,陆羽笙身上昔年少女馨香不再。只剩靡靡浮世磋磨过的混杂气味与褪色的容颜。
然而,当深入骨髓的爱过一个人,有些事情就成了习惯。原本暴躁的傅博轩,听见陆羽笙歇斯底里的哭声,心里清晰的传来痛福下意识,出于本能的抱住了陆羽笙。
再接着,陆羽笙两片冰凉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初恋时尝过的味道,傅博轩别开脸,许是宿醉的缘故,胃里有一些不舒服。
“阿轩”陆羽笙抖着嗓子哭起来。“你不要我了吗?我错了,真的,我知道错了,我当初不该那么对你的。”
傅博轩淡淡皱眉没有话,年深日久以后,爱,恨,疼这些感觉都会被封存。即使沉疴泛起,也激不起太大的涟漪。年少时曾在心中暗许要呵护一生的人,昔时光鲜亮丽,此刻便是一身泥泞。且,这泥泞还不是别人给的。
有句话怎么来着?作孽犹可补,自作孽不可活。
还未从叶谷雨订婚这件事情中缓过神来的傅博轩,出于下意识的搂紧了陆羽笙。旧事,就这么轻易被重提了。
那,在吟风居哭过的陆羽笙,后来在傅博轩的安排下换了身衣服,光鲜靓丽,楚楚动饶出了吟风居的门。高调住进了傅博轩名下的一处公寓。
是昔年傅博轩送给她的求婚礼物,后来被陆羽笙无情拒绝过的那一套房子。荒芜多年后,住进来的还是昔年傅博轩想要金屋藏娇的对象。
二十岁的陆羽笙,最喜欢的还是粉嫩的颜色。当时公寓的装修全部都是按照这种风格进校如今陆羽笙偏暗华丽高贵的风格,可是已经没有资格再提什么要求。
何如薄幸锦衣郎。近来傅博轩宠爱一个新晋的电影明星,就是当初他和苏南城塞进景家的几个花旦中的一个。那个电影明星和陆羽笙一样,偏爱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