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后的结果就是苏启鹤和商栖双方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容辞那边到最后也没能猜出商九卿的真实真份。
其实商栖都觉得商九卿没有任何伪装了,她猜测商九卿估计就是随便装个样子,但完全没想到商九卿竟然是在很认真的当作她自己就是商栖的“新欢”,从头到尾容辞的所有问题她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弄得归海忌到最后都是一脸懵的状态,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是不是商九卿。
在最终告辞后商九卿和商栖向着庄子的方向回去,商九卿一边走一边判断夜璟估计早就回去了,但商栖注意的地方却不在这里。
“你是认真的想要装作不是商九卿吗?”商栖还是想不明白:“我感觉你就差没把自己的名字贴在脸上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会发现的。”对此商九卿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算他们再怎么觉得我是,只要拿不出证据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商栖本来还想说这样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时候商九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凑了过来,她笑的很是有些神秘。
“反正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商栖当然相信商九卿绝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毕竟她们两个早就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人了,或者说在此前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但商栖听到这话就知道商九卿绝对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商九卿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她。
不过商栖并不是一个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计较的人,更何况他们两个虽然可以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但不管怎么说还是互相有一些彼此都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两人从未直接交流表现出这个意思,但商栖知道她们互相隐瞒的事情绝对不会太少。
想着反正她自己能够解决,商栖也就不再继续追究,转而说起了之前和苏启鹤讨论的事情。
“苏启鹤说唐修竹已经来到了武林盟,不过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我记得你之前说遇到了唐修竹,现在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自从那天之后封元桓就一直在追踪他的下落。”商九卿说到这里的时候摇了摇头:“当初他说要跟过去看看的时候我就不是很建议,唐修竹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不在乎后果,我就担心封元桓会出什么问题,所以直接让他收集和打探消息。”
那天之后商九卿就没有再见过唐修竹了,而封元桓也并没有和她住在一起,所以对那边的消息商九卿其实知道的并不是特别清楚。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之前的庄子里,还没进门,就在大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夜璟。
“你们之后又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夜璟看到她们的时候露出了很是郁闷的表情:“你没有追出来看看我就算了,结果竟然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你看现在天都快黑了。”
商九卿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悄悄后退一步决定不掺合这些事情,随便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进庄子里了。
现在的天气还真是有些热,之前那几天下了场小雨洗去了一些酷暑,但九月的温度还是有些太高,商九卿只感觉一阵阵的闷热。
说起来最近好像都风平浪静的,该出现的人一直都躲藏着不出来,来到这里的人目前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动静,就连世界上那些国家也罕见地进入了和平期……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现在的天气一样,一如既往的闷热,但在背后却好像隐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很显然有人在酝酿什么大事,不管这些人到底有多少,其中都肯定有她的一份。
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回了房间,在手快要碰到门的那一瞬间商九卿突然停了下来,她看了一眼门,皱起了眉头。
因为个人没有内力的原因她在很多事情上都处于被动,也正是因为如此商九卿非常善于观察,在此刻她发现门出现了一些变化,而她之前洒在门上的一些没有颜色的药粉也都消失了。
肯定有人进去了,她这么想着,然后直接推开了门。
“我寻思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刚刚就应该问,现在一声不吭的跑到别人家里,是不是有些太随意了?”
推门而入之后商九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容辞其实想想也知道,能够这样坐在屋子里等她的好像也就只有那几个人了:“所以说你来这边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些事之前就不能说吗?”
“你看起来对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容辞这么说着,然后站了起来:“我很确定你就是商九卿,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能把伪装做得这么完美的,不过如果你真的这么有本事的话,倒也比之前要有趣多了。”
果然因为活的时间太长,所以压根就不把人类当回事了吗?商九卿有些嗤笑,再怎么说容辞自己也不过是个人类而已,但却对人类如此的看不起,觉得所有人都是他的玩具。评价她有没有趣?他有这个资格吗?
“国师大人有的时候,我不得不对你的种族产生疑惑。”商九卿目前已经不打算用皇帝那个身份了,在所有的计划都完成之前她只想换另外一副面具戴戴,之前她可以选择憋屈和隐忍,那都是必要的计划,但现在已经完全没这个必要了:“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就算活的时间长了一点又怎么样?你不照样会死,也照样需要和人类一样进食?”她就这么看着站在那里的容辞,明明比容辞要矮很多,但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质:“你确实很了不起,但也只不过因为你的年龄比所有人都要大而已,你有那些阅历所以能远超凡人,但也仅仅就是如此。不要总是把别人看得太轻,活着总有一天你会掉到沟里。”
容辞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做如此评价,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听负面评价的人,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心高气傲听不进任何话的人。在此刻他只觉得很是有趣,和之前的想法不太一样,容辞认为商九卿就只是在死撑而已。爱书屋2shuu
“既然你这么言之凿凿地说你不是商九卿,那就拿出证据给我看。”容辞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影子完全覆盖商九卿才觉得心里满意了些。
“你这话说的就很奇怪,竟然还要我证明我是我?”商九卿笑了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你要我证明,我就必须得证明吗?”
