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那半边,你以为就是这些?”苏南城冷笑一声。“我从来不为兽性所控制。我爷爷创办凯翔至今,我已经不需要靠着蛮力去开疆拓土了。我要做的,是保证凯翔在未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里,平稳发展。而不是为了成全野心,野蛮掠夺,四处树担”
“哪怕就是做生意,尤秘书。你这个人太功利,目光太短浅。唯利是图没什么错,但是走不远。恐怕你一直对我有所误会,我对开疆拓土的兴趣,远不及我夯实现有产业基础的欲望。”
“放眼如今的生意场上,大多数人习惯没有限制的攻。但是,我着重于守。凯翔这些年,没有被人抢去一分一毫的生意,反而合作者趋之若鹜的上赶着与我们谈生意,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
“而你。利用在秘书办的那点地位,贪污渎职。你知道每年因为你,带来的损失有多少吗?六十亿。”
尤丹丽原本挺直的脊背垮掉了。她在凯翔五年的时间,如果都是照此速度损失,那么这问题就严重了。
“原本,我的计划是慢慢的稀释你手里的业务内容,然后收拾你。但是,你在媚儿身上动过的那些手脚,让我一分钟都忍不下去了。”
两年多前的事情,已经被调查的清清楚楚。米算是宿寄宁送给苏南城的一份“诚意”。
“把你们几个弄上船,是想看看尤秘书你的手段,到底有没有到把这个几个人都悄无声息做掉的地步?但是。昨你跑出来刺激到了你嘴里的这个花瓶,我懒得看戏了。”
一直缩在苏南城怀里的叶春分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抬头对上苏南城泛着杀意的猩红的眸子。男人身上帝王般的杀伐果决,智计心性,以及运筹帷幄的气质,用在这样的场合上,让叶春分一时间心里像是被拽着疼。
以前,大概是因为靠的太近,从未如此清楚的看见过他心间的山河气势。也惊诧于他,对自己的理解和维护。
在多少世人眼里,画画是没影用处”的职业,他却看得见她的坚持和挣扎。
“不要杀人。”叶春分哑着嗓子,竭尽力气也不出更大声的话来。苏南城看着叶春分好看的秋水目,泪汪汪一片。心里跟着一片潮润。
他并非良善之辈,这艘邮轮能被控制成今这个样子,死上几个蝼蚁般的人,根本无关紧要。
然,叶春分曾在怀着糖朵的那九个月里。无数遍的念过那本地藏经。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她不迷信,但是怕的,在这个世界上苏南城损伤一分一毫她都是怕的。
这反应已经是下意识的动作,湿漉漉一双眼睛看着苏南城。
“好”苏南城答应的没有丝毫犹豫。叶春分心里一阵轻松,她在这种一句话都不想多的时候,苏南城没有一点犹豫的答应,不比她费更多的口舌来劝阻,她实在没太多力气话。苏南城此举,着实减轻了身体和心理上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