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在没有光的地方,看着这个世界的精彩喧嚣习惯了一个人默默无声,捧出所有的热情祝福过这个世界也习惯了在艰难困苦中一次一次的被抛弃。
比如,有时想想祖父一生,因为叶姑娘横生颠沛。也比如,有时候想想母亲一生,身怀赋,然无名落幕。
能被温暖,很难很难了。因为,再被抛弃的时候,她不会给他任何想要的反应。所以,被温暖的时候,她也不会去想去在意,这其中有几分真心。
抑郁症,病的不轻,简单些。因为试图体谅所有人,所以绝望头顶。
苏南城的这间总统套房,在这艘游轮上属于奢华无匹的那一类。唯一一个能在客厅里真正宴客的地方。
夕阳没过海平面,游轮正在向着岛城的方向行驶。海上日落,壮阔而不悲寥。太阳没过海平面后就是星辰升起的地方。一片碧蓝的海上人迹罕至,因此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干净。
苏南城看一眼窗外已经接近海平面即将到来的落日。叶春分从中午开始一直睡到现在,两三个时已经过去。苏南城再也坐不住。所幸该谈的公事已经全部谈完。
“请宿总和太太先移步露台,我去看看内子。”
近半年来,苏南城一直筹备在枫城成立凯翔分公司的事情。宿寄宁将出任凯翔在北方地区分公司的最大的经理。
此次来岛城,是为出差。也是借机会为妻子调养身体。
他的妻子,还曾与叶春分有过一面之缘。亦是叶春分搁笔前的最后一张人物画的主角。
那个曾经和叶春分一见如故的女人,让苏南城猜测,或许叶春分能与宿寄宁的妻子成为可以多几句的朋友。
宿寄宁礼貌的点头,在温谨的指引下去了苏南城套间外那个奢华的露台上。宿寄宁安排的枫城特色菜,已经快要出炉。
叶春分被苏南城从被窝里捞出来的时候,人还都没醒。出了一身汗,睡得并不踏实。
直到被抱到露台上的时候,眼睛都还是闭上的。彼时,海水正没过夕阳的一半。叶春分身上盖着一条珊瑚绒的毯子,这样暖和的气里,穿的还是长袖衫。
被放进椅子里以后,很是烦躁的呼啦一声站起来,准备抬脚回屋子的时候,看见两个陌生人,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
叶春分抑郁症的事情,先前苏南城就有提起。因为,此时此刻的两个人看着叶春分的目光倒是没有多余的内容,只是,看着而已。
“嗨,画家!”一道清亮的女声,让叶春分没来由的烦躁。蹙眉的空档,手腕便被人一把捉住。那只手,骨节均匀,手指像是葱段一般的好看。
指甲盖上涂着浅粉色的亮色指甲油,不由分的拽着叶春分坐了下来。
叶春分盯着眼前人,有些恍惚,觉得很是面熟,但记不清楚了。
“你在我的酒吧里,唱过一手sarrysarrynigh。枫城。”娇美的女子,灿然一笑。“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