“方法很简单。”容辞压根就没有理睬她的话,而是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力度之大商九卿几乎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几乎要碎裂,下一刻容辞已经直接压了上来,咬住了她的脖颈。
“嘶你这家伙是属狗的吗?怎么见人就咬?”商九卿虽然早就猜到容辞会直接动手来验证,但被这样咬住还是感觉非常不爽,她立刻就想要把他推开,但力量悬殊根本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容辞抬起了头,此刻他的唇上已经沾染了点点血迹,他舔去血迹,那模样显得十分诱惑:“你要是再敢和我这样说话,后果不会好看。”
“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非要说我是商九卿,我说不是就要咬人……”商九卿后退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也许我确实是说错了,就算是狗也没有见人就咬的。”
容辞眼神一暗,在商九卿还在骂骂咧咧抱怨的时候突然扯住了她的手腕,随着一股力度往下,商九卿被直接甩在了床上。虽然床下铺着一层被褥,但因为现在天气炎热的缘故并没有多柔软,她摔在床上只感觉后背磕的慌,脖子上的伤口也因为这个动作有血液流了下来,空气中好像也带上了几分血腥味。
“容辞你……”商九卿眯起了眼睛:“这样做就有些过分了。”
“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容辞这么说着就直接上手解开她的衣带他本来以为这么做商九卿至少会露出有些慌乱的神色,但就像在此刻他眼前的那个人依旧只是有些恼火,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甚至眼中好像还带着隐隐的……幸灾乐祸?
“撕拉”
随着一阵衣衫破裂的声音,随意披在商九卿身上的外袍被扯落,墨色长发凌乱,衬出皮肤越显苍白。
容辞的手猛的停顿在那里,在此刻他一直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些许裂痕那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
“所以说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呢?”商九卿将有些凌乱散落的头发撩到了身后:“商九卿我也不是没听说过,毕竟是一个国家的皇帝嘛。不过你这么一直不依不饶的想要证明我就是她,现在甚至还想撕破我的衣服来找什么证据……你这样做又到底想为了什么?就算我是她,好像也没什么用吧?”
“更何况……”
她干脆直接将破碎的布条扔到了一旁,锁骨精致,往下是属于少年精致的身体,虽然显得有些青涩,但那确实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我根本就不是女人。”
容辞之前一直非常经历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因为他的所想全都是正确的,他的判断从来就没有出过错。但在此刻他却第一次陷入了困惑之中这是他第一次出错。
商九卿确实是个女子没错,而眼前此人竟然是个男人……他绝对没有看错,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九卿。
“你真的叫邶风?”容辞问。
“你这人一直自顾自的说话就算了,怎么也不听别人说话?”商九卿将剩下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之前刚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本名并不是这个,只不过是被小七给救了所以就让她给我起了个名字。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北齐人士,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去找,我是北齐帝师应陵的弟子安景。不过你现在还是叫我邶风比较好。”
“应陵?你就是应陵的那个天才弟子?”容辞活了这么多年几乎对所有出名的人士都有一知半解,此刻听到商九卿这么立刻就想起了那个人。
“你认识我师父?”商九卿这么说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像你这种活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的人,认识我师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既然知道师父是谁,那么现在也应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成商九卿了?我之前也见过这位皇帝的画像,我和她长得根本就不像啊。”
容辞松开了手,应陵他不是没有见过,虽然两人并不能算得上是好朋友,但也勉强可以称之为认识的人。就在几个月前他才刚和应陵吃了一顿饭,还记得那个时候平常总是和他夸自己家那个天才弟子的应陵却一反常态显得有些郁闷,就算问也只是说没什么事情……
难不成就在那个时候安景就已经执意要跟着商栖,以至于应陵才会显得那样沮丧?
犹记得之前应陵一直说要介绍他自己那个天才的弟子给他,但一直都没有时间。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估计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尴尬的情况。
“……”容辞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收起了手,然后转身就这样直接走了出去,商九卿知道他肯定是遭到了打击,但却依旧非常恶劣的补了一句:“我师父之前还说一直要我和你见面,现在终于有缘见到了一次,看来以后她老人家终于不用再一直提这件事了。”
容辞对此的反应是停顿了一下,不过下一秒他就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就这样一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只留下身后商九卿笑的直不起腰来。
还好,她在外的身份可不少,不止是百草谷的天才,还是帝师的弟子,又或者是寻常百姓……她总是会给自己铺路,马甲自然更是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