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撞和呻吟巨大的破碎裹挟,叶春分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的自己的心丢在了哪个方所。
她身上空无一物,她心里上演着喧嚣默片,世界万物坍塌在眼前却没有一丝声音。
“老公”眼里荒凉到不见一丝光亮的叶春分在倾斜的世界里,唯独能得出口的两个字。像是低诉,又像是请求。生糖朵的那一,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神志涣散前的最后一刻,也曾这样呢喃。
叶春分白嫩的手娇软无力的搭在浑身的滚烫暴怒的苏南城的肩膀上。他身上所有翻涌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冷静下来。在他脑子里轰鸣和喧嚣绵绵不绝的时候,清晰的听见了那两个字。“老公。”
是在叫他吗?
他放开手,叶春分身子一软,向着自己跌过来。在心脏传来的一阵刺痛后,苏南城大掌再次钳住了叶春分娇嫩的面颊。狠狠吻住她粉嫩柔软的唇瓣。
身上戾气未减,动作却燥热而便得柔软起来。叶春分连口气都没换过来,就又被再次推向深渊。
两年多前的监狱里,吐得昏黑地叶春分,在看到验孕棒上两道杠时,蹲在地上抱头大哭。她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怀孕,更没有想到,她的妥协最终让她将他们的孩子带到了那种暗无日的地方。
在那个奉命照应她的女警官面前,叶春分举着那根验孕棒。还清晰的记得自己曾经过的话。
“我怀孕了。”
“我怀孕了。”苏南城被这近似呢喃的句子,震惊的楞在那里。她什么时候怀的孕?怀的又是谁的孩子?
“你告诉苏南城,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错了。”
凶恶的男人,霸道强势到险些将叶春分折腾死的时候,竟是听见了她的呓语。
“能不能看见孩子的份上,不要这么绝情?”
“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这么绝情。”
一片漆黑的屋子里,在破碎的冲撞后,陷入一片死寂。
“我绝情?”在短暂的愣怔后,苏南城忽然苦笑起来。
“怀孕了,怀的是谁的孩子。嗯?”
“叶春分。你可知道这两年我有多恨你?”
“你离开岛城我一个多月我才得知你的消息。”
“你宁可跟别人男人串通起来对付我,都不想为我停留一时片刻。”
“叶春分,你再回来,既然不是来跟我和好的。又为什么带着女儿出现,让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直到苏南城从浑身无力的哽咽里抽身出来后,叶春分就像一个破破布娃娃一样,蜷缩着掉落在地上。苏南城迅速收拾好自己,将荣煜清给他的那串,燕居的钥匙扔在地上。转身踩着漆黑的夜色决然转身离开。
“就到这里吧,叶春分。”车里,苏南城喃喃自语。两年,第一次想过放弃,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爱不下去。
澜湾的码头别墅里,苏南城空对着一层接着一层的海浪。置身于没有光的地方,苏南城逼迫自己适应没有叶春分的感觉。
听,心伤不过百日。
是不是,只要挨过一百个日出月落,他的一颗心就能不再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