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自己是废柴啊?”叶谷雨冷哼。“你自己,有多少没碰过画笔了?”
“我画不出来你让我怎么办?”吃完早餐的叶春分,掏出包里的罂粟红唇釉和镜子开始补妆,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叶谷雨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一张拍飞了叶春分手里的镜子。
“不是,你这一大早的,干嘛跟我过不去?”叶春分看一眼地上摔碎成渣渣的镜子,不禁有些无语。
“把头给我拆了去。”叶谷雨怒喝一声。“今你要么去公司,要么给我在家呆着。”
“以前我在家里呆的好好的,你们一商量,我被人扛着去苏南城办公室二十四时打卡。现在你们看我出门不顺眼,又要让我在家呆着。怎么你们让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
叶春分气极,扯着嗓子回怼。
“你自己,你不务正业多久了?”叶谷雨气得眼睛都争红,刘渊一边安慰一边给叶春分使眼色。
“对不起。没给您盯着日子数着。”叶春分毫不在意。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让叶春分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盯着叶谷雨看了许久。
“看我不顺眼,你别理我就是了。没有我的时候,你不也过得挺好的!”
又是一巴掌,来不及躲。叶谷雨握着发麻的手掌,气息不稳的看着叶春分,红了眼圈。一向宽和的刘渊有了愠色。
“潺湲,你怎么跟姐姐话呢?道歉!”
“她摔了我的镜子还没道歉呢。”
僵持的空气里,唯剩叶谷雨一声接着一声的低泣。不远处,刘妈看着叶春分忍不住阵阵头皮发麻。她从来不是这样的,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有时候在青岩别墅做错了事情,连她都能骂几句的人,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变得这么陌生?可是又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
“我出去了,晚饭不回来吃。”
那终于平静下来的声线,也终于没能够止住叶谷雨的哭声。
“叶潺湲,伦敦留学你还去吗?”刘渊蹙着眉,语气不悦。心疼的看着叶谷雨。那十年里,叶谷雨满脑子都在想的是对叶春分的愧疚,妮子刚才的话,山了叶谷雨的心坎上。
“嗯”叶春分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捞起沙发上的挎包出了门。
“大姐别生气了。”待叶春分走后,刘妈端着一盅做好的燕窝粥递到叶谷雨手里。“春分这孩子,原来不是这样的。最近也可能心情不好。”
叶谷雨无力的坐进身后椅子里,单手扶着额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落下来。对于叶春分管教,叶谷雨束手无策。
起来,也不单单是这一件事叶谷雨没法过问。就连上一次她跟苏南城的那次冲突,也被叶春分以沉默含糊掉。近半年的时间里,叶春分除了那晚上跟江家情的那件事情之外,叶春分半分心迹都没有表露过。
这让叶谷雨不安,也让叶谷雨在叶春分的事情上手足无措,指责不是,不指责也不是问不能问,管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