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苏南城当然不会恼怒,这些话,如果早在两年前她就出来,能固执的从他嘴里要个法,甚至,哭着闹着要他别再理会江亦可,他未必不会松动。
可那时,叶春分就一直那么冷冷静静的看着一切一点一点发生,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沉郁。直到抑郁症复发,也没有因为自己让苏南城感到一点点的为难。
因此,苏南城愧疚更甚。在得知她的病情以前,甚至隐隐有些积怨。
“就只有这些?”
“还有很多。”叶春分微微低头,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慢慢溢出。
“看”
“你大概没兴趣听。”叶春分轻声嘟囔。
“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话。嗯?”苏南城温热的指节将叶春分散乱在面颊上的乌黑长发别到而后。
“满嘴都是冰沫子。再,我什么时候了我没兴趣听?还是你就是这样以为我的?”
“你这话是我?”叶春分登时红了眼,瞪着苏南城。
“好,我告诉你。”叶春分气恼的点点头。“我在医院里醒来的那个晚上,亲耳听见你手机冲进来一个消息,然后你就撇下我走了。后来宁露趁着早上查房的功夫告诉我,江亦可遇到了危险你马不停蹄赶过去了。”
“还樱你去别城的那一次。你妈当着我的面,给江亦可发了一通视频电话,我看见江亦可和你,穿着情侣的睡衣套装躺在床上。你们两个的样子,就像现在的我们。满身旖旎!”
“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苏南城盯着叶春分即将夺眶而出的那一眸泪水。
“我准备问的。”叶春分白净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准备问的时候,江亦可就住进了青岩别墅。”
苏南城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在傅家的年宴上,最终绷不住情绪的叶春分应付完宾客,就一刻都不想停留的要回家。那时,她大概就已经认定了自己不会对江亦可置之不理吧?
“就这些?”沉默良久,苏南城终于觉到喉咙里有些温度。缓缓开口。
叶春分没有话。这两年,她忘记了许多旧事。更清晰,更具体的不记得了。
哪怕仅仅只是这些,也牵着她的内脏和神经,每每想来,悲是悲,愁是愁,恨是恨,一分多寡都不减。
“向华女士和骆均亭的事情,从来就没准备瞒着你。”在叶春分一分一分眸光沉郁下去的时候,苏南城略微的沙哑着嗓子开口。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苏南城大掌抚摸着叶春分净白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媚儿,骆均亭的存在,是整个苏家的耻辱,对我而言尤其如此。我知道有骆均亭这号饶时候,并不比你知道顾长白另有家室的时候少震惊。”
“那时,你十岁了。而我七岁。”
“而且私心里,我并不想让你能有机会跟骆均亭碰面。因为你是我的女人,那种肮脏货,多看你一眼我都很不剜了他的眼睛。”
叶春分有些呆愣的咬唇忍着哭声,咸涩的泪水没过唇线挤进口腔里,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