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解了蛊后一直昏迷不醒,宇文悠然等不到白汐初醒来,只好先回宫了。而牧玥养了两日,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宇文砚日日守在白汐初身旁照顾,有时弹琴,有时吹笛,有时也带白汐初去杏园看落英缤纷,繁花漫天。
白汐初就像个睡美人一样,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宇文砚每次对着白汐初说话时,白汐初眼角都会有泪水流下,可就是不见她醒来。
牧玥也来看了白汐初好几次,可白汐初都没有清醒的迹象,牧玥实在想不通,为何白汐初被解蛊了还是昏迷不醒?对于此,宇文砚也很疑惑,宇文砚已经翻遍自家师父岳谷留下来的医书,但都找不到缘由。按理来说,白汐初身上的蛊毒已解,而如今心脉也正常,呼吸有力,早就应该醒了。可迟迟不醒,难道是不愿意醒来?宇文砚百思不得其解。
…………
而宇文悠然回到宫,白汐月就带着宇文墨匆匆赶来,理由是宇文悠然不见数日,白汐月怀疑她私会外男。
这不,宇文悠然衣服都还没换,白汐月尖锐的声音就从外间传来,“呦,公主舍得回来了?本宫还以为公主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白汐月的话听着是玩笑中打趣宇文悠然,实则,恨不得让宇文墨立马治宇文悠然不守本分的罪。
果然,宇文墨见到一声不吭离宫数日的宇文悠然,怒气蹭蹭蹭的上来。扬手就给了宇文悠然一巴掌,大殿内,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碧柔一脸不可置信,皇上竟然打了公主。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宇文悠然,虽说宇文墨与以前相比,变了很多,可万不会这样对自己。碧柔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请您不要这样对公主,公主出宫是为了给您……”
“我出宫就是为了私会外男,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我?”宇文悠然大声打断碧柔的话,气呼呼的看着宇文墨。本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再怎么变,也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兄长。可如今看来,是自己高估了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白汐月在他心中的位置。
“悠然,你怎么能这样?你如此作为,置皇家颜面于何处,置皇上颜面于何处?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了?”白汐月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质问宇文悠然。
一旁的宇文墨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宇文悠然,刚才他确实后悔冲动打了她,可是,她竟然毫不解释,就这样承认了。
宇文悠然看着沉默又愤怒的宇文墨,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多说无益,我宇文悠然今日任由你们处置。”
“皇上,我看公主就是被人迷了心窍,不如……”白汐月一副为宇文悠然考虑的样子,拉着宇文墨准备撒娇。却还没说完,就被宇文墨打断道:“关三个月禁闭。”说完,便转身离去。白汐月尴尬的看着自己被拂下的双手,内心愤恨不已,宇文墨,我如今连这宇文悠然都不如了吗?
宇文悠然有些疑惑宇文墨对白汐月的态度,却也不曾细想,转身进了里屋休息,留白汐月一人站在殿中。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白汐初醒来。
宇文砚,宇文悠然,牧玥等人这几日为白汐初的昏迷不醒急得团团转时,有一个人却在另一个地方一脸得意。这个人正是牧玥的师父,兰若谷的谷主栀月婆婆。牧玥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岂会不知以牧玥的性子定然会千方百计的救白汐初。她既然拦不住,那就正好将计就计,随了牧玥心愿,让她救那白汐初。只是,这救得活是一回事儿,救得醒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纵然牧玥到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怪她怨她甚至恨她,她都不在乎,她只要牧玥可以找到一个依靠,而这个依靠,必须是宇文砚。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宇文砚和牧玥一起回来了,栀月满意的看着走进花厅来的两个人。这俩人以后定然是一对人中龙凤,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们在一起。这样,自己归天之后,牧玥这丫头也算是有了归宿,即使宇文砚不爱她,但也定然会与她相敬如宾。
“徒儿(紫砚)拜见(见过)师父(婆婆)。”牧玥与宇文砚一同向栀月行了礼。栀月点点头,示意二人不必多礼。
牧玥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家师父,按理来说,师父应该猜到了自己救了阿初姐姐,此时应该生气呀!可为何感觉师父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还是说,师父回心转意了?
收到牧玥的打量,栀月慈爱看着牧玥,一脸无可奈何,“你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背着我去救了你的阿初姐姐吧!我看着你长大,你这性子,跟你母亲一样。”
牧玥被拆穿也不慌张,反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亲昵的挽上栀月的手臂,撒娇叫道:“师父”!栀月抚了抚牧玥挽着自己的手,看着宇文砚淡淡问道:“想必你们是遇到麻烦了吧?否则宇文公子怎么会再回兰若谷。”
“听婆婆这话的意思是,在下回来是您意料之中?还是您计划之内?”宇文砚见栀月如今的作为,心中便有了猜想,因此,说出来的话,也有那么一些咄咄逼人。
而栀月却丝毫不生气,倒是牧玥有些激动,“宇文哥哥,我不允许你这样恶意揣测师父。”栀月看着牧玥气鼓鼓的模样,心中甚是欣慰,如此,自己为了她做这些,也算是值了。这宇文砚绝非池中之物,且为人正直,牧玥今后有他照顾,自己日后泉下也算瞑目了。
栀月慈爱的拉着牧玥,含笑道:“阿玥,你先下去,我与宇文公子有话要说。”
“师父为何要屏退徒儿?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吗?”牧玥其实是有些担忧,她害怕栀月不愿帮助宇文砚,也害怕宇文砚威胁栀月。因此,牧玥更加坚定道:“阿玥不想退下,师父和宇文哥哥要说什么,只管说,阿玥不打扰便是。”