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回到了进门时,那种带着几分祈求的口吻。
“我从来没有想过置春分于不顾,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她。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找她。”
“那你想没想过,她得对你失望成什么样子?才能一个人怀着身孕离开,一个人生下糖朵,一个人抚养她至今。要不是”叶谷雨险些冲出口的话,因为猛然间想到叶姑娘和顾长白,转而自嘲般的笑了笑。
“如今她回来,也绝不是因为你。”叶谷雨微微垂眸。“你们昨晚应该见过了吧?怎么,她可有认你?”
苏南城艰难的抬头,看看叶谷雨,又看看傅博轩。她当然不会认她,甚至明明白白了,她算计了向华女士。
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当时叶谷雨在庭审现场回头看向华女士的那一眼,骆均庭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像是留有一口气在的标本一样,哪怕死,都是莫大的幸运。
这两年来,苏南城整治了江亦可,收拾了陆家,就连宁露,也是被迫嫁给了宋海岳才算是保住宁家,躲过一劫,她当年在叶春分手术中动手脚。害得明明没有被侵犯的叶春分,做了清,宫手术,再次伤了子,宫。
那以后,宁露在业界传出医德败坏的名声,空有一身医术,却再也没有了施展抱负的可能。沦为她昔年最不屑的家庭主妇,成了花瓶的存在。
而且,因为自身的性格问题,跟宋家自己的婆婆不合。和丈夫之间,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弄得鸡飞狗跳,处境也很是凄凉。
“谷雨”傅博轩握住叶谷雨细嫩的手。“老苏这两年,也很不容易。”
这两年苏南城被叶春分离开前的凄绝,擅夜不能寐。身体就像一台飞速运转的机器一样,不休不眠的工作。
古道士开方抓药,苏安也是隔三差五的亲自打电话监督。但是调理跟不上消耗的速度。时常的发作头疼。
她不理苏南城的这两年里,古道士常常提起这个男饶身体不怎么好。再劳累下去,肯定会出问题。
叶谷雨心里总在想,只要有了叶春分的消息,她就原谅苏南城,就去劝他,跟他和解。因为那是她妹妹最爱的男人,没有什么不能原谅。
只是,等到叶春分回来,叶谷雨也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原谅,最不可原谅的,就是苏南城。
从有了叶春分的消息至今,她一直在想办法治疗叶春分。古道士在这种季节被迫回了茶山去找草药。
“不容易就不容易吧。”叶谷雨淡淡的哂笑。“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早晨七点钟,碧漪别墅的院子,被朝霞染红的时候。糖朵细嫩的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叶谷雨起身,往婴儿房里走。贰姐已经两岁多的刘思和穿好了衣服,家伙哒哒的跑去婴儿房里看糖朵。
留下傅博轩和苏南城两个人,客厅里,两个男人都有点颓然的看着彼此。
“老苏,我早就过,你为了你那个妈,迟早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