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费周章的见我,总不会没有什么目的吧?”叶春分下意识的向前挪动了脚步。
意料之外,向华没有激烈的反应。
“放心。我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言毕看了眼身边站着的刘思和“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经年的愁苦浸泡,向华女士早已不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两年,平添了许多沧桑在脸上,也早已面目狰狞。哪怕是笑着的时候,也比那些和颜悦色的人看起来多几分危险。
更何况,刚刚才目眦欲裂的提气骆均亭。她这话,不仅让叶春分觉得不可信,心里倒是比刚才更加担心。
何况,刘思和摸过糖朵的额头后,瞬间写在脸上的单纯的害怕,早已攥紧了叶春分的神经。
“那你,是想拿我怎么样了?”
“怎么,你以为我站在你面前就只会害你?”向华冷笑一声。
“不然呢?”叶春分嗓音低淡的反驳。“你抱走了我的女儿,还指望我以为你这么做是出于一片好意吗?”
“当然不会。”向华女士看了眼怀里抱着的孩子,又见刘思和始终紧紧拽着糖朵的衣角。索性准备放手。
“抱得动吗?”向华女士看向刘思和的眼神,始终带着浓浓的鄙夷,这一眼及其不善,却让原本低头的叶春分忽然抬起了眸子。
刘思和见向华撤了手,也不回答铆足了力气将躺在向华怀里的孩子抱了起来。
叶春分一颗心猛然间悬到了嗓子眼上。糖朵如今的身体,已经超过二十五斤,连她抱着都有些吃力。刘思和身体虽好,不过是个马上要四岁的孩子,抱起一个奶娃娃几乎耗尽孩子一身的力气。
而此刻,更要命的是糖朵柔软的脸被搭在刘思和的肩膀上,会走路的孩子,被这么大动静闹着,居然还能睡着。
叶春分猛然记起,踏进这座楼门的时候,也就是十几分钟以前,糖朵还是哭着的。
“次伯。”叶春分颤抖着嗓音道。“抱着妹妹躲到墙角去。”
在刘思和抱着糖朵跑开的瞬间,在向华女士意识到什么,伸出手臂准备将刘思和拽回来的瞬间。叶春分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抡起桌上那只玛瑙花瓶砸了下去。
嘭!花瓶碎裂,粉嫩的百合坠地,花瓶里清水流了一地。
咚!向华女士先是困惑的看着叶春分,在满脸的血液模糊了视线的时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叶春分,倒在霖上。
叶春分红色的衣裙上溅了满身的水。等下,看着倒地的向华女士,满头鲜血,流出来后被水渍稀释。深红转淡。
刘思和被巨大动静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原本已经脱力的叶春分,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来不及害怕,赶忙走到墙角。一手抱起一个孩子。
“次伯,闭上眼睛。”
她杀人了,叶春分冷静而且清晰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果刚刚的那一下,真的砸在向华女士的太阳穴上的话,这人,是救不回来的。
身体单薄的叶春分,怀里抱着两个孩子健步如飞。路过向华女士倒下的地方时,出门时穿着的一双白鞋被血迹污染了大半。
深夜里,一路开车疾驰而来的苏南城,一个多时的路程,男人将幻影开出了跑车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